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會當天,森鷗外帶着愛麗絲在會場上行走,葦原一心找了個角落躲了起來。
搖晃手上的酒杯,金黃色的香槟價格不菲,隻有在公司年會上才有機會喝上幾口。
葦原一心拿了杯酒沒有喝,他可不想在年會上發酒瘋,同時讓中也也注意一點,至少先别那麼快喝。
應付的差不多後森鷗外找到了躲在角落裡的人。
“每次遇到這種場面還真是麻煩。”
“我還以為你會喜歡。”
見森鷗外笑的那麼開心,葦原一心還以為森鷗外是會喜歡這種場景的人,亦或是喜歡用這種方式将衆人鍊接在一起。
“我的身體可不允許我這麼做。”長期的勞累工作讓森鷗外原本健康的身體日漸虛弱,放不下繁忙的工作,隻能通過其他方式保證身體的健康。
這樣的高強度工作普通人是很難堅持下去的,大多都會選擇尋找新的工作,森鷗外不行,他如今的工作沒有離職一說。
往常用來解壓的煙酒森鷗外一點不沾,非必要絕對不會碰,像今天的年會才會稍微喝點。
輕微晃動裝有香槟的酒杯,和葦原一心的那杯相比,森鷗外的少了一點,但這是他隻喝了有點的結果,顯然葦原一心一點都沒喝。
現場最開心的或許是愛麗絲,桌上放置甜點是她今天最開心的事。
“還有多久結束?”兩人站在窗邊,看着天上隻剩月牙的月亮,葦原一心無聊的晃動酒杯,香槟在酒杯的晃動下即将沖出酒杯,卻又因為酒杯停下動作而回到酒杯裡,形成一個漩渦。
“想回去了?”森鷗外同樣看着天上僅剩的月牙,就像此時兩人心照不宣的想要離開一樣。
“再待會吧,你可首領,怎麼能這麼早退場。”葦原一心笑了笑,想回去是真的,但不能真的就這麼回去,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至少等今夜過的差不多了再走。
兩人一直在角落裡躲着也不是辦法,森鷗外時不時會去人群中露個面,葦原一心帶着愛麗絲去靠近餐桌的座椅上。
葦原一心來上一兩口吃的墊墊肚子,現場實在是太多人,見過的沒見過的全都在。
“原來兩位在這。”太宰找到了在人群角落的人,開心的走過來,一點都不客氣的坐在旁邊。
葦原一心和愛麗絲不約而同的起身,挪到離太宰稍微遠一點的距離。
“怎麼每次見到我都那麼怕我,我可什麼都沒幹。”
“往常就算了,這次别鬧,真的會出事的。”葦原一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太宰,隻能讓他乖乖的坐在位置上,别想着靠過來。
“為什麼?難道是像上次那樣停電?”沒有被繃帶擋住的眼睛微眯,扭頭看向坐在旁邊的葦原一心。
“如果你想因為大樓停電出現踩踏事件上新聞頭條的話可以試試。”葦原一心斷定太宰不敢,他應該嗅探到了什麼。
“明明和我差不多大,表現的卻像一個大叔一樣無趣。”
交給森鷗外的報告是太宰親手寫的,上面寫的内容全都是太宰想給森鷗外看的,有一些東西還需要确認一下。
“随你怎麼想,流言止于智者。”葦原一心扭過頭,異色的雙眼盯着太宰。
兩人僅僅是眼神就能把人吓退的人相互對視,看不見的地方正在火花帶閃電,進行着激烈的摩擦。
太宰收回視線,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最後看着吵鬧的人群緩緩開口:“你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
“什麼都沒有,空無一物。”葦原一心沒有問太宰為什麼問這個,兩個不正常的人聊天就是這樣的氣氛,一個敢問一個敢達。
鏡子前沒有反射的東西,那不就是空無一物。
葦原一心沒有帶來任何東西,也沒有帶走什麼,本應像一條平行線一樣,和全世界的人擦肩而過,可惜他耐不住寂寞,選擇走其他的路。
現在的生活不算很糟糕,一份穩定,且老闆不會炒你鱿魚的工作,四五個朋友,這樣的生活不是很好嗎,沒有什麼不滿足的。
兩個不正常的人說起話來就是這麼奇怪,說了卻又什麼都沒說,說話的内容也不是那麼的重要。
葦原一心和太宰的想法完全相反,願意用光明面對世界,沒有什麼是無法跨越的,如果真的有那就不跨過去,轉身尋找更好的路。
“作為最有望成為最年輕幹部的你,坐在這裡是不是不太好。”坐的久了葦原一心開始閑得慌,雖然愛麗絲在旁邊,但不用過多的管她,倒是坐在沙發的的太宰一言不發。
“一心是要趕我走嗎?”
“我是指讓你出去走個過場,一直坐在這裡不太好。”
葦原一心用眼神示意,不遠處就是笑的開心的森鷗外,雖然表面是這樣,但他的内心是極其不願意的,甚至很想找個地方待着。
“還早,也就中也會開心,畢竟有酒。”太宰指了指另一邊混迹在人群中,跟在紅葉身後的中也。
突然想到了什麼,太宰低聲的對葦原一心說了什麼,音樂聲蓋過了說話的聲音,但離的近的葦原一心聽到了。
葦原一心笑了笑,然後給太宰答複,“這是個秘密。”
***
年會差不多該散了,葦原一心牽着愛麗絲的手,扶着森鷗外回到頂層的辦公室。
先把森鷗外扶到沙發上,送愛麗絲回房間睡覺,蓋上被子後離開。
“還好嗎?要不要煮點醒酒茶。”說好不喝卻喝到爛醉,森鷗外半躺在沙發上,葦原一心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準備煮點醒酒茶。
沒等葦原一心離開,森鷗外住着他的手不讓他走,“陪我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