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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滇城篇34:事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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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這種仿佛瞞着所有人的溫存不得不讓邢辰想到了一個詞:暗度陳倉。

盡管不能這麼使用。

第二天的時候邢辰迷迷糊糊醒來,翻了個身,卻什麼也沒摸到,昨晚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但床單上殘留的一點點餘溫卻又提醒着他這些都是真的。

滇城市第一看守所。

女子監室。

蔡小群剛被從過渡監室調到普通監室,上午七點半到八點是她們統一吃完早餐後的休息時間,大家坐在通鋪裡聊天。

電視裡播放着早間新聞,這大概算是她們在看守所裡唯一能夠與外界新鮮事接觸的途徑。

“哎,那個剛來的,我看你挺年輕的呀,”通鋪裡一中年大媽好奇地看着蔡小群,“你怎麼進來的?”

蔡小群的頭發早在剛進看守所的時候被剪短了,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耳後新長出來的毛刺,尴尬地說:“吸|毒,聚衆。”

大家看她的眼神瞬間變得不一樣起來,狹窄逼仄的空間裡傳來一陣陣的竊竊私語。

蔡小群如芒刺在背,不敢直視其他人的眼睛。

中年大媽嗐了一聲:“我是故意殺人進來的。”

此時原本把注意力都放在蔡小群身上的那些女囚又都好奇地看向大媽。

蔡小群微微一愣。

大媽坐在床上,眼神裡帶着些恨意,語氣卻冷靜得像是無事發生。

她說:“我和我老公結婚快二十年了,女兒跟你差不多大。但我老公是個賭鬼,家裡的錢都被他輸光了,可我們上有老下有小,我媽尿毒症,在醫院裡。所以我女兒隻能從大學裡退學回來打工。”

蔡小群下意識問:“你......殺了你丈夫?”

“對,”大媽眼眶有些泛紅,“結婚後的這些年裡,他動不動就打我、罵我,摔東西,我女兒上大學之前,也經常被他教訓,我們母女倆被他打得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說着,她撸起袖子,露出那翻紅可怖的傷疤。

她道:“那次,他喝醉了酒,又來找我麻煩,我實在不能再忍下去了,就和他對着幹——他用闆凳砸我,我就用桌上的水果刀刺他,一下,兩下,我不知道我那時候還了多少次手,反正等我冷靜下來,他已經倒在客廳的地闆上了,身上全是血。”

此時,通鋪裡的另一人惡狠狠地說:“那是你老公活該!”

大家同仇敵忾起來,都開始同情這個女人。

也有人開始講述自己是如何進來的:盜竊,傷人,交通肇事,做假賬,混□□......

這些在押人員好像都覺得自己有苦衷,有冤屈,講起來便沒完沒了,一點也不顧看守所的監聽及監控設備正觀察着她們的一舉一動。

直到八點以後,通鋪的鎖被兩位管教民警打開:“時間到了。”

于是裡面的人排着整齊的隊伍,跟着其中一人前往教化室接受思想教育——簡單來說就是上政治課。

蔡小群拖着腳步走在最後,剛要出去的時候被民警叫住。

“蔡小群,你跟我過來,準備提審。”

109、

提審室裡,隔着一道栅欄門,蔡小群坐在裡間,雙手戴着手铐,身上穿着紅馬甲,低着頭。

耿童翻了翻手邊的材料,看她一眼:“蔡小群。”

“嗯。”

耿童:“在看守所感覺怎麼樣。”

蔡小群有些意外地擡頭。

耿童将壓在材料底下的信封隔着栅欄遞給她:“你家屬給你的來信,直接寄到看守所的,我們順便幫你拿來了。”

她瞬間有些不可置信,又帶着幾分希冀地趕緊拆開信封,動作很着急,手铐嘩啦響了一陣。

信封裡除了手寫信之外,還有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中年婦女身邊牽着個小男孩,男孩穿着校服,笑容很燦爛。

蔡小群看着看着,眼淚忽然湧了出來。

信裡是這麼寫的:

“乖女兒,媽媽知道對你的教育方法一直是錯誤的,從小就對你管束嚴格,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在你第一次被同學欺負,最需要媽媽的時候,媽媽沒有站在你這邊,導緻你後來養成了越來越暴躁的脾氣,甚至出去結交不三不四的朋友。

