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趕忙回答,“徐良媛最近閉門不出,倒也是懂得避風頭好好養胎的。”
“如此便好,現在本宮同殿下都有些擔憂,就盼着徐良媛能照顧好自己。”
沈漣漪原本對徐良媛,是有一絲憐憫在心底的。
可前幾日宴席之上,徐良媛借着有孕,對她肆意霸淩的行為,叫她難以對這樣一個人再有憐憫之心。
“主子,您和殿下明明都知道徐良媛肚子裡的不是殿下的孩子,為何?”
妙玉忍不住小聲問出口,沈漣漪卻沒有因此責怪她,隻是淡然開口道:“恐怕徐良媛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是怎麼來的。”
“啊……”
妙玉聽後有些後怕,她的腦袋一時間轉不過彎來了,和妙音一起閉了嘴,站在沈漣漪邊上,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二人在丫鬟中算是機敏的,生怕說錯了些什麼,便選擇了最好的方式。
沈漣漪稍稍一思索,便開口吩咐道:“明日的晨會,有人告假嗎?”
小才子直接回答道:“回主子的話,沒有!”
“通知下去,明日正好要去天甯寺祈福,晨會先取消了。”
“是,娘娘。”
小才子跑去通傳給各宮主子的時候,沈漣漪隻是看着秋葉落下,想起了顧家,想起了她從未謀面的生父。
希望她此刻的想法都不是真的。
明日要去天甯寺,是沈漣漪想要避開徐良媛,所以特地找的理由。
宮承凰在端慶殿聽說沈漣漪要出宮去天甯寺後,沒有阻攔,隻是淡然道:“帶上東宮其他人一起吧。”
沈漣漪稍稍皺眉,面上似有憂慮,不想宮承凰誤會,隻能親自去了端慶殿,想要同宮承凰請命。
“殿下,太子妃來了!”
福如海微微彎着腰,眼神裡滿是恭敬,同宮承凰通報了這一消息。
宮承凰隻是擡眼,沉默了幾秒,他似乎知道沈漣漪來此是為何了。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
“傳。”
宮承凰輕輕吐出一個字,福如海便走出去同沈漣漪回複了。
“傳太子妃進殿。”
福如海一聲通傳,沈漣漪走進來之後,隻望見宮承凰垂首看着他手裡的奏折。
近日安帝身子有些不對勁,似乎已經經受不起徹夜通宵批閱奏折這一尋常舉動了。
所以便将很多事情都交給了身為儲君的宮承凰。
而宮承凰最近越發的忙于政事,自然有些擔憂沈漣漪因為自己忙碌,而陪伴不足,再受了他人的撩撥……
所以他不願沈漣漪獨自一人出宮,隻想多找些人陪沈漣漪一起。
自然這是宮承凰的腦海裡的想法,沈漣漪也能猜到一半。
“殿下,臣妾來此是有事要說。”
沈漣漪走到宮承凰的案桌前,面上的神情又委屈又嬌媚,隻要宮承凰擡眼,必定能看見沈漣漪此刻的神情,進而心軟。
可惜了,宮承凰這次就是忍着沒有擡眼看沈漣漪。
他知曉,看沈漣漪會叫他忍不住答應沈漣漪的請求。
“漣漪有何事要說?”
宮承凰偏偏還是不擡頭看沈漣漪,隻是注視着自己手裡的奏折。
沈漣漪再度開口道:“殿下,臣妾不想帶其他人去天甯寺,臣妾去天甯寺就是為了躲避徐良媛的,您也知道,徐良媛如今的情況……”
宮承凰聽到這些解釋,面上微微一怔,這才意識到他光顧着擔心有不軌之人,借此機會靠近沈漣漪,卻忽略了沈漣漪目前的處境。
宮承凰瞬間擡眸,看着沈漣漪,柔聲道:“孤可以派人護着你,不讓徐良媛靠近你。”
“臣妾多謝殿下!”
沈漣漪得了宮承凰的許諾,她卻突然想起來今日中午的那道荔枝肉,直覺告訴她,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便再開口道:“殿下,臣妾覺得徐良媛一事,或許另有隐情,不如派人暗中看着徐良媛,這樣若是背後之人有動作,臣妾也能第一時間得知。”
沈漣漪的話,确實有道理,若是有心人是要借着徐良媛的手,去害沈漣漪,那确實更應該盯着徐良媛。
“好,孤會安排,隻是你這次出宮,若是有遇見旁人,不要多言,避開就好。”
宮承凰眼底閃過一抹醋意,說的話後半句,沈漣漪甚至沒有聽懂。
“是,一切依殿下安排,隻是臣妾不解,此次出行會遇見何人需要避着?”
沈漣漪那一副懵懵懂懂、不甚理解的模樣,讓宮承凰莫名想起了那日宴席過後,沈漣漪在他身下朦胧着眼神,咬唇呻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