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數碼店門前,玻璃櫥窗正在播放今天的新聞。
“今日上午十點,郊區外發現幾名意外凍死的市民,據調查,死亡時間為淩晨三點。這段時間天氣寒冷,請市民注意保暖,防止此事再次發生。”
兩人站在玻璃櫥窗前看完整段新聞,響子沒有什麼情緒波動,關于昨天晚上的記憶并沒有完全清除,隻是讓她忘記和她關在一起的人的臉。
“走吧,我們還有很多東西要買。”葦原一心不打算停留太久,看完新聞後拉着響子離開。
響子對這件事沒有什麼感覺,隻是慶幸她不是那些被凍死的人中的其中一個。
早些年的流浪讓她對生命的逝去沒有太多感觸,自己能活下去是第一位,其次才是考慮救人。
現在的橫濱和響子記憶中的橫濱相差不大,更何況她離開橫濱也沒幾年。
需要的東西全都買齊後葦原一心就離開了,往後就是響子一個人生活,他會繼續離開她的交際範圍,真正的做到萍水相逢,這樣對誰都好。
雖然今天已經請了假,葦原一心不介意回去繼續上班。
回到大樓,大廳的人見到他後點頭打招呼,他也點頭示好。
電梯的電子顯示屏不斷顯示當前樓層的數字,直到來到頂層後打開電梯門。
幹部們想要面見首領還得敲門,葦原一心雖然也想,但是有時候忙起來根本沒有空餘的手敲門,逐漸就變成沒空敲門,直接推門走進去。
“新聞你看了嗎?還有活着的,需要一起處理嗎?”
森鷗外像個無法跟上時代的中年人,報告喜歡看紙質,甚至開會都要人全都到場才願意開始,用手機看新聞什麼的簡直是難為他的,但他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方式确實能快速獲得外界的消息。
“做到不錯。”
“可你不滿意。”
如果森鷗外真的會滿意的話是會誇他的,這次沒有就說明森哦鷗外不滿意。
“我隻是覺得,有些超乎我的意料。”放下手中的報告,森鷗外今天才真正看清眼前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對生命的漠視,簡直是天生的殺手。
“如果你想了解我,可以直接問我,我願意告訴你我知道的。”
和往常不同的是,今天的葦原一心沒有走到森鷗外身邊,而是來到辦公桌前,和森鷗外對視。
對視數秒後森鷗外移開視線,将面前的報告收拾好,轉椅換了個方向,示意葦原一心過來。
葦原一心像是接收到命令,聽說的走了過去,讓森鷗外牽着他的手,拉近兩人的距離。
“我可以無下限的縱容家人和朋友,哪怕是騙我我也不會生氣,前提是不會出賣我。”
森鷗外的耳邊傳來葦原一心的低語,那就像地獄的惡魔在說話,告訴他活下去的規則,隻要準遵守,他就能獲得想要的一切。
“你能做到的對吧。”
“當然。”
葦原一心的話剛說完森鷗外就回答了,沒有絲毫猶豫,等他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時已經晚了。
“所以其他的還需要處理嗎?”
“你能控制好事态,在一切發生之前。”
森鷗外沒有讓葦原一心繼續動手,凍死幾個人或許是他最仁慈的方式,如今人口販賣的事沒有傳開,或許葦原一心用了其他方式讓那些人閉嘴,不願意配合的就隻能物理閉嘴。
兩人的距離沒有變遠,反而更近。
葦原一心現在才發現森鷗外的眼睛是紫色的,不是他認知中的黑色,或許是當時身體條件不支持他看清世界,對外界認知出現了一點偏差,不過沒關系,現在看清了。
“你是真的一點都不好奇。”葦原一心沒有等到他預想中的問題,開始反問森鷗外。
“好奇什麼?我們之間應該沒有秘密,我想知道的話随時都能問你。”
森鷗外的話剛說完,紅色的眼珠微微晃動,森鷗外察覺到不對,接下來想說的話全都憋了回去。
看森鷗外的表情就知道他知道了,無論是誰,隻要說謊了葦原一心都一清二楚,但每個人都有秘密,他不介意森鷗外說謊,就像他說過的,隻要不出賣他,他願意包容任何謊言。
“怎麼了?”
面的葦原一心的疑惑,森鷗外将剛才思考到的方案全部打回,再次确認葦原一心說的話,他真的做到了無限包容,就是不知對他是家人還是朋友。
“對了,你想怎麼過生日。”
話題突然跳轉,森鷗外都沒反應過來,突然就扯到生日,而且葦原一心是怎麼知道下個月是他生日的。
“是愛麗絲告訴我的。”見森鷗外還是一臉疑惑,葦原一心将愛麗絲偷偷把生日告訴他的事告訴森鷗外。
“原來是這樣。”剛才緊張的氣氛瞬間緩和,森鷗外差點就要再一次開始港口mafia的内部篩查。
“出去應該會有危險,保不齊有人蹲點等你出來,在大樓過的話要怎麼過好呢?你經常不按時吃東西,胃肯定不好,吃點普通的又沒有過生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