媽媽感到很對不起你,但是你不應該碰毒|品,其實從你一開始找借口向家裡要錢,夜不歸宿的時候,媽媽就隐約感覺到你已經誤入歧途,但是媽媽沒辦法,媽媽要工作,還要照顧弟弟,對你确實很不上心,這是媽媽的錯,前段時間警察打電話過來,媽媽确實很生氣,加上你弟弟剛好生病,所以沒有去公安局找你,其次因為你已經成年,你應該對自己的未來負責。

事已至此,我們做什麼都已經于事無補,接下來媽媽希望你在看守所乖乖聽警察的話,好好改造,如果要判刑的話,媽媽承諾你,會和弟弟在家裡等到你回來的那一天,往後我們母女倆好好相處,你一定不要再做任何不好的事情。”

蔡小群早已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淚水啪嗒啪嗒打在信紙上,嗚咽地哭出聲。

和耿童一起來提審的朱若霞抽了桌上的幾張紙遞過去:“聽說你媽媽是高中老師。”

蔡小群一邊擦着眼淚一邊狠狠點頭。

朱若霞:“之前審訊你的時候你可沒這麼聽話,蔡小群,不管你以前幹了什麼,隻要安心接受改造,未來還是有機會回歸社會重新做人的。”

“可是我吸|毒了,”蔡小群說,“你們不是說,沒有人能真的戒掉它嗎。”

朱若霞一時語塞,耿童按下圓珠筆的一頭,在筆錄裡寫下審訊時間、地點和審訊人、被審訊人的相關信息,審訊室裡安靜了片刻,而後他放下筆,直視蔡小群,沒忍心再打擊她:“你還年輕。”

蔡小群眼淚汪汪地看着耿童:“警官,那我會判幾年啊。”

“判刑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事,”耿童道,“但你如果老老實實把你知道的事全都交代清楚——”

蔡小群眼前一亮:“可以從寬處理嗎!”

耿童:“有概率。”

“那我,我都說,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蔡小群微微前傾着身子,“警官,你能幫我跟法官争取一下嗎,我不想死,我真的很後悔,我以後一定好好改過,好好做人!”

這話有些無稽之談,警察并沒有那麼大的權力決定一個罪犯到底能判多久,法院必須依法依規獨立審判,公安局和檢察院不應幹擾法院的工作,所以于程序而言蔡小群說的那些幾乎毫無可能。

耿童看向她那雙充滿了懇求和希望的眼睛,淡然道:“你先交代清楚吧。”

110、

“當時你用你的身份證在悅顔酒吧裡開房間容留其他人,現在還記得房間裡都有誰嗎。”耿童問。

蔡小群摳了摳手指甲,說:“我,還有我男朋友......剩下的人是他帶來的,我不認識。”

朱若霞:“那些搖頭|丸和海洛|因是誰提供給你們的,總有個渠道吧。”

蔡小群下意識答:“是、是一個很瘦的男人,不不,是那個光頭,我記不清了。”

“到底是記不清還是想逃避!”耿童冷聲說,聲音在這間不大的提審室裡微微蕩起一點回音,“你上回說給你們貨的人是個光頭,現在又變了?你當警察很好騙嗎。”

蔡小群被吓了一跳,瑟縮着:“我,我真的,真的記不清......”

朱若霞:“行,記不清是吧,那你知道悅顔酒吧是誰開的嗎。”

蔡小群點點頭。

朱若霞又問:“當天晚上開房間的事是誰讓你幹的。”

對面那姑娘一愣。

耿童盯着她,開口:“你隻有十九歲,前科不多,剛才你拿到家屬來信的時候我一直在觀察你。”

蔡小群眼眶還是紅的,她緊緊咬着嘴唇,手也不自覺攥着拳。

耿童說:“既然你會掉眼淚,會主動開口說自己後悔了,那你的人生就還有回到正規的可能——你從前的膽子應該不大吧,我們不認為你敢一個人招呼那幫狐朋狗友去聚衆吸|毒。”

提審室裡,蔡小群的眼淚再次決堤。

耿童語氣重了幾分:“這件事,有沒有人在背後指使你,或者逼你,讓你用自己的身份證去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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