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地邊緣,礁石之下,江戶川柯南、服部平次、白馬探、世良真純默契地按下随身攝線頭上的關閉按鈕。
随身攝像頭的電量有限,偵探們也有吃飯睡覺等瑣碎需求,所以他們每人每天有兩個小時的關閉攝像權限。
“工藤新一”落在最後,在四位偵探沉默的注視下緩緩擡手,也關閉了自己肩頭的攝像頭。
下一秒,小學生彈跳起步,一把拽住他的領帶:“我不是說過我現在的身份很危險嗎,你用這個造型也就罷了,為什麼要來千面魔女的節目自投羅網啊?”
白馬探說:“中森同學說你和父母好不容易團聚,出國度假了。”
服部平次盯着怪盜的臉:“工藤,這真的不是你的雙胞胎兄弟嗎?”
“喂喂、先放開手啊名偵探,要喘不過氣了!”
一番掙紮下,黑羽快鬥逃脫宿敵的魔爪,自己也是滿臉哀愁:“這件事說來話長。”
“等一下。”柯南低下頭,打開改良手表上的一個小開關。手表滴滴響着,散發出綠光掃射四周,三分鐘後自動熄滅。
“好了。”他送了口氣,解釋道,“這是阿笠博士的新發明,可以掃描方圓數米内的竊聽器并發出警報,現在看來,副島的監視還沒那麼嚴密。”
黑羽快鬥嘀咕:“這果然不是一個平常的真人秀。”
他和父母本來踏上了前往美國夏威夷的旅程,但從米花町起飛的飛機上出現了劫匪。劫匪最終被幾個偵探和機組人員合力制服,但飛機内部也受了損傷,不得不緊急降落。
黑羽一家決定臨時在某個内陸城市轉機。
這時黑羽盜一收到了某個朋友的求救短信,黑羽快鬥從老爸老媽的對話裡聽出,對方似乎是打擊黑惡勢力的執法人員。
黑羽快鬥當即就說你們放心去忙吧,我易容成當地人,在這邊等幾天。
怪盜夫婦剛走,黑羽快鬥等到了追殺他的人。
那天下午,黑羽快鬥拎着從超市買的食材,走在回到出租别墅的路上,發現不遠處燃起騰騰煙霧。
原來是一戶居民樓着火,大多數住戶都及時逃出了,但還有一個獨處的小女孩被困在高層的陽台上,隻能透過欄杆無助地向下哭喊。
當地的道路情況非常糟糕,消防車遲遲沒有趕來。黑羽快鬥沒有旁觀多久,摸出随身的道具上場。
他乘着滑翔翼降落,放下懷裡的小孩子的時候,周圍爆發出激烈的歡呼,幾位眼泛淚花的女士和男士要上前來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
怪盜基德奪路而逃。
當晚,更換的第二個臨時住所的機關被觸動,黑羽快鬥再次奪路而逃。
這次比美國民衆更熱情的殺手們可不會讓他輕易逃脫。
黑羽快鬥藏進一個廢棄小區裡,聽見殺手們喊領頭人“歐雷酒”(Ole)。令黑羽快鬥大開眼界的是,那群人身上大搖大擺地穿了當地警局的制服。
黑羽盜一聽完兒子的叙述,迅速撥通了一個塵封多年的号碼:“莎朗,是你結清學費的時候了。”
貝爾摩德輕聲罵了句美國國罵,開始翻自己的人脈網,然後指揮黑羽快鬥:“歐雷酒是琴酒在美國的直系下屬,一般不看我的面子……這樣,你換上原來的臉。”
“好的師姐,沒問題師姐!”黑羽快鬥求生欲大爆發。
一個小時後,黑羽快鬥被逼進廢棄小區最深處的角落,維持撲克臉之際,聽見頭頂傳來螺旋槳的振動聲。
挂着五光十色的廣告與彩燈的直升機從天而降,邁克爾導演用大喇叭喊:“工藤偵探,我們終于找到你了!”
“烏丸集團還沒瘋到在鏡頭面前擊毀直升機的地步。”黑羽快鬥慶幸地說。
說完這句話,他發現圍了一圈的偵探們都在搖頭。
白馬探謹慎地檢查節目組發下的物資背包:“大搖大擺地邀請偵探舉辦直播真人秀,這個犯罪組織背後有更瘋狂的陰謀。”
世良真純新奇地打量二代怪盜的臉,不時和一旁的江戶川柯南做對比:“基德君,你這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啊。”
黑羽快鬥本來因為他和女高中生偵探之前的因緣際會不敢作聲,發現世良真純沒有算舊帳的意思,就從小學生偵探背後直起了腰來:“我早就想問了……既然你們确定酒廠不懷好意,為什麼還要接受節目組的邀請呢?”
服部平次說:“事先調查情報是偵探的必要工作,你現在用着工藤的臉,就拿出名偵探的基本素養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