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吵架過後森鷗外兩個月沒有來找過葦原一心,雖然确實如葦原一心當時說的不想見面,但現在葦原一心後悔了。
葦原一心每天在店裡歎氣,看着門口,期待下一個進來的是自己期望的人。
“你已經這樣好幾天了。”真白裕一郎聽了葦原一心歎氣一下午,感覺再不制止要出事。
“才幾天嗎?我感覺已經過了幾個世紀。”葦原一心依舊看着門口,期待每一個下一秒門會被推開。
“怎麼一個兩個都這樣。”
鈴村五木為了逃離真白天音的追問,主動要求出去送外賣,而真白天音不想放棄,也跟着一起去的。
“店長當然不會煩惱。”
“打住,不要在這方面攻擊我。”
眼看火要燒到自己身上,真白裕一郎馬上認慫,高舉白旗投降。
“對了,明天我要請假。”葦原一心想起了什麼,向正在補貨的真白裕一郎請假。
“又要去京都?”真白裕一郎沒有轉過頭看葦原一心,繼續手上的工作。
“不是,是去看妹妹。”
“知道了。”
葦原一心的家庭關系很神秘,離婚的爸,再婚的媽,早逝的妹妹,很難想象這樣的人會活的多痛苦。
請假的事說完了,葦原一心扯回剛才的話題。
“你說我要不要主動出擊。”
“你們年輕人有勇氣就拼一拼,不要問我這個大叔。”真白裕一郎給不出好建議,特别是葦原一心這種特殊情況的。
葦原一心還想開口,店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鈴村五木和真白天音回來了。
“感覺怎麼樣?”一直擔任送外賣的葦原一心詢問送完外賣的人回來。
“不算好。”鈴村五木扭過頭,能從說話的語氣中聽出似乎是吃癟了。
“看來遇到難搞的,多遇到幾次就好了,脾氣自然就會磨沒。”已經混成老油條的葦原一心已經習慣應付難纏的客人,也不怎麼在乎客人說的話。
“你還要繼續嗎?”
鈴村五木點點頭,打算接受以後的送外賣的工作。
“天音呢?”葦原一心轉過詢問真白天音。
“我......”
“小天音就留在店裡,外面太陽那麼猛,曬黑了怎麼辦。”
真白天音還沒開口就被真白裕一郎打斷,雖然年輕人追尋愛情是他們的自由,但作為家人,真白裕一郎還是插手了。
“好。”真白天音無奈,隻能點頭答應。
工作調動确定好,鈴村五木繼續送外賣,葦原一心和真白天音留在店裡,真白裕一郎回後廚。
店裡一下安靜下來,葦原一心有點忍不住,好奇的問真白天音,“你和五木是怎麼認識的?”
“我和五木從小一起長大。”真白天音低着頭,店内想起文靜的女聲。
“幼馴染。那你和店長提起過五木嗎?”
真白天音點了點頭。
葦原一心同樣點了點頭,總算搞清楚事情的經過。
真白天音和真白裕一郎提起過鈴村五木,家裡出事的鈴村五木隻能放棄學業,來到橫濱打工,也許是因為名字的原因,鈴村五木和真白裕一郎相互留意對方,在沒有過多了解的前提下選擇了信任對方。
在此期間真白裕一郎問了真白天音關于鈴村五木的事,所以真白裕一郎知道鈴村五木和真白天音的關系,于是就讓真白天音過來這邊幫忙,同時讓他們見一面。
“非他不可?”葦原一心這話說的或許不是時候,但想幫忙真的要搞清楚雙方的想法。
“五木是我的初戀,我們當時甚至沒有來得及說分手就分開了,我想知道他心裡還有沒有我。”
葦原一心張了張嘴,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真白天音和狀況和他有點像,同樣是初戀,同樣的沒有說分手。
“所以你還愛他,哪怕他不愛你。”
真白天音安靜思考了一下,随後開口,“如果他真的不愛我了,我也能接受。時間會沖淡一切感情,或許在不遠的将來,這段感情會消失不見。”
這下輪到葦原一心沉默,他問不出什麼,他怕森鷗外默認他們分手了。
“你似乎也陷入了感情問題。”見葦原一心不再說話,真白天音主動開口。
“算是吧,我們又吵架了,這次是我先開的口。”現在冷靜下來後葦原一心總覺得那天隻是自己在莫名其妙的生氣,原因也隻是因為他沒有開口詢問。
“情侶之間哪有不吵架的,我和五木也經常吵架。”真白天音像是想起什麼開心的事,嘴角微微上揚,說話聲也帶着輕快的語氣。
“是啊,會吵架很正常。”葦原一心想是這麼想,但他不敢主動求和,那棟宛如天梯一般的高樓大廈已經不是他能進入的,更别說繞過重重看守抵達最高層。
葦原一心和真白天音的聊天還算愉快,涉及的方面也有很多。
晚上下班回家之後葦原一心開始翻箱倒櫃,尋找當年留下的一樣東西。
封存許久的通行證重見天日,那是葦原一心的辦公卡,同時也是直接前往頂層的通行證。
上下翻看通行證,歲月的痕迹終究還是出現在這張卡上。
“找個時間去一趟吧。”葦原一心摸了摸通行證上的文字,有些懷念過往。
***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準備,今天要出遠門,坐車去墓園看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