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也是他陪在宮承凰邊上,小夏子還沒有到接班的時候。
“哎呦唉!這是幹嘛?快把刀放下!”
侍衛聽了福如海的話,拿刀的手頓了頓,把稍稍拔出來些許的刀刃全收回了刀鞘。
“您是?”
侍衛一句話,福如海眼神瞟了瞟四周,靠近侍衛道:“可得小心了!今兒個,太子殿下來找你們家王爺叙舊,可不興大動幹戈!”
侍衛知道來人是當朝儲君之後,甚至連遲疑一下都沒有,立刻就要跪下來。
可福如海的動作卻比侍衛還快,他一手攔在侍衛身前,小聲道:“這是做什麼?殿下說了,今日是來私下叙舊的!”
侍衛擡眼看了下福如海,心底也明白了,便立刻命人去通知宮承羽。
自己則是領着宮承凰等人在後邊慢慢入府。
“漣漪,等會孤會陪着你的。”
宮承凰看着身邊一身素淨衣裙,卻仍然面若桃花,媚眼如絲的沈漣漪,面上隐隐約約有些癡迷的神色。
也就是一瞬間,宮承凰就将面色恢複如常,沒有叫人察覺到他對沈漣漪的過分愛戀。
“殿下為何一直同嫔妾說這些?”
沈漣漪心底開始有些不安起來,她總覺得宮承凰是在謀劃什麼。
但是她又想不透,她也沒有什麼值得宮承凰去謀劃的啊?
“你隻需要記住,孤随時都在你身側就好了。”
宮承凰抿唇,不想将事情完全告訴沈漣漪。
他原本是想要讓沈漣漪至少不要屈居于沈淑琪之下的,可偏偏叫他發現了宮承羽竟然私下見過沈漣漪。
心底的那股不悅,一直都在,從未消散過。
也就使得宮承凰一直讓沈漣漪處于俸儀的位置上,一動不動。
可左右他會心疼沈漣漪,總是被東宮裡的其他女人因為位分而看不起。
眼下正是他能解開沈漣漪私下見過宮承羽心結的好機會。
可他竟然開始有些害怕,害怕沈漣漪沒有如他所想得那般,真的能勸說宮承羽去同褚毓秀同房。
“漣漪不要讓孤失望就好。”
宮承凰輕輕地說了這麼一句,讓沈漣漪心底一顫,卻已經開始有些警惕的話。
原以為會直接見到宮承羽,可入了代王府的廳堂,卻隻見褚毓秀梳了婦人的發髻,走了過來,對着二人盈盈一拜。
“臣婦拜見殿下、拜見沈俸儀。”
“免禮。”
宮承凰隻是随口應了一聲,便泰然自若地坐上了主位。
宮承羽沒有來,反而隻有褚毓秀一人在此接待他們兩人。
沈漣漪剛剛落座,隻是微微抿了口碧螺春茶,就見褚毓秀親自朝她走來。
褚毓秀彎下腰,輕聲問沈漣漪道:“沈俸儀,可否幫臣婦一個忙?”
聽到褚毓秀那淡淡的聲音裡傳來的話,沈漣漪有些為難的咬了下唇,擡起一雙美目,輕輕望了眼宮承凰。
而宮承凰卻恍若心虛一般,目視前方,輕輕轉動着自己左手的玉扳指,似乎特地控制自己不去看沈漣漪。
隻是這樣的淡淡的一瞥,沈漣漪便知道了,今日之事為何會發生。
她轉過頭去,笑着看了下褚毓秀,“自然是可以。”
褚毓秀眼神稍微呆滞了下,她沒有想到沈漣漪答應的那麼快。
她甚至連自己精心準備的勸說詞都打了好幾遍腹稿。
沒有料到沈漣漪問都不問就開口應了下來。
在褚毓秀驚詫的目光之下,沈漣漪直接站了起來,她知道宮承凰為何會帶她來此了。
是為了打消他心中的疑慮。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去同另外一個男人私下見面。
“沈俸儀不問是什麼忙嗎?”
褚毓秀不甘心沈漣漪總是一副氣定神閑,勝券在握的樣子。
嘴角一撇就要出言亂一亂沈漣漪的心緒。
不料沈漣漪竟然是微微一笑,眼神帶光地看了一眼宮承凰。
叫宮承凰握緊了手,心底隻倍覺對不住沈漣漪。
沈漣漪随後步調輕快地往外走了兩步,回眸一笑,對着褚毓秀道:“代王妃知道的,殿下自然有同我言說過。”
“這樣啊。”
褚毓秀隻能咬牙一笑,她沒有想到,沈漣漪一個小小俸儀還能如此嚣張。
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代王妃,是正妻,不至于到連是妾室的沈漣漪都能比下去。
褚毓秀不但心底是這麼想的,嘴上也直接說了出來。
她不信宮承凰會為了一個妾室,而為難兄弟的正妻。
“沈俸儀自然是感受不到正室的苦楚,王爺自從成婚以來,就同臣婦相敬如賓,沒有半分嬉鬧輕視之意。”
褚毓秀言語間皆是對沈漣漪身份地嘲諷指摘。
她此刻背對着宮承凰,沒有看見宮承凰面上那一抹駭人的神色。
還隻顧着沾沾自喜。
“代王妃此言何意?”
沈漣漪面上似乎有些委屈溢了出來,卻被她強行壓了下去,淡然開口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