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像剛剛的神木,這種好東西定是有人想要,不能,偷偷交易嗎?”南千宿又問。
“你想多了。”紀清燭輕笑,随後解釋道,“這種東西,買不起的人看都不會看,而買得起的人,自然有他的渠道,怎會看上我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就這樣任他們欺淩了?這不能忍啊!”南千宿“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她腮幫子鼓鼓的,語氣充滿了憤怒,“當我們散修是軟柿子呢,我們聯合起來,幹他丫的!”
“還幹他丫的,你當他們數千年的世家與宗門積累下來的人脈和資源是輕易抗衡的,把他們當軟柿子捏呢?”角落裡走出來一個拄着拐杖的男人,頭發亂糟糟的打結成一團,渾身衣服破破爛爛,滿是補丁。
“你是誰?”南千宿對于突然冒出來的人吓了一跳,老天,這裡不就她和紀清燭兩人,這人打哪兒來的?
“你莫怕,他是鄰居,叫郭蓋。”紀清燭熟絡地走了出來,看着南千宿開始介紹,“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南千宿。”
“好說好說,我嘛,就一窮酸乞丐。”郭蓋用手指了指對面,“看你們也沒生火,我那邊炖了點兒野菜湯,不嫌棄的話來喝一口?”
“不嫌棄不嫌棄。”聞言,餓了兩天的南千宿面色一喜,攙扶着郭蓋便往對面走去,“來來來,蓋哥您先請。”
一口湯下肚,南千宿又接過郭蓋倒的大酒樓剩下的半瓶靈酒,喝着喝着和郭蓋也熟絡了起來。
“蓋哥,您這自由職業啊,強!”南千宿紅着臉,給郭蓋豎了一個大拇指。
“那是,你蓋哥我雖說是個老乞丐,但蓋哥的手底下可是整整管着這麼多人呢!”郭蓋伸出手,比了個2。
“兩個啊?”南千宿問。
“啧,怎麼會兩個呢,兩個你蓋哥好意思說嗎?”郭蓋又喝了一口酒,眯眼神秘一笑,“整整兩百個,咋樣,蓋哥厲害不?”
“我嘞……我嘞個豆,蓋哥你牛得嘞!”南千宿屬實沒想到,兩百個呢,這都能成立一個丐幫了。
“其實吧,你們兩個要是想掙點錢,我這兒倒是有一渠道。”郭蓋喝完酒,把碗往地上一放,從衣袖裡拿出一張紙,遞給南千宿,“看,天玄樓的告示,重金收取還魂草,我這老胳膊老腿的普通人幹不了,但你們倆不是修士嗎,不正好?”
“還魂草?”南千宿接過告示大緻看了一下,發現确實如此,收集3株還魂草便可得到300個中品靈石,這對于散修來說簡直是求之不得的天價啊。
南千宿看後将告示遞給紀清燭,可惜了,她得幹系統任務,這份錢可掙不上。
“這紙上确實是天玄樓的标志,無人敢冒充,價格雖離譜,但天玄樓這種勢力,是萬萬不敢僞造騙人的。”紀清燭笃定道。
“九陽谷的還魂草最多,定會吸引無數修士前往,所以我明日打算去一趟燭龍之森,那處還魂草雖不算多,但與九陽谷相比,競争會小些。”
說罷,紀清燭轉頭看向南千宿,“同為窮鬼的你,可有意願結伴嗎?”
“有意願,自然是有意願!”南千宿大喜,本來她以為錯過掙錢的機會呢,沒想到竟與她的任務之地在同一個地方,這個好啊!
“蓋哥,不愧是您!”
“小意思啦,蓋哥好歹管着兩百号人,這點實力還是有的啦。”
“……”
夜色低垂,星光閃爍,破廟裡的火光熄去,萬籁俱寂,良久,黑沉沉的天幕扯開一道亮光,初生的陽光灑下,又是新的一天。
兩道流光朝着燭龍之森的方向飛速掠過,片刻後,流光砸在地上,南千宿與紀清燭的身影顯現出來。
他們走到半路,突然,一陣救命聲從不遠處傳來,兩人停下了腳步,放緩呼吸,眼睛謹慎地觀察着四周。
“莫管閑事,我們實力不濟,速速離開才是。”紀清燭轉頭出言提醒,眼神示意南千宿往聲音相反的方向去。
南千宿自然贊成紀清燭的觀點,但系統的播報聲告訴她,撿垃圾之地是聲音傳來的方向,那邊僅有一條小路,不過不行了,看來隻能與紀清燭分道揚镳了。
“你先走……”
南千宿話音剛落,又傳來了更加凄慘的求救聲。
“啊啊啊,救命啊!救我——”
“路過的人啊,求你救救我吧!我有錢!我可以給你錢!”
“在下白麓城首富薛家之子薛蘇言,救了我,我父親必定重謝!”
“錢”像是觸發了某個特殊的關鍵詞,南千宿兩人的腳步竟又一次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兩人相視一眼,喊了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便風風火火地一起朝着聲音的方向走去。
“等等,我們上樹,先觀察一下情況。”南千宿将紀清燭攔了下來,兩人輕點足尖,落在了一顆大樹上。
“這是我煉制的隐身符,你且貼上。”
“好。”南千宿貼上隐身符,這才看起了下方的情況。
地面上放着一個類似于跷跷闆的東西,慘叫的首富之子薛蘇言被人綁在跷跷闆的右側,跷跷闆的下方是數十隻張着血盆大口的妖獸,上方則浮着一片火海。
跷跷闆的左邊也坐着一人,但此人與薛蘇言的驚慌失措不同,他笑得開懷,像是真的在遊樂園玩跷跷闆一樣。
跷跷闆一上一下,另一邊的薛蘇言心也被吓得一上一下,一下子擔心被妖獸啃,一會兒又擔心被火海燒灼,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爛不堪,實在是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