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努力将話說得委婉動聽,好勸得對方離開。
但密斯卡岱就是聽不懂人話。
或者是他聽懂了但不願意去執行。
隻見他咚咚咚地跑到了貨架的另一端,笑嘻嘻地把原本彎着腰,縮在一堆商品後的諸伏景光給揪了出來。
不想再見到對方的諸伏景光:……
什麼僞人?
西川賀也沒跟他們鬧,直接給他們下達了任務。
“幫我寄點邀請函。”
他一邊注視着玻璃門後的男孩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别太用心遮掩地址,我有用。”
“等會兒把要寄的人和内容發給你們。”
“好的。”
諸伏景光從善如流,他望着西川賀,“還有什麼嗎?”
“哦,赤井秀一回來了,記得也給他寄一份邀請函。”
安室透:???
什麼?誰回來了?你不是派我們來探查赤井秀一蹤迹的嗎?你怎麼又知道了?
“怎麼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着我?”
西川賀皺眉,像是很嫌棄似地撣了撣衣服,“與其質疑我的情報來源不如去加強自己的能力,想想看自己在情報處都做了些什麼,再想想看身為我的下屬又幫到了我什麼?”
他掏出墨鏡,随意一甩,“就這樣,你們先去辦吧。”
然後大步走出店門,跟個小智障一樣蹲着對着生悶氣的男孩笑。
“他什麼意思?”
安室透後知後覺,“他是在嘲諷我的情報搜集能力?!”
他,密斯卡岱,那個摸魚摸到無魚可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家夥居然會嘲諷自己的工作能力?
嘲諷自己這個卷王的能力?!
諸伏景光摸了把臉。拍了拍安室透的肩,“算了,别跟他計較了,他本來就比我們人數多。”
“但他現在還在安慰那個動不動闖禍的男孩!”
安室透感到不爽,要是密斯卡岱像以前一樣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也罷,但為什麼他對那個男孩如此寬容?
要是按照對方的性子不應該早早對這種懷抱英雄情結的小屁孩偵探開嘲諷然後坐等對方家長找上門等他們兩個人處理的嗎?!
一直到駕車回程的路上安室透還在碎碎念。
他這些年一直被密斯卡岱放在身邊處理雜事,氣質沒沉澱下來也就算了,反倒是原來的脾氣爆了一倍,說炸毛就炸毛。
說明密斯卡岱把零保護得很好呢。
諸伏景光思考着,或許他應該贊成零的想法,将密斯卡岱拉到他們這邊。
雖然自己的這個上司懶散又神經,但人數在那,哪怕再摸魚也還是比他們效率高。
但恐怕對方是不會接受這樣的提議的。
被迫打了幾年黑工的諸伏景光心想:那家夥才不會任由别人來操控他的人生。
安室透還在念叨。
“那個男孩不對勁。”
“呃。”
“我回去查查。”
“呃。”
“他憑什麼這麼對我們?!難道不是我們一開始就陪伴在他身邊幫他搞事的嗎?”
“嗯。”
“難道不是我們冒着被琴酒幹掉的風險去幫他布置基地的嗎?”
“那個,我好像看見了萊伊。”
“??!”
“對,萊伊,赤井秀一。”
安室透很快反應過來,他遇見了百年難見的,可以頂在密斯卡岱前面辦成的事了。
“跟上去?”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