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進屋的時候,顧瑜正在吃早飯,不用顧瑜開口,雲歌就主動站在一旁侍候,不但把顧瑜侍候的服服貼貼,還能兼顧到俞辰需求。果然,這專業的就是不一樣,顧瑜還是第一次享受到這麼貼心的服務呢。反觀俞辰,倒是适應良好,當然這也不奇怪,畢竟俞家從來沒有短過俞辰的吃喝用度,自然在家的時候,也不缺人侍候。
俞辰吃飯速度很快,但并沒有忽略夫郎時不時的看向自已的異樣眼光。終于,夫夫倆吃完早飯,顧瑜随便找了個借口打發雲歌出去了,俞辰才問道:“夫郎,有話要說?”
“嗯,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嫉妒。”
“嫉妒?!”俞辰這次是真的蒙圈了,他想過很多種可能性,卻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對啊,我嫉妒你從小錦衣玉食,奴仆成群,不行嗎?”顧瑜刻意強調了奴仆成群四個字,俞辰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顧瑜突然生氣的原因:因為雲歌侍候他們吃飯的時候,他的反應太自然了。
俞辰覺得自已很冤,出身不是他能夠選擇,并且二十多年養成的習慣,哪能說改就改。
“夫郎,很多時候,錦衣玉食,奴仆成群未必是件好事。”俞辰歎息道。
“哼,你繼續編,難不成缺衣少食會更幸福?”顧瑜冷哼着反駁道,顧瑜也知道,自已有無理取鬧的嫌疑,但是沒辦法,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已。
“當然不是,隻不過,那樣的生活,是以自由為代價的。”
這話,表面聽起來很滑稽,但是細細一想,顧瑜瑜就明白俞辰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了。好吧,這大約就類似于封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的意思吧。想通了這點,顧瑜也就沒了胡攪蠻纏的心思,而是握住俞辰的手,柔聲道:“夫君,都過去了,你現在有我,還有康康,你可是我們父子的依靠。”
俞辰笑了起來:“是啊,你們才是我的未來!”
顧瑜和俞辰膩歪了一會,俞辰才精神抖擻的去了軍營,而顧瑜這邊也要開始一天的工作了,雲歌就跟在顧瑜身邊随時待命。
之前,顧瑜和顧星星說過,雲歌暫時就是做些端茶遞水的活,可事實上,以前這些事,顧瑜都是親力親為的,顧星星也很少做。所以,顧瑜原本也隻是說說而已。但是訓練有素的雲歌幹活實在是太主動了,有時候顧瑜隻要一個眼神,雲歌就能把溫度适宜的茶水遞到顧瑜手邊,顧瑜覺得,長此以往,他可能真的要廢掉。好在這個時候,顧星星的婚假終于休完了,顧瑜想,救星回來的,他的生活終于可以重回正軌了。
然而,事實證明,顧瑜的願望怕是要落空了。雲歌是正兒八經的貼身小侍,在侍候人方面,雲歌是絕對的權威,顧星星這種半吊子,面對雲歌隻有被吊打的份。更别說,雲歌還是個愛好廣泛的,幾乎所有生活類技能,雲歌都略通一二。結果就是不到二天時間,不争氣的顧星星就成了雲歌的迷弟,好氣啊!
不過,顧星星和雲歌相處融洽,顧瑜還是很欣慰的,畢竟兩人可是同事,若是心存芥蒂,怎麼能把工作做好呢?
項玉書婚期将至,項家人終于抵達了清水鎮。當然,這裡的項家人單指項玉書的直系血親,而不是一大家子人。原本項玉書是不想讓家人舟車勞頓的,主要是怕家人出幺蛾子。但是項玉書雙親健在,卻不出席婚禮,禮法上說不過去。項父項母要來,長年在夫婦倆身邊盡孝的兩們位兄長自然不肯缺席,于是就來了一長串。
項玉書對家人不能說完全沒有感情,不過自已大喜的日子,項玉書可不想出差子,所以家人抵達清水鎮,項玉書就第一時間趕過去親切的慰問了一番,如此,就算家人之前有什麼想法,經過項玉書的慰問,立刻一點想法都沒有了。因為經過項玉書一年多的調教,家人們也算是看出來了,如今的項玉書已經不是曾經那個會被親情綁架的項玉書,在項家,項玉書就是說一不二的主。
項家人被安置在清水鎮顧府,幸好顧府屋子足夠多,不怕住不下。而原本打算從清明村顧家小院迎親的項玉書,因為家人的到來,改成了從清水鎮顧府迎親,不過新房還是設在顧家大院,因為對于項玉書來說,顧家大院才是他的家。另外,除了項父項母,會在顧家大院吃席外,清水鎮顧府也會另外設席,如此就不用麻煩項家兄長跑來跑去了。
對于項玉書的安排,淩夫人和宋甯薇都沒有異議,同時也是暗暗松了口氣。雖說之前項玉書承諾過,宋甯薇婚後不需要和項家人打太多交道,但是有道是世事無常,人生在世,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已。比如說,原本說好不來參加婚禮的項家人突然來了,淩夫人和宋甯薇自然免不了小小緊張一番。好在項玉書說話算數,她們總算沒有看錯人。
為了迎親,項玉書提前二天去了清水鎮,這次,顧瑜就不能看了新郎再看新娘了,好在今天顧家大院依然是主場,不怕沒熱鬧看。而且新郎官沒得看,不是還有新樂子看嘛!
啊,你問什麼新樂子,自然是項父項母了。
為了不耽誤吉時,清水鎮顧府一大早就忙活開了,而項玉書準備就緒後,就拜托劉副官把雙親先一步送來了顧家大院的客院。顧瑜身為主人,總不能晾着客人,自然要出面招呼一番的。沒想到這一招呼,卻是刷新了顧瑜對極品這個詞的認知:見過偏心眼的父母,可沒見過這麼眼盲心瞎毫無原則的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