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雲宿便賣力的捏了起來。
借着按摩的名義,雲宿一開始還能像模像樣的左揉揉右捏捏。
可是漸漸的,随着身體的不适度增加,他不自覺的就想往尉遲纣的身上貼。
而這邊的尉遲纣在察覺到雲宿的靠近後,每靠近一分,他就往前移一下。
靠近一分,向前移一下。
兩人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朝着溫泉的月牙尖尖處遊去。
終于,尉遲纣避無可避,踏踏實實的貼到了池壁上。
他無奈道:“九兒,别擠我了。”
雲宿假裝沒聽懂的模樣:“嗯?什麼?我沒擠你呀。”
“怎麼樣王爺,這力度您覺得還可以嗎?”
尉遲纣嗯了一聲,聲音低沉慵懶,距離又很近,震得雲宿耳朵都麻了一下。
雲宿本想繼續借着按摩的借口行自己的不軌之意。
可誰知,正當他想貼的更近一點時。
尉遲纣卻猝不及防的轉過身來。
兩人就這麼面對面貼上了。
就連……某處也……
雲宿:……!!!
那一刹那,雲宿呼吸一滞,清楚地意識到了身體某處悄然間的變化。
此刻,他整個人僵在原地,完全不敢随便亂動彈,而後聽到頭頂傳來尉遲纣有些暗啞的聲音:“你……”
“硬了?”
雲宿:“……”
草,為什麼要說出來。
雲宿在心中已然淚流滿臉,他低頭嗯了一聲,聲音小的仿佛蚊子扇動翅膀。
此時此刻,再貼下去就太太太不禮貌了。
就當雲宿像稍微拉遠兩人之間的距離時,尉遲纣又開口說:“需要我幫你嗎?”
需要我幫你嗎?要我幫你嗎?
我幫你嗎?
幫你?
此刻,外界的一切聲音仿佛被一層隔音罩隔絕,隻剩這句話在雲宿腦海中回蕩。
他不可置信地重複,仔細聽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你說……什麼?””
不等尉遲纣回答,雲宿像是突然意識到到兩人之間的氛圍有多麼的怪異,他扔下一句“我屍體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就準備落荒而逃。
兩人目前的位置恰好是雲宿剛來溫泉的地點,所以,雲宿褪下的衣衫就在尉遲纣右手處。
在尉遲纣的目光下,他硬着頭皮扶着池壁上去,想也沒想的就将衣衫拿起,準備披在身上。
嘩啦一聲,衣衫下的小東西們全都一個個争先恐後的出現,并且因為力度的原因,飛了起來。
雲宿:……完了。
這下真可以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其實當初那個商家給他介紹産品時,雲宿根本沒仔細聽也沒仔細看,因為實在是有些太羞恥了。
那時選擇将這些東西拿來也不過是以備不時之需。
但是現在,他看清楚了。
畫冊半開,肢體交疊,黑色繩子,皮質小鞭,球狀緬鈴,銀托子……
嗚嗚泱泱撒了一地。
雲宿:“……”
尉遲纣:“……?”
“……九兒,沒想到,你原來……”喜歡這些。
“不不不是我的,有人弄錯了!!”雲宿兩步做一步,急急忙忙将這些東西胡亂收好,像被鬼追了似的逃離現場。
他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尉遲纣望着雲宿的背影,半晌後,才斂目低笑一聲。
……
心如死灰的雲宿回去後立馬将這些東西塞到床底下,正所謂眼不見為淨。
一次兩次,接二連三的在尉遲纣面前出醜,令他的心态都有些放平了。
唉。
沒逝,會好起來的。
最起碼隻有他一個人知道,不是嗎……
雲宿仰躺在床上,苦笑一聲,心想:你說人這一生,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感覺自己命很苦的雲宿怔怔地看着天花闆,思考人生存在的意義。
雲宿面容平靜,眸底帶着兩分憂傷三分死感,心裡沒有太多波瀾,仿佛已然看透了生死。
算了。洗洗睡吧。
明天。會更好的。對吧。
這樣想着,一整天心情大起大落的雲宿,後知後覺地浮現出疲倦感。
他兩眼一閉,将手置于腹部,就這麼睡去。
……
雲宿是被疼醒的。
那極緻的痛感如同千萬根鋼針,一下又一下的紮進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一波又一波的進行沖擊,肆虐,沒有絲毫停歇的迹象。
雲宿的臉因疼痛變得扭曲。
他緊咬下唇,臉色慘白,額頭布滿黃豆般大小的汗珠卻無暇顧及,身體不自覺顫抖,隻能蜷縮成一團來阻擋疼痛的攻擊。
終于,這令人生不如死的刺痛暫時緩和起來,隻剩最後一口氣的雲宿掙紮着踉跄起身。
要去找……
他的解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