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你們那天就幹了這事?沒幹點别的?”
電話裡,貝爾摩德的聲音帶着點不可置信。
“沒有什麼浪漫的約會?一起飙個車,搶搶銀行?”
“我很懷疑我和琴酒在你心裡究竟是個什麼形象。”
西川賀在床上翻了個身,他身上還有沒消掉的吻痕。
“斯——屬狗的嗎?”
他抽了口氣,檢查了一下方才扯到了的牙印。
而這一聲卻讓電話那頭的人起了極大反應。
“哦~我知道了。”
貝爾摩德頓時興奮了起來,鬼鬼祟祟地捂住電話問,“爽?”
西川賀擡眼,盯着端着午飯的琴酒,欣賞自己昨天留在對方身上的痕迹。
他很痛快地回答:“爽。”
貝爾摩德吹了個口哨。
她在小樽,黑羽盜一正和他夫人在此旅行。
收到西川賀的錢黑羽盜一倒不怎麼驚訝,與其說是早有預料,還不如說是早就猜到西川賀不會放過這麼一個業務。
“還需要我出面嗎?”
黑羽盜一心情很好地收下手提箱,易容過後的面容不是很出衆,卻偏偏自帶一種迷人氣質。
“暫時不用。”
貝爾摩德也易容過了,此時是一個普通上班族的頹廢模樣。
“老闆說最近這段時間您可以和師母一起好好放個假。”
貝爾摩德湊近問:“不擔心快鬥?”
“他有什麼可擔心的?”
黑羽千影端着咖啡走過來,保養得當的面孔仍然美豔動人。
她湊到了貝爾摩德身旁,好奇地盯着貝爾摩德的電話。
“在和西川打電話?”
她問。
“嗯,您有什麼要和他說的嗎?”
貝爾摩德接過咖啡,将手機遞給黑羽千影。
“那倒沒有。”
黑羽千影擺手,“就是有點懷戀西川君那張俊俏的臉了。老公——”
她拉長聲音,靠在黑羽盜一身上,“你什麼時候回去工作呀?”
黑羽盜一保持微笑,瞥她,“你仿佛很期待?”
“那是!”
黑羽千影絲毫不做僞裝,大大咧咧道:“畢竟你去上班的話問就可以和莎朗他們一起玩了。”
“那恐怕要讓你的期待落空了。”
黑羽盜一憑空變出一支玫瑰,幫黑羽千影簪在耳側。
“西川君最近可能不大需要我們呢。”
“是嗎?”
“那可不是。”
西川賀在電話的那頭嚎,一會是湯燙了,一會是飯太硬,聽得貝爾摩德拳頭越來越硬。
“給我開免提。”
癱在床上的西川賀指使電話那頭的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一挑眉,“你倒是會指使人得很。”
“那是。”
西川賀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擡頭接受着琴酒的投喂,快樂得跟個什麼似的。
“快,開免提,不然減你工資。”
“你除了這一招還能幹什麼?”
貝爾摩德嘀嘀咕咕,終究還是遵從了她偉大的上司的口谕,将免提打開。
方一打開,就聽見電話那端西川賀嗆到了的聲音。
貝爾摩德:噗!
還沒等笑容蔓延開來,電話那頭的西川賀就幽幽道:“工資。”
貝爾摩德:垂下嘴角。
貝爾摩德:在内心豎中指,并譴責魔鬼上司的扣工資大法。
狗男人,遲早死床上。
可惜不是視頻通話,不然她還能欣賞到西川賀嗆咳到狼狽樣。
西川賀倒不在意貝爾摩德是怎麼想的,他懶得計較這些小事,與其處處維護自己的權威,還不如多安排點工作下去讓别人給自己打工。
“中午好,西川君。”
黑羽盜一很有禮貌地向他的老東家打招呼,“請問是有什麼工作要交給我嗎?”
“不,暫時沒有。”
西川賀躺在床上,欣賞着從怪盜基德口袋裡扣出來的珍珠。
他摩挲了一下那光滑晦暗的表面,在内心盤算着能拍出的數字。
“現在還不需要你出面……有事我會讓莎朗通知你的。”
西川賀敲了敲手機屏幕,懶懶開口,“我找你是為了另一件事——黑羽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報仇呢?”
年輕人的語調輕快,帶着點不知覺的誘惑,黑羽盜一曾見過對方用這種歡快的語調掃/蕩了一整個教堂。
心沉了下來,中年人挑眉,“您的意思是——”
“我要對最近要對動物園出手了,如果想要委托的話要盡快,”
西川賀說:“畢竟是清倉特價,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如果我下達訂單,又需要付出什麼呢?”
“哦,好說。”
西川賀指使琴酒自書房把電腦給他拿過來,“我會贈送你一個合理的回歸身份,不過相對的,你要把‘怪盜基德’這個身份留給組織。”
西川賀笑起來,打了個響指,“很劃算的交易,不是嗎?”
“恐怕這并沒有您所說的這麼劃算,您是想用快鬥做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