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如同星火點燃了引線,第一個掌聲率先響起,緊接着,同學們不約而同地鼓起掌來,一時間,教室裡掌聲雷動。
又回答了幾個同學的疑問後,單霖灼走下講台,微微松了口氣。
難得走神發呆一次就被老師點名,這概率低得連單霖灼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無視同學們或好奇、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回到座位上坐下。
講完最後一題沒幾分鐘就打了下課鈴,單霖灼罕見的利用下課時間學習,撐着下巴望着窗外,光明正大的發呆。
說起來這個動作單霖灼還是和虞承杉學的,那人私下裡喜歡怎麼舒服怎麼來,但有外人在時是正襟危坐,絕對不會透露一點慵懶神态,但又總是藏不穩妥,總是露出半截尾巴和兩隻耳朵,讓單霖灼不得不裝作沒看到。
單霖灼一出神,那個已經徘徊在腦海中好幾日的問題又出現了:那天出現在虞承杉身邊的男人是誰?
單霖灼知道自己沒有立場過問這些,也絕不該不知好歹的對虞承杉動心思,但他實在受不了,他在意的要死,已經到了一得空閑就舊病複發的地步。
但他顯然無法得到答案,就像無法向虞承杉述說那些旖旎的夢,都和魚刺一樣梗在喉間。
單霖灼說不清看到虞承杉和其他Alpha走在一起是什麼感覺,一方面他雖在意但是全然沒有理由吃味的,另一方面,他确實松了一口氣。
那個精英一樣的男人的出現,對于單霖灼來說其實是好事。
他現在對虞承杉的感情有些刹不住車,那個男人的出現提醒了單霖灼自己有多麼普通,根本比不上虞承杉身邊的任何人,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繼續癡心妄想了。
單霖灼花了幾天時間整理情緒,下定決心要履行好合約,和虞承杉保持距離,不能再惹人讨厭。
——
藍鲸灣,虞淮言愁眉苦臉的坐在書桌上,左右兩邊各坐着他哥和小古闆老師,虞淮言被夾在中間眼睛珠子都不敢亂轉,在愈發低沉的氣氛裡瑟瑟發抖。
“哪個...哥,”虞淮言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氣開口問道:“你今天怎麼這麼早下班?”
說完還底氣不足的谄笑一下,其實心裡早就崩潰了:平時一個單霖灼盯着他就算了,怎麼他哥下了班也不回家休息,跑到這裡來守着他寫作業算怎麼回事!!!
虞淮言無聲尖叫。
虞承杉心裡冷笑,某個人最近見了他和耗子見了貓一樣,多餘一句話不說,進屋開始寫作業,晚飯不吃水也不喝,鬧鐘一響立馬走人,他不來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逮的住人問清楚。
虞承杉随意找了個理由:“來看看你的學習成果怎麼樣。”
虞淮言連忙說道:“哦……哦,我這次聯考進步了一百多名呢,單老師給我押中了好幾道題!”
“是嗎?”虞承杉慢條斯理地應道,虞淮言聽在耳裡,沒來由地感到一陣緊張。
虞承杉臉上挂着輕松的笑容,扭頭看向坐姿端正的單霖灼,意有所指地說:“看來找你來是個正确的決定。”
“虞先生您謬贊了,我沒什麼功勞,都是虞淮言自己努力。”單霖灼微微點頭,謙遜地回答。
虞淮言突然被誇,有些受寵若驚,咧嘴笑了起來。可一看到他哥黑得像鍋底的臉色,又趕緊把笑容憋了回去。
虞淮言眼珠子往右邊轉轉,又往左邊瞅瞅,隐隐品出了一絲不對勁:怎麼感覺他哥今天來藍鲸灣,目标不是他,而是沖着單霖灼來的?
虞淮言疑惑地撓了撓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