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漣漪聽後卻哭得更兇了,她一想到等會兒會有被人看見的風險,隻覺得從頭羞恥到了腳。
宮承凰見沈漣漪幾乎要哭得止不住的樣子,一下沒有了主意,停了下來,伸手輕輕抹去沈漣漪臉頰的淚水,用極度輕柔的聲音問道:“是孤說錯了什麼嗎?”
沈漣漪見宮承凰沒有繼續親吻,這才開始慢慢止住了眼淚,對着宮承凰磕磕絆絆地開口解釋道:“殿下,嫔妾不想在這裡……”
原本是很容易說出口的一句話,可偏生沈漣漪因為過于羞恥而沒有辦法将那兩個字說出口。
宮承凰的眼底還帶着情欲,身體的反應也被他壓制了下去,宮承凰輕聲問道:“不想在這裡幹嘛?”
他此刻也意識到了,面前的女子似乎自己亂想了些什麼,這才會一時忍不住哭得梨花帶雨,惹他心疼。
沈漣漪擡眸看向宮承凰,她原本以為是自己猜錯了,可宮承凰的舉動卻坐實了她的猜想,違抗儲君的罪名,終究是抵不過心底的那份羞恥之心。
沈漣漪深吸了一小口氣,對着宮承凰用極小的聲音說道:“殿下,嫔妾不想在這裡行……房事。”
一句話說完,沈漣漪害羞得低下頭,幾乎下巴都快要埋到胸前了。
宮承凰聽到沈漣漪這時候說的話,他心底一陣無奈,他在沈漣漪心底原來就是這樣的人麼?
“孤是想要與你說話,并沒有打算做那些事。”
宮承凰那帶着點沙啞的嗓音,叫沈漣漪心底稍稍安了心。
“殿下,是嫔妾想多了。”
沈漣漪到底不好意思再直視宮承凰的雙眼,她是默默垂首,等着宮承凰再說話。
“若是孤告訴你,從頭到尾,孤隻寵幸過你一人,你信嗎?”
沈漣漪聽到宮承凰說的話,眼神不自覺地望向了宮承凰,她的臉更紅了,眼神迷迷糊糊的,似乎是不能理解。
到底是因為宮承凰釋放出來的那股縱容的氣息,沈漣漪嬌聲開口道:“殿下明明已經寵幸過沈良娣等人了,為何還要說這些話來哄嫔妾?”
“孤沒有碰過她們。”
宮承凰見沈漣漪一副不相信的模樣,繼續俯身,在沈漣漪耳邊悄聲說了他命人催眠沈淑琪等人的事情。
沈漣漪面上一驚,心底有些錯愕,她沒有想到宮承凰會有這種舉動,一時間沈漣漪不知道如何是好起來。
“殿下,為何如此?”
沈漣漪知道宮承凰隻同她親密接觸過之後,雖然欣喜但是也有些不解。
宮承凰隻是沉聲道:“不想就是不想,沒有那麼多為什麼。”
沈漣漪被這句話給說服了,她似乎已經知道了宮承凰心底的心思。
大概是真的不願意去碰自己不喜歡的女人,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真的很少有這樣的男人,沈漣漪在心底暗暗感歎道。
可是宮承凰确确實實去了蓮花樓,也點了舞姬和伶人,這點沈漣漪細細思量了下,大概是宮承凰随行的人所為吧。
“對了,等會采蓮詩會,不要暴露了身份。”
宮承凰盯着方才妙玉從外頭拿回來的硯台,神色裡帶着一股冷漠之意。
他不認為有人能在他的地盤上欺負他的女人,即便是一國公主,也一樣。
沈漣漪垂首,微微點頭,算是表示自己聽見了。
兩人又再下了幾盤棋,便到了采蓮詩會開始的時候。
沈漣漪坐在小舟上,身側坐着的是宮承凰,此刻妙玉正跪在小舟上,替二人研墨。
蓮花池裡每一朵荷花上都留了半句詩,衆人坐在小舟上隻聽見連廊上的書生模樣的男子,動手敲了下鑼,鑼聲響徹了蓮花池,叫衆人都安靜了下來。
“諸位,今日采蓮詩會,對上詩句最多的人,可以獲得黃金菡萏一朵。”
“這黃金菡萏我拿定了!”
那南诏國的公主生性火辣,大大咧咧,口無遮攔,直接喊出了這句話。
沈漣漪見狀,想起了妙玉被此人欺侮之事。
這南诏國的公主欺侮的何止是妙玉,簡直是在打沈漣漪的臉。
沈漣漪臉上沒有了笑意,這般愁容,直接落在了宮承凰的眼中。
“漣漪想要這朵黃金菡萏嗎?”
沈漣漪聽到之後,不假思索地開口道:“想。”
眼前的女子目光柔和且堅定,讓宮承凰知道了這個叫妙玉的丫鬟在沈漣漪心底的份量。
一張又一張的詩句被宮承凰對了下來,沈漣漪隻是坐在邊上靜靜看着。
兩人一副天作之合的模樣,讓後邊追趕不及的南诏國公主開始有些臉色發黑。
南诏國公主閨名烏蘇玉,此次來大周是為了聯姻的。
烏蘇玉有着一頭棕發碧眼,五官更是極具異域風情,可這樣的長相,獨特雖然獨特,卻沒有沈漣漪來得嬌媚貌美。
宮承凰見到了烏蘇玉之後,才明白,為何他的三皇弟對沈漣漪念念不忘。
思及此,宮承凰快速對下了最後半句詩。
也就是這個時候,那烏蘇玉氣得直接伸手要奪宮承凰手上的宣紙,卻堪堪落空了去。
“姑娘,這是想幹嘛?”
宮承凰不動聲色将對好的詩句交給了妙玉,讓妙玉去換置那朵黃金菡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