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
她變成廢棋了。
“不,不可能!陳家明明說,明明說過将妖丹讓九皇子吃了讓他爆體而亡,再收回千年樹心,我的任務就完成了,就能救出他了……”
素三娘眼神空洞,像兩口幹涸的枯井,蹲在原地有些瘋瘋癫癫的喃喃道。
魔君似是被吵到,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右手裂出一道口子,凝聚着黑氣,素三娘不受控制的朝尉遲纣飛去。
在距尉遲纣一米的距離下停住。
他手心裂口處逐漸形成一張人口,吸食着素三娘的妖氣。
“啊啊啊————”
恐懼像潮水般向她湧來,察覺到死神的降臨,素三娘眼睛驚恐的瞪大,害怕的尖叫掙紮。
不一會,魔君收力,素三娘維持着生前掙紮的可怖樣子,面色灰白的死去。
而此時,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沉重,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不到半刻,這裡的妖死的死,傷的傷。而現下,唯一還有行動之力的,竟然隻剩雲宿一人。
雲宿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後背緊緊貼牆,腦海一片空白,隻剩下一個念頭:危險!快逃!
就當雲宿準備趁魔君不注意偷偷溜走之時,站在院中的魔君,像是突然想起還有一号人似的,轉頭,與躲在他身後的雲宿的眼神對視。
尉遲纣微微挑眉,不知道發什麼瘋,竟直直的朝雲宿走去。
雲宿:!!!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垂在身側的手指逐漸變涼,額頭冒出的冷汗浸濕了他鬓角的銀發。
此刻,雲宿就像待宰的羔羊,等待着屠夫魔君尉遲纣的到來。
雲宿:吾命休矣。
一步……兩步……
待尉遲纣走近之時,雲宿已然穩住呼吸,藏于寬大袖袍中的手做好攻擊的準備,試圖尋找一個可靠的時機暴起而逃。
魔君定定地站在雲宿的身前。
雲宿身為世間僅存的一隻九尾狐妖,必然為妖中楚喬。而青丘狐族,無論是身材還是樣貌,又是個頂個的好。
按現代人的标準,他這具身體,估摸着得有個将近一米九的身高。
可當魔君站在雲宿面前時,雲宿竟是比他還矮上一頭。
這他喵的得多高啊!
雲宿默默垂下頭,不由得在心裡閉了閉眼,流下了悔恨的淚水:他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雲宿:垃圾**系統我***毀我青春。
尉遲纣低頭看着明顯遊離在外的雲宿皺了皺眉。
他伸出蒼白而又隐隐透出血管的右手,食指與拇指合攏,将雲宿的下巴擡起。
雲宿被那冰涼的手指凍的一激靈,慌亂間擡頭,眼神略帶驚恐的與尉遲纣對視。
尉遲纣眯着眼神情微妙的道:“你,在走神?”
雲宿下意識躲開他的視線:“魔,魔君大人,微臣不敢。”
“唔————”
原先放在下巴處的手驟然來到脖頸處,尉遲纣整張大手籠着雲宿纖細的脖子,将他用力怼在牆上,強制般的與他對視。
尉遲纣興味盎然的道:“哦?”
雲宿心中一驚:完蛋,他好像說錯話了……
覆蓋在他脖頸處的手指松了松,慢條斯理的開始研磨。
“小狐狸,你是如何知道本君身份的?”
雲宿咽了口唾沫,大腦瘋狂運轉。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他怎麼就脫口而出了!
從哪知道的?當然是書裡寫的啊!誰知道明明在大結局才會出現的人妖兩界雙暴君,為什麼會憑空出現在這兒啊!
救命,誰能救救他。系統,系統你快回來啊。
伴生獸與伴生者之間獨有的情緒互通,将此刻在心中天人交戰的雲宿暴露的一幹二淨。
正當雲宿打算随便編一個借口時,卻聽見頭頂傳來一聲輕笑。
尉遲纣向前一步,将二人之間的距離縮近。現下,如果不看周邊傷殘死亡人員,不知道的,恐怕會以為他們是隐藏在暗處幽會的小情侶。
魔君有些親昵的貼近雲宿的耳邊。桎梏在他脖頸上的手悄然裂開一道口子,從中冒出那猩紅而溫熱的舌頭頗有些.澀.情的.舔.舐着雲宿因緊張而繃緊的脖子。
“小狐狸,本君,突然間對這個問題不感興趣了。”
“本君,倒是對你,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