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這個電腦還是宮廷表哥送他的,宮廷表哥對這款電腦的功能挺熟悉,三兩下弄好投影點開視頻。
視頻裡,一個高個女生穿着一身無塵服熟練地操作着各種儀器。
看着視頻有人調侃道:“呦,是個丫頭,不過她這是在做什麼實驗?”
視頻裡并沒有字幕,也沒有聲音,大家隻能憑借經驗和視頻顯示的試劑瓶名字猜女生要做什麼實驗。
這裡醫學實驗經驗最為豐富的是宮廷表哥,是一名在讀博士,他看着袁江南操作的儀器,狐疑道:
“宮廷,你是不是搞錯了,你看那個儀器,那可是這幾年出來的新款,一台就要幾千萬花币。
而且這種東西除了正規醫院和大學,一般高中不會花錢買的,這人該不會是哪個大學的大學生,故意耍你的吧。”
“不可能。”宮廷搶過電腦,打開第一個視頻,“你們看那個标題,還有那個床,床上那個女孩,現在哪裡找得出這種病房病床。”
“病人躺的地方昏暗不說,病床上連個呼叫鈴都沒有,一看就是鄉下村醫院。”
宮廷表哥摸了摸下巴,“這機器和病床是不太匹配,有沒有可能視頻是拼接的,之前的視頻和之後的視頻壓根不是一個時間段的。”
“這我不知道,反正西玉樹說視頻應該是真的。”宮廷道。
西玉樹趕緊開口,“畢竟不是原視頻,我隻是憑經驗覺得應該是真的,不敢保證一定真。”
八卦王轉回最新的視頻,“看完再說呗,萬一新視頻裡出現舊視頻的場景,那不就能确定視頻是同一時間的了。”
衆人覺得有理,又看了一段視頻,視頻還是女生做實驗的部分,等女生拿起一瓶試劑瓶,西玉樹立刻叫道:
“暫停,暫停,你們看那個瓶子上的保質期,初始時間是上個月,這個視頻真是最近的。”
“再放。”
宮廷表哥說道:“玉樹,你看仔細點,看還能不能看出其他标志,有的學校的試劑瓶會寫學校名字或者備注老師的名字,如果是大學校或許瓶身上有學校的标志。”
這段視頻并不算長,很明顯具體的治藥過程是大大剪輯過的。
正當宮廷等人以為會一無所獲時,視頻一轉,那個做實驗的女生已經把藥做好,拿起藥瓶往實驗室角落走去。
随着視頻的深入,宮廷等人才發現,第一個視頻裡患病女孩待的地方根本不是什麼病房,而是實驗室的一角。
燈光昏暗是因為有人在患病女生的四周拉了簾子,方便病人休息,病床破舊是因為那床就不是一個病床。
西玉樹看着女生把那個不知道到底有什麼效果的藥随意喂給病人,結結巴巴道:
“這,這怎麼可以,那女生真是高中生嗎?高中生怎麼可以私下給别人配藥,這可是犯法的。”
八卦王想起他看過的懸疑小說,瞬間一身雞皮疙瘩,他夾着腿忍住去廁所的慫意,咽了口唾沫:
“我之前看新聞,說有些小城市管理不嚴格,會出現醫藥财閥漠視人命,用那些沒有親人的孤兒寡母做實驗,該不是我們遇到法外狂徒了吧!”
“那怎麼辦?”有學生慌了,“我們舉報吧,讓網站運營商去查。”
“查不了。”宮廷也急了,“我找過網站了,他們說是虛拟号,查不到真實IP,如果我投訴,他們最多下架視頻。”
“不行,視頻下架了,那個女孩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宮廷表哥不同意投訴,他正打算聯系本地網絡安全部門,宮廷的電腦一連幾個提示聲響起。
[您關注的up主已更新視頻。]
[您關注的up主已更新視頻。]
[您關注的up主已更新視頻。]
西玉樹看着投影,有些底氣不足地建議道:“要不,我們看完視頻再說?”
前面幾個視頻時間都不太長,宮廷他們很快就能看完,剛更新的視頻每一個都是六個小時以上,像是沒有剪輯的原視頻。
宮廷表哥看着視頻裡那個患病女孩一頭的白疙瘩,總覺得這病有些陌生,像是從來沒見過。
他順手拍了張照片發給自己的老師,想問問這是不是什麼疑難雜症。
很快老師給他回複一張防疫站報告。
他心頭一喜,“找到了,那女生是霧都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