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是鋼絲,平時根本就看不出來,到底誰會是兇手。
葉明月也認真起來,雖然他早上很想殺了這些人,但是他不希望有一個這麼危險的人在前方。
石之屏看着葉明月肅然的臉,心想葉明月真像是大男主一般。
平時翩翩風度,可親可近,關鍵時刻又穩重可靠,有震場的氣度。
柳真吾道:“把這些人收斂到路邊吧,老五,你快馬到前面的鎮子,讓人準備棺殓,傳信給他們的門派。”
“是,莊主。”叫老五的大漢一拱手,轉身離開了。
柳真吾繼續道:“繼續趕路。見到人警惕些。”
“是。”
石之屏轉身時,看到了淩介之。
他和柳真吾朝淩介之走去,三人一邊走一邊聊。
“我見過這個手法。”淩介之道。
柳真吾問:“你在何處見的?”
“五年前,就在他住的院子附近。”這話淩介之是看着石之屏說的。
“之屏,你也見過?”柳真吾看向石之屏,有些擔憂。
石之屏點了點頭:“隻見過一次,就再也沒見過。所以我也沒什麼頭緒。”
“這個人一定不是在江湖上高調的人,或許在路上擦肩而過,我們都不能認出他來。我雖然不懼他,可我們還帶着那麼多人,還有許多孩子,那人又不擇手段……”柳真吾不想和這樣的人為敵。
“别太擔心,真吾,有我們在呢。”石之屏安慰道。
柳真吾點點頭。
“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叫我。”石之屏道。
“嗯,你先去吧。”
石之屏回到車廂,門外的幽十三問:“有危險嗎?”
“還好。看不出來他們和兇手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大概是得罪了狠人吧。”
聽到跟自己這行人關系不大,本來就不是很在意的幽十三就更不在意了。
所以他沉默下來。
石之屏對車廂裡的幽十五道:“顧兒,再睡一會兒吧。”
幽十五已經将書拿在手裡:“不了,前輩,已經夠了。”
石之屏點點頭:“好。等過了這一段,我再把窗戶打開。”
馬車又駛動起來。
等血腥味被遠遠抛在後面,石之屏才将窗戶打開。
太陽開始落山,空氣也失了暖意。
幽十五靜靜地看着書,石之屏繼續打着坐。
車輪聲滾滾,他們向下一個城鎮駛去。
在那裡,他們或許會見到那個兇手也說不定呢。
……
當他們到下一個城鎮時,所有人都格外小心。
他們來到鎮上最大的客棧,客棧人很多,好在擠一擠勉強住得下。
越是往南,路上的江湖人就越多,環境也就越加魚龍混雜。
葉明月正為之頭疼,他總覺得暗中有一股窺伺之意,他想去找尋那暗中的目光,卻一無所獲。
由此,他心中更添幾分凝重。
衆人在客棧放下行李後,葉明月把店小二叫到房裡詢問起來。
當然是給錢的。
店小二兩眼放光,把知道的都說了。
無非是來了那些人,哪些人有些奇怪。
小二不識得這些人的身份,葉明月卻把這些人分了類。
店小二離開後,葉明月出門在客棧中走動起來。
他雖不能打開門來一一查看,卻有許多蛛絲馬迹給他提供信息。
他想找到那個暗中窺伺的人。
當他在樓梯上往大堂下去時,許多人正在吃飯。
有兩個年輕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兩人不像是同一類人,其中一人身着粗布短打,坐姿粗犷,大口大口地吃着肉喝着酒,另一個人白衣佩玉,俊秀儒雅,姿态優雅,活脫脫一個富家公子,
注意到葉明月的目光,白衣公子擡頭,随即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他朝葉明月舉杯道:“葉兄,來飲一杯?”
葉明月走下樓梯,往那邊走去,在空着的闆凳上坐下:“林兄,喬兄,好久不見。”
林霄雲倒了一杯酒,笑着遞給葉明月道:“雖是分别許久,但葉兄的名字時時出現在林某耳邊,所以林某并未有生疏感。”
葉明月接過酒杯,朝林霄雲一敬:“不提這件事,我們還是朋友。”
“哈哈……”喬布本來吃着肉,此刻卻大笑出聲。
林霄雲也是忍不住笑:“名利這東西,是甜蜜的毒藥,想必葉兄已經體會到了。”
“深有體會。”葉明月搖搖頭,一副不想再提的樣子。
林霄雲緩緩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姿态閑适從容:
“樹欲靜而風不止,葉兄名聲在外,這次武林大會恐怕有不少人因這名頭要挑戰你,除非葉兄不想認真參加,否則該來的就是躲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