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born......那個......”
與山本武和本堂伊道别後,沢田綱吉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陽的餘晖灑在他的身上為他的背影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但少年本人卻毫無察覺,他低垂着腦袋,臉上已經不見和友人們待在一塊時的輕松愉悅的表情,甚至......還隐隐透出些悲傷的情緒來。
“真是難看的表情啊,阿綱。”
reborn坐在沢田綱吉的肩頭,敏銳洞察自己學生的不正常,從中午的那件事之後,這家夥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即使他不想在意都做不到,況且......現在可沒有多少能夠讓這家夥繼續糾結這些事情的時間了。
他伸手不輕不重地錘了一下沢田綱吉的腦袋,見對方猶猶豫豫想要說些什麼又不敢開口的模樣,他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輕啧一聲。
“害怕面對、無法直視身邊之人的死亡,你是永遠都無法有所長進的,阿綱。”
他是要培養沢田綱吉成為一個合格的黑手黨首領,并不是要将其所有負面的情緒抹殺掉,沢田綱吉可以有害怕的事物,但要坐上那個位置,他最不能去畏懼的就是死亡。
“不要本末倒置了——隻有正視死亡,你才能做到更好地守護身邊的人,蠢綱,這一點你一定要給我好好記牢了。”
或許是reborn說的話對于現在的沢田綱吉來說太過深奧的緣故,沢田綱吉并不明白對方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莫名的......有一種自己被安慰到了的感覺,心情莫名其妙得好了一些?
不過,話又說回來......reborn這家夥真的會安慰人嗎?
“你在想什麼很失禮的事情?”
“不......什麼都沒有......”
幾乎是在他的腦子裡剛閃現這麼一個想法的同時,reborn銳利的目光就向着沢田綱吉的方向掃來,被對方讀心過不止一次的少年渾身上下的汗毛頓時全都豎了起來。
“嘛......總之振作起來,蠢綱。十年後火箭炮隻是給你們提供了一個未來的可能性,真正屬于這個世界的未來,誰都無法準确得知。”
reborn一邊這麼說着,一邊毫不留情地擡腿踹了對方一腳。
“嗷!!!你做什麼啊!reborn!”
不經意的打鬧沖緩了沢田綱吉内心的擔憂,或許正如reborn所說的那樣,他再這樣下去也什麼都做不了,十年後火箭炮為他們提供了這種可能性,他現在能做的,隻能是拼盡自己的全力防止這種可能性真的在未來的某一天發生。
......
“那個世界的......十年前......還有......能量體系的多樣性所造就的不同可能......”
【阿綱和亂步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洗漱完後躺在床上,有了充裕的空閑時間本堂伊不可避免地在腦海中回憶起了今天中午——自己意外去到十年後世界的際遇,長大後格外顯得成熟和陌生的友人,他們異常的态度......還有離開時,阿綱對自己說的那句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為之的囑咐。
不知道為什麼,莫名想起了先前江戶川亂步對自己說的那番話,明明兩者毫不相幹來着......
“啊啊啊!江戶川亂步也就算了,怎麼連阿綱都變得那麼謎語人啊!!!這一定不會是我可愛又容易害羞的小幼馴染長大後的樣子!在這十年裡reborn老師你到底教了些阿綱什麼啊啊啊!”
“不要誤會了,阿綱的轉變都來源于他自己,作為家庭教師,我頂多算得上是以一個鄰路人身份,激發出了他的潛在能力而已。”
“咿!!!re......reborn老師?!”
身着黑色西裝的小嬰兒不知何時已經坐到了自己床邊的窗台上,大大的黑色豆豆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這壓迫力比起平時可不止是增強了一星半點啊......
直面對方的目光,本堂伊心裡不禁淌起了兩條寬面條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