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是一冊名單,上面還附帶了每個人的體檢報告。
“手底下的人真不少,想必口袋一定是鼓鼓的。”
“哪有哪有,哪比得上您。”混混老大額頭留着汗,生怕惹這尊大佛生氣。
“是怕我,還是在怕我身後的?”葦原一心名義上仍然隸屬于港口mafia,隻有他清楚,他已經回不去了。
用力合上文件夾的聲音打斷了混混老大的解釋,葦原一心站起身,來到混混老大面前。
擡頭仰視的視角讓葦原一心非常不滿,混混老大非常識趣,半蹲下來,讓自己看上去低人一等。
“雖然沒有明令禁止說不能進行這樣的交易,但我不喜歡。今天我是以個人的名義來到這裡,和他人無關。”歎了口氣,他其他人撇清關系,看了看拿在手上的文件夾,最後放回辦公桌上,“你們的好運到此為止,恐怕下半生要在牢裡渡過了。”
見談判無望,混混老大使眼色,讓手下的人動手。
正如一路上通過交談得知的,混混頭領并不聰明,搞偷襲都能發出動靜,讓敵人發覺他要搞偷襲這件事。
閃身躲開身後的攻擊,看了眼準備跟着一起沖上來的人,葦原一心沒覺得棘手,混混終究是混混,也就隻有毫無章法的街頭鬥毆能用人數決定勝負。
解決完礙事的人,葦原一心回到混混老大這邊。
“為什麼一見面就說我是瘟神,哪來的消息。”這句話像極了葦原一心不滿瘟神這個稱号,實際上他根本不在乎,甚至他覺得這個稱呼還挺符合的。
“隻是我這麼說而已,沒有别人。”直面葦原一心是一件很恐怖的事,特别是葦原一心心情不好的時候。
混混老大渾身發抖,生怕說錯一句就和那些躺在地上身體歪七扭八的手下一樣。
消息不可能空穴來風,動手也隻有那一次,知道的人或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除此之外僅剩一個人。
拿出手機,看了眼一年前撥打的電話,葦原一心覺得這人從一開始就在算計。
葦原一心走到室外打電話,電話響起幾個忙音後被接通。
“喜歡這出戲嗎?”森鷗外略帶愉悅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他看上去非常有信息這次的計劃能順利進行。
“很爛,我不喜歡。”葦原一心咂舌,這出戲剛開始還好,到後面簡直能用爛片來形容。
“看來我沒有當導演的能力。”森鷗外沒有絲毫生氣,聲音還是像剛才那樣,一點都不在意葦原一心的評論。
葦原一心沉默了一會,歎了口氣緩緩開口:“下次我希望你親自過來,而不是掐着時間路過。”
“我也希望你能答應我的約會邀請。”
“看你表現。”
目前來看森鷗外的表現又好又壞,簡直是故意吊着他。
“送你的花喜歡嗎?”
“喜歡。”
“是嗎,那下次約會送什麼花好呢?”
“把你這個人送過來,我要見真人,别又搞什麼擦肩而過,我不喜歡。”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示愛嗎?鬧脾氣去外面躲了好幾年,最後想得不得了隻能通過想見我來證明你還愛着我,想我把你找回來。”森鷗外輕笑出聲,看着窗外的藍天,感覺心情也變好了。
被戳穿了感覺很不好意思,葦原一心對着電話惱羞成怒,“你愛來不來。”
“那你可要做好準備。”森鷗外話剛說完,電話挂斷的聲音随後想起,他能确定葦原一心聽到了,并且是聽完了才挂斷電話的。
葦原一心在門口來回走,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早就到了的三花貓蹲在牆上,看着葦原一心打電話,挂斷電話,在門口來回走,看見葦原一心通紅的耳朵,三花貓已經知道是給誰打的電話。
跳下高牆,往葦原一心身後的房子走,隻見屋内躺着一地歪七扭八的人,還有一個萎靡的靠在沙發上。
“人沒死,隻是暈過去了而已。”葦原一心跟着回頭望屋裡面看,每次回看現場的時候都感覺自己下手太重了。
後續的收尾交給三花貓,葦原一心回去繼續上班。
發生這麼轟動的事怎麼可能沒有新聞。
新聞幾周後才報道出來,鈴村五木看着新聞上報道的内容,心裡五味雜陳。
“怎麼樣?欠款什麼的一下消失不見了。”葦原一心站在鈴村五木身邊,兩人是一起看的新聞,雙方都想知道對方是怎麼想的。
“總感覺有點......不勞而獲?”鈴村五木沒想過有一天高額的欠款不用還,就連用來還債的錢都分毫不差的放在自己口袋裡。
“随你怎麼想,反正我沒有那麼高的道德觀念。”葦原一心聳聳肩,他這個就是這樣,道德觀時高時低,開心了就什麼都好說。
“總之,謝謝。”這件事鈴村五木還需要點時間消化,但他很感謝葦原一心幫他解決這個天大的難題。
“我覺得你打電話給家人會比較好,畢竟被抓的是橫濱的,東京的還沒抓到。”
鈴村五木點點頭,他确實該給家裡人報平安,同時讓家人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