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城曦允諾遊輪之旅結束後會把奧德利交給朗姆處置,朗姆表示今晚他就想把那個不成器的侄子做掉。
烏城曦搖頭:“奧德利一家在普通賓客裡安插了人手,我需要先把老鼠找出來,萬一他們魚死網破對遊輪做些什麼,那就麻煩了。”
朗姆心說怎麼都把不是自己人的勢力叫老鼠,是被琴酒傳染了嗎。
烏城曦又透露Eir系列還有更多的新品即将面世,他們可以合作分一杯羹。
朗姆很滿意,跟她交換了烏丸财團另一位理事的情報。
财團決策層目前共有三位理事,其他兩個都是見首不見尾的角色,烏城曦正在尋找他們的蹤影。
交易告一段落,烏城曦起身:“那麼,希望我們今後也合作愉快。”
“當然,您可是烏丸家的千金!”朗姆哈哈大笑。
“對了。”見烏城曦旋開門把手,朗姆忽然想起什麼,“海岸邊是有什麼異動嗎,我的人好像沒有按時出海。”
棕發女子想了想:“海岸警衛隊似乎在舉行臨時演習,您的人手大概是更改路線了吧。海上信号不穩,通知不到位也是常有的事。”
冰酒離開,朗姆收起笑容,獨眼裡的陰鸷流露而出。
烏城曦上到遊輪客房的頂層,倚着欄杆眺望遠方。
狂風大作,入目漆黑。
全船廣播裡傳出甜美的女聲:“由于突遇海上大風,“阿爾忒彌斯”号将調整預定航線以盡快離開這片海域,預計航線會在後日淩晨之前回到正軌,請旅客們不要擔心。”
廣播切換到英語重複着,烏城曦想了想,翻到通訊頁面,選中一個聯系人。
就算沒有媒體,今晚宴會上的事也已經被有心人傳播出去。組織裡的大多數人有什麼揣測不重要,但有些關系還是要打點的。
手機默認的電話鈴響了三聲,被接起來。
“Ice,你最好能解釋今天發生的事情。”
烏城曦打好的腹稿被打住,思索了片刻:“今天除了Eir系列的發布還有什麼事情?”
電話那邊,琴酒冷笑出聲:“東京行動組看管下的武器庫剛剛丢失一批榴彈,日本海上保安廳轉頭就壓下了一起海邊械鬥事件的傳播,你有什麼思路嗎?”
“我該有什麼思路……”烏城曦無所謂道,“日本條子們找不到線索,幹脆壓下事件以防自己的無能被公之于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琴酒沒有應答,以烏城曦對他的了解,沒有反駁就是贊同的意思了。她又道:“盡管引起外界關注——Boss不是對你墜毀魚鷹那次反應很平淡嗎,他現在應該也不會追究我的責任吧。”
對面似乎被她的話氣笑了。而後一聲槍響,那邊又傳來伏特加微弱的聲音:“大哥,收工嗎?”
原來那邊在搞狙擊。
“Ice Wine,”銀發殺手一字一頓。前幾天冰酒忽然提交了一份調取重武器的申請,理由是在開闊的荒野地域清理異己。
原來是這個“異己”。
銀發殺手說:“你費盡心思隐藏真容十幾年,然後突然站到萬衆矚目之下,不會是隻為了今天的位置。”
“我認同以和為貴的道理,但不能合作的人也不該放過。”烏城曦答非所問,權當打個預告。“Knock-down drag-out fight(殺我所殺) ,這是那個海島教給我們的。”
她和琴酒初遇是在實驗室裡,再見是荒島組隊。Top Killer那麼記仇的人,不會忘記這句話。
海上的風聲越來越響,烏城曦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好了,謝謝大哥的提醒,還有事嗎?”
琴酒似乎是在對面輕嗤一聲:“發起通訊的人不是我。”
“哦。”烏城曦想起這點,信号正在變差,她的話裡帶上藏不住的笑意。
“我本來隻是想說……比起波本,或許我更期待的男伴另有其人。”
信号中斷。
有人歎着氣走上前來:“烏城小姐,看來是我不能讓你滿意。”
金發青年臉上是标準的“波本”牌笑容,溫柔陽光到甚至有些甜膩,方才晚宴上可是有不少女士對着他這張臉心神搖曳。
烏城曦回頭笑道:“逢場作戲而已。”她收起手機,然後關掉了一直開着的通訊器。
“我通常稱它為Honey trap。”情報員說,他試探着說,“琴酒那邊好像是在做任務。”
“老不死的——我是說Boss在加速清繳敵對勢力,琴酒和科恩基安蒂那一組人在南美出外勤。這條消息先别傳回機構,組織裡知情人很少。”
組織的高層人員最近都不在東京,現在可是搞事情的天賜良機。
安室透又問:“您真的放心将若狹留美交給我們看管嗎,如果還有疑慮,這點我們兩邊可以慢慢商量。”
不是他願意把線索人物拱手讓人,隻是若狹畢竟是烏城曦捉到手的,這又是在别人的地盤上,自然要客氣謹慎。
“她身上的線索對你們更有價值,不過我更擔心誰能撬得開這一位的嘴。”烏城曦回答,“上岸之前,我建議讓若狹留美一直保持昏迷狀态。她的實力太強,如果不是潛行上船耗費了太多體力,又跟我的手下對戰了一次,我沒信心制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