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的成績,這還能算我們鈴蘭家族的人嗎?居然連切克力都考不上。
就你這個成績,我和你爸連門都不敢出,你自己老實交代,你平時的成績到底是怎麼考出來的,為什麼差距這麼多。
老娘費了這麼多錢和心血就是為了讓你給我們丢臉的嗎?”
袁江南拿着成績單站在學校走廊上,看着一個頭頂三朵白色鈴蘭花的中年女子拿着一張成績單,手指不停地戳着白鈴的額頭,完全不顧及周圍的學生對着白鈴大聲辱罵。
本就性格沉悶的白鈴遭到辱罵更是頭都不敢擡,站直了被她的媽媽戳來戳去。
白玲紅紅的耳根,随着手指移動的身體,像根風中搖擺的紅色雜草。
“老婆,回去說吧,白鈴都這麼大了,再說了,考成這樣,白鈴心裡頭肯定也不舒服。”
白玲身材魁梧的爸爸站在白玲媽媽旁邊,面對白玲媽媽的怒火愣是不敢多攔,隻能口頭勸說幾句。
“她不舒服,難道我就舒服了。”
白玲媽媽猛然轉過頭,鮮紅的口紅配上碩大且猙獰的大嘴,讓人感覺白玲媽媽是一頭即将進食的母狼,一口就能把白鈴父女吞下肚。
白玲媽猛然地回頭讓袁江南本來高昂的興頭驟降。
她站在一旁看着白玲媽媽頭上的三朵雪白的白玲花,就像三口大鐘把白玲一家人牢牢壟住,讓他們一家人在那口狹小的大鐘中互相掙紮傷害。
直到白玲的尖叫聲響起,傷害值拉到最大。
袁江南看着沾滿血迹的白牆,聽着呼嘯而過的救護車,手中的成績單已經被手上的汗水打濕。
這不是她第一次參加高考了,上輩子她拿到通知書時也是今天這樣高興的,在學校拼命地學習,為了夢想參加各種活動,可最後的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袁江南不知道,手中的成績單除了能讓她擺脫路蘭溪那些人之外,是否還有其他的意義。
她喜歡競技嗎?
若是看動畫的話,她應該是喜歡的。自己玩?那是沒有的事。
她喜歡萬衆矚目嗎?
過那種天天都有人審視批判的生活?這種日子未免負擔太重了,她不喜歡。
那錢呢?權利呢?
如果能從搖光軍校以知名畢業生畢業,想來錢途和前途都不缺吧。
可是軍校生每天打打殺殺的生活是她想要的未來嗎?
袁江南看着手中皺巴巴的成績單,這個單子已經解決了她生活的難題,那她還需要那麼努力地生活嗎?
上輩子傾盡全身力氣努力卻是那樣的下場,這輩子難道不應該好好享受生活嗎?
“大姐?大姐?醒醒,吃飯了?”
袁江南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地醒來,看着身旁拿着碗的袁謝萱以及對面正好奇看着她的俞百路和方垚栖,不好意思地拿開胸口的枕頭,坐起身,搓了把臉。
“不好意思,剛剛玩累了,小睡了會,小路和小栖你們别客氣,吃飯吧,我去一趟洗手間。”
搖光星的物價房價都貴,袁江南他們這套房子是霧都星教育部出資送的,霧都星教育部提供的金額有限,既要保證地段,又要保證上學方便,那他們選擇的房子就不可能便宜。
在經過思考後,袁江南他們選擇了現在住的這個套三。
為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他們把房子重新布局改成了四室一廳兩衛,原本的餐廳沒了,一家人就坐在客廳看電視,在茶幾上吃飯。
“大姐,坐這。”袁江南一出來,袁謝傑就招手示意袁江南坐他旁邊。
此時俞百路正在介紹搖光學校的情況,見袁江南從廁所出來有些好奇地問道:
“江南姐,你也是後勤院的學生吧,你準備報哪個戰團呢?今年後勤院招收的學生特别多,我真擔心我們這些後勤院的學生沒有戰團要。”
雖然搖光軍校所有學生都是軍校生,都會上戰場,但是每個院系的側重點還是不同。
像袁江南他們三姐弟,隻有袁謝萱讀的是偵查系屬于前線院,而袁謝傑和袁江南就讀的通信系及醫學系屬于後勤院。
前線院可以隻學單科,而後勤院至少要學兩門以上課程,聽到俞百路問起戰團的事,對學校事務一無所知的袁江南看向袁謝傑。
袁謝傑也有些苦惱,搖光學校太大了,光是戰團大大小小就有上百個。
每個戰團都有名額限制,太過知名的戰團,他們肯定考不上,完全沒有知名度的戰團,加入也沒有任何意義。
畢竟參加戰團的目的,是為了能在每年大大小小的比賽上奪取成績換取學校積分畢業。
排名中間部分的戰團招新日期過于集中,在各戰團重前線輕後勤的情況下,二姐袁謝萱還好說,對學校各戰團了解不多的袁謝傑也不能保證他和袁江南報名哪個戰團更有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