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夏:“......”
白鶴見青夏不說話,得意地說:“怎樣,下次說謊之前還是先了解一下人家吧,如此薄情寡義之人,怎會和你做朋友。”
“呵。”青夏原本平靜的臉一變,眸裡透出冷光,“他要跟誰做朋友輪不到你來談論,你交不上隻能說明你不配!”
“你!”白鶴沒想道他會這樣說話,氣得翅膀都顫起來。
“你什麼,我跟花花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羨慕不死你!”青夏也怒了,繼續怼他,“那些狐狸精肯定是做了壞事罪有應得,他們也配跟我比?還怪花花薄情寡義?你應該想的是這麼多狐狸精他隻喜歡我一個!”
“哦對了。”青夏又補充了一句,“就算他們沒幹壞事我還是會繼續站在花花這邊的。”
白鶴:“......”
白鶴氣笑了,他說:“好,既然你說你是那個人最好的朋友,那你有本事進那人的家,午時過後再完完整整地出來!”他偏不信這隻狡猾的狐狸能跟那個人住一起!
“有何不可,但我要是出來了你就必須喊我爹,然後給我道歉!”
“喊就喊,誰怕誰!”
“哎,好了,你們兩個。”烏龜忍不住走出來,站在他們兩個中間,說道“仙鶴,你少說兩句,還有你這個小家夥,不管你從哪來,都沒關系,别冒險去那人家裡了,仙鶴他沒有開玩笑,那人的确很危險。”
青夏簡直是疑惑,怎麼一個二個都不信他跟白庭關系要好呢,他說:“大師,我也并沒有開玩笑,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呢?”
“這......”烏龜沉默地看了看這小狐妖,口齒伶俐,修為平平無奇,一身黑溜溜的毛發油光水滑,怎麼也跟那修為滔天,不苟言笑的冷面仙尊扯不上關系。
“......”青夏再次氣笑了。
臨近午時,一群妖怪站在仙宮外面。
“你......真要進去?”白貓擔憂地看向他。
橘貓也開口:“那個人真的很可怕的,你還是别去了吧。”
青夏不理,在衆人眼裡變作人形,悠閑地往仙宮裡走去。
“他還變成人進去了,好厲害。”一個妖怪說。
站在遠處的白鶴本來好整以暇,此刻見青夏真的走進去了反而心裡有些慌了,定定地看着青夏離去的背影。
這傻子,還真的不怕死?!
他本來隻是逞口舌之快,倒也沒想真的害死隻小狐狸啊!
但青夏壓根沒管他們怎麼想,他穿過長長的遊廊,步子從緩便快,後來越走越急,呼吸急促,直到視線裡出現了一道白衣,他慢了下來。
白庭本來獨自在院子裡修剪植物,但早在青夏踏入仙宮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他沒回頭,靜靜地等着小狐狸走過來。
身後響起一串淩亂的腳步聲,打碎了仙宮千萬年以來的孤寂。
白庭停下手裡的動作,把剪刀放到一旁的石桌上,微微側身,還沒等身體完全轉過去,一個渾身沾着泥土和青草香味的少年便撲了過來。
白庭錯愕,伸出手穩穩地接住青夏。
原本一塵不染的上等衣袍,就這樣随意被對方身上的泥土弄髒。
青夏雙臂用力環住男人腰身,的腦袋貼住白庭的胸膛,右臉埋在男人的心口處,微微抿嘴。
懷裡驟然多出一個人,讓白庭的心跳有些亂,他虛虛摟住少年的背,力度輕到像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他微微低頭,下巴抵住青夏的發窩,問道:“怎麼了?”
“唔……”青夏的頭在他懷裡轉了一圈,想到那些妖怪對白庭的評價,心裡就氣不過,什麼魔頭,無情,寡義,他們根本就不了解花花。
明明對方隻是有些不善言辭,待人卻比誰都溫和,就要被外人诋毀,簡直沒有天理了。
青夏又想到,可能在自己離開的那萬年裡,都沒有幾個人願意跟他講話,他該多孤獨啊,心裡更是郁悶加愧疚,忍不住将男人抱得更緊了。
“花花……”
“嗯。”
“從今以後,我都不要再離開你了,你也不要離開我,好不好。”青夏悶悶地說。
“……”白庭沉默了,他此刻盯着青夏的眼神沉得可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盯什麼獵物。
白庭從來沒覺得喉嚨這麼渴過,而後鄭重有力地在青夏耳邊落下一個字:“好。”
一句“好”從青夏的耳裡沉澱到心裡,讓他微微寬心,嘴唇笑了笑,彎起一雙明眸。
兩人在院子裡抱了會兒,青夏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一聲。
青夏:“......”
這不掙氣的肚子,青夏燙着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