被兩個男人氣到了的貝爾摩德又狠狠踩了一腳身下的屍/體,在察覺到手裡還活着的那人有想跑的動靜便狠狠一巴掌甩了上去!
長長的美甲在那人的臉上留下血痕。
“動什麼動!”
她吼。
一個兩個都是王八蛋!
遲早弄死他們!
難得失去風度的女明星冷漠地想:先從誰開始扇呢?
那個不聽話跑出去的小王八蛋開始吧。
畢竟她可以聯合琴酒一起。
呵。
“呵呵。”
聽見拎着自己的男人開始意味不明地笑,已經落地了的密斯卡岱瞥了那人一眼,自對方手裡掙脫。
“黑羽盜一先生。”
還是個16歲,嫩得能掐出水的新晉男高密斯卡岱沒好氣地問:“請問您還想這麼站着多久?”
意外很好說話的黑羽盜一倒沒在意對方那點陰陽怪氣,頗為慈愛地避着傷口拍了拍密斯卡岱尚且單薄的肩。
他說:“不急。”
密斯卡岱疑心對方把他當成了别人的代餐。
但介于現在自己基本上失去了戰鬥力,他倒也不在意此時與對方演一演。
黑羽盜一用槍擡了下他那純白的禮帽,向密斯卡岱伸出手。
“倒數十個數。“
尚且涉世未深,還不是個大狗逼的密斯卡岱:“……憑什麼你叫我數我就數?”
我連琴酒的話都沒這麼聽!
總之就是不服。
尚且帶着嬰兒肥的臉又白又圓潤,帶着被琴酒養出的粉嫩。
想讓人揉捏得很。
“行吧。”
黑羽盜一沒和少年過多糾結這個問題,他将手合成拳狀,空出的那一隻舉到嘴邊。
“噓——”
“轟!”
爆炸聲驟然響起!
被驚到了的密斯卡岱猛得擡頭,沒見什麼殘缺屍/塊,倒是漆黑夜空裡炸出一簇豔藍的煙火。
原本嘈雜的聲音淡下去,隻餘煙火綻放時的心笙搖曳。
密斯卡岱呼吸驟停,一時眼中隻能印得下那煙火。
那花火在四面玻璃的牆壁上交相輝映着,自下而上看去仿若一場偌大的煙花秀。
洋洋灑灑的,有無數白紙落下,擡手一拾便是早己書寫好了的,怪盜基德的預告片。
警笛聲響起,是早早來到,卻不敢驚動裡面人的警察們。
有白色的滑翔翼自頂樓向下飛行,引得一幹警車向那個方向趕去。
“隐藏節目。”
黑羽盜一拍了拍手,将少年的注意力重新引過來。
仿佛是在逗孩子,他笑眯眯的,指了指方才被他扒拉出的□□。
“勞煩了。”
男人笑,幫密斯卡岱帶上面具。
少年沒抗拒,乖乖低頭讓對方戴上。
似乎是注意到少年身上的傷,黑羽盜一下手時很輕,幾乎不曾觸碰到對方的傷口。
“看來莎朗也要出來了。”
男人眯了眯眼,鬥篷一甩便搖身變為一個其貌不揚的年輕警察。
他将外套脫下,罩在密斯卡岱身上。
遠遠的,少年看見一名女記者突破了警察的封鎖線,自外打開了原本封閉了的大樓。
于是警方拉起的整道防線就此潰敗,哭聲尖叫聲,以及迫不及待的采訪聲此起彼伏。
人潮湧出,一時間難以分辨身份。
少年混入了人群。
而帶着他那人卻如泥牛入海,就此不見了蹤影。
“想什麼呢?”
沒好氣卻熟悉的聲音。
少年的手腕被緊緊攥住,低頭看去分明是變了裝的貝爾摩德。
“跟我走!琴酒來了。”
她帶着密斯卡岱繞過一幹警察的視線,卻不慎又與其中兩張笑意盈盈的面孔撞了對。
“……”
憑借直覺,貝爾摩德很輕易地就辨别出那兩人是自己教給自己易容術的老師黑羽盜一以及他的妻子黑羽千影。
無聲地磨了磨牙,女人扭過頭。
今天的事就是個圈套。
這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但誰又是幕後黑手呢?
黑羽盜一?組織内的叛徒?還是她方才審到的“動物園”。
擡手接住一片自上空落下的預告片,貝爾摩德面色難看。
看來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