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殿内出來之前,花花幫他把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臉上的灰也被對方用帕子沾着水擦幹淨。
本來剛開始他還舒舒服服地享受着對方的服務,隻是到了洗臉的時候,他忽然從水盆裡看見了自己那張絕世黑炭臉,登時就笑不出來了。
僵着身子等到花花幫自己擦完後,終于如蒙大赦般從對方懷裡竄出來,飛快逃離了這間房子。
出來以後,青夏閉着眼,仰天長吸一口空氣,耳根紅到發燙。
誰能告訴他,他剛才就是頂着這麼醜張臉跟花花調情的!!!
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呵呵,可愛小狐的形象已經碎了,他還是找個地縫鑽進去埋了吧......
站在殿外等待的徐容看見青夏出來,迎了上去,見對方完好無損的樣子,嘴上笑了一下。
“你還好吧?怎麼現在才出來?”
青夏搖頭苦笑,說多了都是淚。
徐容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提議下午給青夏帶好吃的,安慰安慰他受傷的心靈。
......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那天過後,尊上在開會時收了個小情人的事情漸漸流傳出來,衆人紛紛猜測是誰俘獲了這位萬年冰山的心。
一群閑弟子圍在一起八卦。
“要我說,這人一定是一個法力高強的冷豔仙子,這樣才能和尊上站在一起。”
“可是那天開會的時候,去的全都是各宗的掌門長老,會是誰呢?”
“我倒是想到一個人。”
“是誰?”
“合歡宗宗主!”
“這......合歡宗?”
“合歡宗怎麼不行,那位宗主聽說在上任之前吸幹了足足一千個男子呢!而且那一千個人都是心甘情願獻祭自己的,足以說明對方的絕色容顔。”
“如果不是擁有這等容貌,又怎能入得了那位的眼呢?”
衆人聽了這番話,也覺得有道理,紛紛點頭。
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誰說人家尊上一定就喜歡仙女了?”
衆人紛紛扭頭,看見來人是那天被罰的青夏,也來了湊了上來。
“那你說是誰?你在現場最清楚了。”
青夏揚起腦袋:“說不定,人家其實是喜歡男子呢?”
男子?
衆人紛紛疑惑:“難不成是劍宗的宗主?聽聞那位宗主是個二十歲就結嬰的少年天才,容顔還保持年輕,如今單論劍道更是僅僅在尊上之下。”
青夏不争氣地搖頭:“誰說人家尊上一定喜歡會玩刀弄槍的,文靜腼腆的不好嗎?”
弟子們實在是想不出來了,等着他說答案。
“其實,那個人啊,就近在你們眼前。”青夏狀似無奈攤手,“那個人,他既不是合歡宗仙子,也不是劍宗天才!他就是——”
衆人緊張地屏住呼吸。
“我!”
“......”
"......"
“切,沒勁。”
“走了。”
“還文靜,還腼腆呢!”
一群人從青夏面前稀稀拉拉散開。
青夏盤起手,氣得不行!
哼,天大的機緣你們把握不住,本狐可不給你們第二次孝敬我的機會!
青夏一邊離開,一邊細數自己的優點。
花花溫柔,他可愛,配!
花花一身白,他一身黑,超配!
花花管賺錢,他管花錢,絕絕配!
這個家真是缺了誰都不行~青夏哼起了小曲兒。
一個弟子靠在樓閣上,看完了下面的場景,不由對那群弟子感歎惋惜。
他自然就是那天被罰的幾個弟子之一,雖然對真相已經心知肚明,不過就算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往外說關于尊上的事呀!
隻是每次看到這位小霸王的時候,又忍不住感歎,尊上居然好這口!
修為再高又怎樣?遇到這種年輕鮮活的生命,還不是跟凡夫俗子一般,耐不住晚年寂寞,耍手段把人家套到手心裡。
啧啧啧,這細腰,這小臉,尊上爽上天,小霸王實慘。
最關鍵的是,這小霸王雖然比較暴躁,但看着人傻好拿捏啊。
就比如現在......
兩個穿着粉紅色仙袍的女修站在角落裡,本來生得一副閉月羞花的相貌,此刻卻因為那直勾勾的眼神顯得猥瑣。
這勾的不是别人,正是青夏。
“姐姐,我覺得就是他了,怎樣?”
“必須得是他!”姐姐斬釘截鐵地說着,一邊撩了撩頭發,把衣服撥開,露出一大節香肩。
看着迎面走來的青夏,女修嬌喘一聲,熟練地往前撲倒在地。
女修略微擡頭,看見面前的一雙腿伸手一抓,結果那腿後退一步,落了個空。
再抓,再落空,還抓,還是落空。
女修傻眼了,她柔弱地從地上站起來,扶住松松垮垮的衣服,低頭夾着聲音道:“恩公~小女子身無分文,無家可歸,無依無靠,隻求恩公收留~”
說完,眼角還擠出兩滴沒有感情的淚。
呵,小子,對老娘心動了吧。
然而說完話卻半天沒等來回應,女修疑惑擡頭,隻見青夏在衣服裡掏來掏去,翻出一堆金銀珠寶。
在女修呆住的眼神中,青夏提起女修的手,把全部珠寶都塞到她手上。
“這是我身上全部的錢啦,加油。”
說完,青夏把她肩上的衣服拉正,頭發撩到背後去,又繞過她蹦蹦跶跶走遠了,嘴裡念叨着什麼“配不配”。
“......”
女修回到角落。
妹妹驚奇道:“姐姐你臉怎麼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