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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裡少了個人還有點不習慣,平時吵吵鬧鬧的人大概隻有想吃蛋糕的時候才會出現。
每年冬天的生意都會稍微差些,天寒地凍的誰會經常吃蛋糕,全都去餐廳吃些暖和的食物。
“又一年了。”真白裕一郎難得有空拿出吉他,在店裡找了個比較空的地方波動琴弦。
“我們要不要擴展一下商品?”葦原一心光明正大的刷手機摸魚,看着手機上出現的帖子,在想該怎麼宣傳店鋪。
“是要出些暖和些的甜品還是節日主題,感覺都挺不錯的。”沒有巨額債務需要償還的鈴村五木明顯開朗了不少,不過父親的身體依舊不好,随時都有可能病情加重需要手術,然而昂貴的手術費他們依舊付不起。
吉他聲在七尋屋帶内響了幾聲,真白裕一郎像是想到了什麼,随後又搖了搖頭,“已經來不及了,創作也是需要時間的。”
七尋屋最大的劣勢就是他們隻是一家普通的蛋糕店,不是市面上那種加盟的店鋪,兩者的體量根本不匹配,創新對于七尋屋來說是一件非常難的事。
“那就隻好讓店長來一段表演,然後對外宣傳來店裡有音樂聽。”作為沖浪高手,葦原一心時時刻刻都在趕浪潮,隻可惜他對自己比較粗糙,能活着就行,其他的不會過多考慮。
“為什麼不是你,你可是吸引了不少人來,如果是你的話絕對比我這個大叔好。”真白裕一郎不覺得自己的魅力比葦原一心大,上學的時候身邊的人全都找到了對象,就他單身到畢業。
“還是算了吧,這個世界上會多了很多傷心的人。”葦原一心把這件事扔了回去,很多人在他開口唱歌的一瞬間希望他是個啞巴,為了不讓更多人失望,葦原一心選擇閉嘴。
還打算閑聊的時候身旁的電話響起,有客人打電話來訂蛋糕。
葦原一心順手接通電話,拿出筆記本記下客人需求,确認無誤後起身到收銀台把訂單打印出來。
“為什麼一定要是才藝,就不能是照片什麼的。”鈴村五木不太明白,為什麼兩人非要揪着才藝不放。
鈴村五木這麼一說,真白裕一郎和葦原一心閉上了嘴。
“怎麼不說話?”
“就是,那個,我們的拍照技術有待學習。”
真白裕一郎中年大叔的審美已經有點跟不上潮流,如果不是被葦原一心灌輸了一波藝術創作,可能他的蛋糕設計還停留在十幾年前。
如果真白裕一郎的拍照技術還算過關的話,葦原一心的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形容。
從小就沒有拍過幾張照片的人沒有話語權,更加不會提拍照的事。
店内沉默了片刻,最後依舊是鈴村五木開口打破沉默,“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沉默不語的兩人默默點頭,同意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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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回到家,家裡客廳開着燈,早上說的話果然沒有用。
葦原一心拿出鑰匙開門,往常這個時候在門口等他回家的路亞和小乖不見蹤影。
開着燈的不隻有客廳,還有廚房。
“你在幹什麼?”推開廚房門,葦原一心看到森鷗外在廚房,竈台還開着火,鍋正放在火上。
看到點燃的竈台,感覺充實的錢包正在向他揮手。
“在做晚飯,看你那麼熟練的樣子,還以為會很簡單。”森鷗外皺着眉苦笑,他已經在廚房忙活了兩個小時,光是廚具就找了很久。
葦原一心歎了口氣,走進廚房把竈台上的火關閉。
“家裡做飯不用竈台。”拿起放在竈台上的鍋,已經關上的竈台突然冒出火焰,葦原一心雙手出現符文。
“你想做什麼?”葦原一心卷起衣袖洗手,随後看向還在廚房站着的森鷗外。
“還是交給你吧。”森鷗外知道自己待在廚房隻會幫倒忙,但他就是不想出去,走到葦原一心身後,伸手抱着他。
此時的森鷗外就像一個大型挂件一樣,葦原一心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我還以為你把它給丢了。”
“我為什麼要跟錢過不去。”
葦原一心知道森鷗外說的是什麼,翡翠戒指他隻是用繩子串起來當項鍊戴而已,況且這枚戒指值不少錢,他不想便宜别人。
“所以你是喜歡錢,還是喜歡這枚戒指,亦或是戒指背後所代表的東西。”森鷗外湊到葦原一心耳邊,說話的氣息在耳邊噴灑,有一種别樣的感覺。
竈台上的火變小,葦原一心轉過身,雙手穿過森鷗外的脖子,同樣湊到耳邊,“我喜歡戒指背後代表的錢。”
“不過我不喜歡純粹的金錢交易。”葦原一心松開手,手指輕輕的點在森鷗外的嘴唇上,“我更喜歡真情實意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