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
“哎呀你怎麼走的那麼慢。”
“人矮腿還短,你真是太慢了。”
一路上,烏白依然絮絮叨叨的,令尉遲纣煩不勝煩。
好吵。
他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眉心緊蹙,努力壓抑着煩躁的情緒說:“閉嘴。”
一聽這話烏白可就不樂意了,它直接擋在尉遲纣面前叉腰怒道:“嘿?你小子别不識好人心!”
尉遲纣停下腳步:“你是人嗎?”
烏白撓撓頭:“不是啊。”
它怎麼感覺這小孩是在罵他呢?
不管了不管了。
“那,那不識好妖心?”烏白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你别管,重點不是這個。”
尉遲纣閉了閉眼:“那重點是什麼?你們随随便便闖入我的寝宮,二話不說就要将我帶走。一路上你除了催我什麼信息都不說,我又如何該相信你們。”
這話在烏白的耳朵裡,尉遲纣巴拉巴拉不相信你們巴拉巴拉。
烏白聞言滿臉詫異:“不是,你不相信我們?”它繞着尉遲纣飛了一圈,像看什麼稀奇物件似的看着他。
兩人大眼對小眼的看了半天,一時間陷入沉默當中。
半晌過後,尉遲纣實在有些受不了了,他捂着額頭問道:“這一切,到底是什麼。”
“哦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烏白這才明白他在說什麼,它氣憤的一個用力撞向尉遲纣的鼻子,“我還以為你叛變了呢你個臭**你知不知道**我倆為了你***”
“唔…”
尉遲纣被撞的痛呼一聲,忍不住捂着鼻子下蹲,眼底蘊出淚花。
“真是吓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跟雲宿似的入魔了呢!”烏白撫着胸口快速說道:“這裡是什麼欲望幻境我跟雲宿是來救你的你現在還沒清醒,等恢複記憶就好了你……”先别急。
“那……這人是誰?”
“什麼?誰是誰?”被打斷講話的烏白一臉不耐煩的轉頭。
看清來人後的烏白,被吓的“嘤”的一聲朝尉遲纣飛去,瑟瑟發抖的躲在他的身後。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躲在後面的烏白兩隻小短手緊緊捂在眼睛上,自我欺騙式喃喃道。
尉遲纣遲疑了一下,站起身後,充滿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是誰?”
來人身形修長,手執長劍,一襲青色長衫被鮮血盡數染紅。
一層又一層的血珠,宛若綻放的花骨朵般豔麗。猩紅血滴順着高聳的眉骨處流下,滴落在蒼白的下颌。讓原本溫和儒雅的臉上,平添幾分危險的氣味。
孟知青面色蒼白,眉宇沉郁,他緩緩舉起手中沾血的長劍,指着尉遲纣冷聲道:“玄钰,在哪兒。”
————————
“你,喜歡孟知青。”
“你、閉、嘴。”被戳中心思的玄钰死死盯着雲宿,咬牙切齒的說道。
“以玄钰公子的聰明才智,不難猜到你我二人所入幻境,到底是何畫面吧?”雲宿面色平靜地看着盛怒的玄钰,一字一句宛若刀子戳向玄钰本就破碎的心,“你對上官笙兒的感情,是欣賞,是欽慕,是向往。卻唯獨沒有深切的愛。”
“銅錢妖一族向來生長迅速。對于年少的你,在短時間内,對上官笙兒僅有的隻是淺薄的好感。而在玲珑堂事件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孟閣主,怕是并沒有将上官笙兒隐藏玉牌的事情告知你。”
“夠了。”玄钰雙目猩紅,臉色陰沉可怖。
“但是後來的你卻陰差陽錯的知道了此事。這也是為什麼,即便孟閣主“囚禁”你,你也并沒有因此逃跑的原因。因為在你的心中,對孟閣主有愧。”
雲宿繼續推測道:“而現在的你,應當處于衰落期了吧?早在我們第一次見面之時我就發現,你靈力波動很大,時強時弱,不像正常狀态下的樣子。而你房間的裝潢,也恰巧印證了我的猜測。”
“孟閣主為了你,可是一片良苦用心啊。”
雲宿步步緊逼:“你真的對孟知青,沒有一點感覺嗎?”
“玄钰,你還要繼續自欺欺人,蒙蔽本心嗎?”
“我說夠了!”玄钰震怒,情緒激動大聲吼道。他雙手一揮,瑩綠色的妖力洶湧而出,直接将雲宿擊退數厘。
?這蓬勃的妖力……
雲宿心下一驚,連忙躲過玄钰接二連三的攻擊。
是他猜錯了還是玄钰回光返照了。
見法術攻擊不成,玄钰當即立下接近雲宿選擇近戰。他猛的呼出右拳,朝對方面門打去。
雲宿彎腰躲過,向前助跑借力,一個轉身踢向玄钰的胸口。動作輕巧而迅速,玄钰一時不察反被踢後,立馬穩住站姿,繼續向前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