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賀壓根就沒把琴酒的反抗放心上,他還沒等吃完飯,擡頭就給琴酒安插了個出差任務。
琴酒:“我不去。”
那邊人還沒說出什麼甜言蜜語,便被琴酒給抵了回去,“你十八歲那年就已經跟我在拉斯維加斯領過證了。”
他提醒西川賀,“我這算在維護自己的财産安全。”
“……”
西川賀哈他,反倒是被對方一根手指給戳回去。
“想都别想。”
琴酒說:“我跟定你了。”
“所以……?”
“所以。”
“這就是你帶着他過來的原因嗎?”
江戶川柯南指着黑色高級轎車旁面無表情的銀發男人,有些崩潰。
臨近帝丹校園慶,他本想商量着和西川賀探讨一下要如何躲過毛利蘭的懷疑,卻反被拉走欣賞西川賀與他對象的狗糧。
“嗳——可我又有什麼辦法?”
西川賀義正言辭,拉開咖啡廳的大門。
“進來,都進來,特别是你,”
他瞥了眼琴酒,嗤了一聲,“不是說要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邊的嗎?來啊。”
琴酒:……
男人擺擺手,拉開車門,示意他不進去。
午後的陽光很好,由于安室透與諸伏景光的加入,這家咖啡廳的客流量很是可觀。
注意到越來越多的人往自己這邊看來,不太适應的琴酒升起車窗。
他倒是沒管那家夥的态度,那人掌控欲高到離譜,再加上自己基本上都不會違反對方的要求,所以難得的叛逆倒是讓西川賀悶悶不樂了好長一段時間。
而且……
琴酒懷疑西川賀其實是裝的。
那人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要不是為了“好玩”,不應當與自己擺這麼長時間的譜。
像是察覺到了琴酒的視線,年輕人本是依照故慣例地彎了彎眼睛,卻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重重地哼了聲。
站在一邊的江戶川柯南:發什麼神經?
西川賀倒沒管男孩不解的眼神,提溜着對方的衣領就要往咖啡廳裡走,并不出意外地與裡面端坐着的短發女孩打了個照面。
“你好呀~”
西川賀笑眯眯地擺手。
他看見灰原哀不着不着痕迹地磨了磨牙。
密斯卡岱喜歡播撒自己的軀殼在外面亂晃這件事在組織并不是個秘密,更何況灰原哀在組織時也曾多次協助密斯卡岱整改他那些軀殼的功能,在面對西川賀時也就少了點震驚。
——不過倒是多了許多與甲方相見的死感。
至少西川賀是這麼感覺的。
西川賀(笑眯眯):“小妹妹怎麼稱呼啊~”
灰原哀(面無表情):“灰原哀。”
西川賀:“哦~真是個好名字。”
灰原哀:“呵呵,還好吧。”
西川賀:“灰原小妹妹多大了?”
灰原哀:“100。”
西川賀:“呵呵呵,哀醬真是特别呢。”
灰原哀:“還好吧。”
西川賀:“你怎麼和我家柯南認識的?”
灰原哀:“撿的。”
西川賀(眼睛亮起來):“是垃圾桶嗎?”
灰原哀:“是垃圾站。”
女孩意有所指,“那家垃圾站還有一個和你長得一樣的代理站長。”
然後兩個老油條就開始笑,笑聲又假又僵硬,滿是甲乙方相見的虛情假意。
江戶川柯南:???什麼?你們在說什麼?不是我帶你們來的嗎?為什麼你們會這麼熟悉?
西川賀沒管滿臉疑問的男孩,他盯着一臉擺爛的灰原哀,滿臉笑容。
“哀醬要吃點什麼嗎?這家店的餐食很出名呢!”
他又神神秘秘地歪過頭,用手貼臉,眼睛彎成月牙狀,要是琴酒在這保準會把這人給拎回身邊,不讓對方犯颠症。
可惜琴酒不在。
而且就算在也無法阻止西川賀的發颠。
灰原哀直覺不好。
她很警覺地擡起頭。
從方才開始這具密斯卡岱的軀殼就在發神經,她出于習慣,并沒有把這些話放心上。
畢竟在那個神經病手下打工那麼多年,該說不說,她對于密斯卡岱這個人的颠性已經摸臉個透徹。
也不是說這人不好……
就是颠。
而且還是自己的甲方。
自己和姐姐是在密斯卡岱的關照下這才在組織生活了這麼多年,說灰原哀不感激密斯卡岱是不可能的。
尤其在接手組織“密斯卡岱”項目後,她更是對密斯卡岱産生了難言的情緒。
她知道那是自己父母之前經營的項目,也知道密斯卡岱是那個實驗裡出來的人。
說實話,在第一次得知這個信息的時候,灰原哀想過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