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怎麼想的,你不屑這樣做是不是。”
月錄北保持沉默,他确實不想這樣做,但他不能違抗他媽。
“别自視甚高了,月錄北,你有我這樣的媽,注定你要比别人花更多的時間,耍更多的心眼才能走到更前面。”
女人說起話來毫不留情,好像說的不是自己,而是某地一個下賤女人。
月錄北皺了皺眉,“媽,森皇已經頒布了平等法,禁止人類之間歧視,你為什麼還這樣說自己,你明明早就是月家族長太太,各大小家族女人們羨慕的豪門夫人。”
“什麼狗屁豪門夫人,我告訴你月錄北,這個世界上什麼都不可信,你以為你現在手握權力,受人尊重是因為你的臉或者你的實力?
或許有吧!但更多的是因為你爸是月族族長。”
“你很清楚不是嗎?”
女人的話像股陰風直沖沖地沖進月錄北的耳朵:
“我能正式上位,你能成為正大光明的月家繼承人,是我們用别人的鮮血換來的。
想當好人?我親愛的兒子,你好像沒有這個資格。”
女人的話從來都像刀叉,但今天叉的格外用力,即使向來擅長隐忍的月錄北已經變了臉色,她還是不肯住口。
“你要記住,權力隻有在自己手中時,才是最安全的,你爸那個人信不過。
你信不信,隻要你走錯一步,你就會被他抛棄在萬丈深淵。”
女人說完話,毫不顧親生兒子的情緒開門就要走。
“媽。”月錄北第一回主動叫住了女人。
“我聽說你當年雖然因為半仙人的身份受了不少委屈,但是追你的豪門男人也不少,為什麼你會選擇爸,甚至為他做了這麼多?”
一直高傲冷漠的女人盯着門把手看了幾秒,依舊冷漠的聲音中略帶後悔道:
“我當年也不過是個漂亮年輕又膚淺的女人,膚淺的女人會犯錯很正常不是嗎?”
“那現在呢,你還膚淺嗎?”月錄北直指中心。
女人回過頭,靜靜地看着月錄北,“你真的長大了,眼睛都敢直視我了,不愧是你爸的種。”
關門聲響起,月錄北的手扶在椅子上吃力地坐下。
等了好一會他才打開電腦,給沈姜發了一張明天晚上的音樂會電子門票,又翻開袁江南的資料愣愣地看着。
真是令人羨慕呀!我也想象她那樣輕浮地坐在椅子上,輕描淡寫的細數自己殺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