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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書塾舊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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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些年在家中也沒少因婚事難過,每每談及二三,胡文安便拿這話掖她。

胡文安與尤孟是同鄉,又寫的一手好字,因而得尤孟欣賞,尤孟這些年也沒少提攜胡文安,在得知胡文安有女後便決議親上加親,雙方一拍闆,便将胡雀悫與尤司的婚事定了下來。

她初聞隻覺荒謬可笑。

胡雀悫自然知道姻親之事,自古以來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心中仍不免難過,兩個人連見都未見過,竟因父輩交好便要将她嫁過去!

憑什麼?

她外表乖巧美麗,内心卻很有些離經叛道,有時竟在心中大逆不道想:父親自己怎麼不嫁去尤府呢?

也不過就前十幾日,她被父親告知可以來溫學士的學塾中念書,她喜上眉梢,可下刻父親話裡話外提及尤司也在此處,囑咐她若是遇見了不要過分避讓。

她原本熱起來的心,霎時冷了。

胡雀悫來此第一日便在兩位父輩引薦下與尤司見了。

二人見面第一次,雀悫美麗又有詠絮之才,尤司自然心動不已。

可尤司那時不高還未長開,瘦瘦小小,丢人堆裡便找不着,她見後實在失望,隻面上仍持着涵養與他見禮。

後來,在書塾中時日越久,她越讨厭尤司。

因尤司總在暗處癡癡望她!

時間久了其他人自然瞧得出來,話裡話外幾個世家子弟總拿他二人調侃。

天生她為女子雖才華橫溢卻無法仕出,已經夠委屈了,現在卻還因尤司成了他人嘴裡的談資。

像茶餘飯後供人消遣的笑話,她不喜歡。

此時聽聞齊明所說,又瞥眼望向山石處躲着的尤司,心中不悅酸澀交融在一起,再望向齊明俊逸身姿,眼淚止不住簌簌往下掉。

阿章二哥齊明,看上去清風朗月,實際上卻渾的很,他所有的耐心和好全都給了小妹阿章,與他人來說并不算友善。

此時見胡雀悫哭了,便斂起一雙俊俏眉眼,唇角帶譏:“胡妹妹怎麼哭了?我不過說些實話罷了。”

說罷便搖着頭歎聲,手中拿着風月話本起身,又囑了身邊小厮端着果子蜜餞,便向外走了,邊走還邊對着阿章遞眼色,意思自然是要阿章不管胡雀悫,與他一起另尋别處逍遙自在。

可阿章隻看着胡雀悫哭的梨花帶雨,雖不知她為什麼這麼傷心,可還是拿出自己最喜歡的帕子,為胡姐姐擦眼淚。

阿章輕聲安慰道:“小雀,你别傷心了。我阿娘成日裡罵二哥哥,你等我去和阿娘告狀,讓阿娘罰他抄書,二哥哥最怕這個!”

小阿章氣鼓鼓的,心中想着:等下一定要去找阿娘狠狠告二哥哥的狀!還要再加上大哥!阿爹……阿爹便算了罷,雖然她很喜歡小雀,可她也喜歡二哥,若是阿爹知道這事,二哥哥怕是要半月裡下不來床。

怎料胡雀悫聽完心中更是難受,尤其是“小雀”二字,她當真不喜歡!什麼小雀,好像自己是她齊家圈在籠子裡的養的雀鳥一般,所以齊二才敢這樣戲弄她麼?就像戲弄隻鳥一樣?

不由哭聲又大了些。

大約是那哭聲驚動了遠處山石旁的尤司,他壯着膽子走了過來,胡雀悫見他走來又氣又惱,抓起桌上本書便砸了過去:“你走!我不要跟你成親!做什麼因為你我像是他人笑話一般?都怪你!”

小阿章皺着眉望向那側的尤司,她早就注意到這人,不知為何他總跟着小雀,在書塾裡念書時也總透着屏風像内裡看。

小阿章撿起枚桌上掉落的果子,揚起圓滾滾手臂投出去,那枚裹了糖的山楂果子精準砸在尤子冉額頭上,濺起抹殷紅汁子。

“你不要欺負小雀!”阿章氣鼓鼓。

但見胡雀悫傷心,尤司自然不敢上前,可眼睛望向那青衣小姑娘,圓圓張臉做出兇狠神情,擋在胡雀悫面前,又一摸額頭上黏膩的果子汁水,糊一手,晦氣不晦氣?

尤司瞪她一眼,阿章何等厲害,見他不服立時又砸一枚,她投壺一項精準,那枚核桃正中尤司眉心,二人梁子算是就此結下了。

待尤司灰頭土臉走後,胡雀悫好大會兒才止了哭聲,而後在阿章關切的問詢中講了她與尤司的事情。

當聽到隻因父輩交好便為從沒見過的兩人定下親事後,小齊章睜大了眼:“二哥哥拿的話本裡說,女子成婚是要兩廂情悅的!”

這話由小不點說出來着實可笑,胡雀悫卻笑不起來:“都是些話本中的戲文罷了,不當真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來便是如此。”

阿章見小雀灰心,便鼓勵她似的添油加醋将自己身上那件秘辛說了出來:“怎會全是假的呢?陛下曾有意賜婚我與九皇子,可我阿父知道我要嫁人,也定要嫁與我喜歡的男子,便向陛下辭了這事……”

“你看我,好端端在你對面,也沒嫁給九皇子呀!”

她說罷一揚眉梢,抓住小雀冰冷雙手,又道,“不如,你也與你阿父說說?讓他與那尤學士講清楚,你不屬意于尤司,便将婚事退了罷!”

其實阿章對賜婚這事也隻是聽聞,雖她和九皇子的婚事建昭帝确實沒再提過,可究竟内裡實情如何無人得知,每每她向齊尚書問起,齊德也總是諱莫如深。

此刻,她這般添油加醋的說,也隻不過是想鼓勵小雀,讓她内心有些期望。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這話落在胡雀悫心中,難免又将齊尚書所作所為與父親胡文安作對比。

齊尚書隻因要為女兒覓她所鐘意之人,就甘願違背聖意也要為此事據理力争。

而她的父親胡文安卻總是告誡她:見了尤學士要問好,要顯得知書達理有教養;在書塾中見了尤司,不要刻意避諱,你與他遲早要成親的,提前熟悉也好。

心中不免悲凄,又望向對面滿目寫着關心之意的阿章。

如今回想起來,人在逆境時,很難保持平常心對人對事,稍不留神便落了下乘。

胡雀悫此時便是如此。她知道這樣想有些卑劣,可還是忍不住想:為什麼她什麼都有?為什麼所有人都喜歡她?

她破涕為笑,捉住阿章為她擦淚的手,内心有股惡念肆意生長攀附,沿着她修長美麗的喉嚨呵氣若蘭般吞吐而出:“阿章,你知道嗎?前日裡我聽人說,齊尚書也為你擇了位如意郎君。”

阿章小臉頓時緊繃起來:“什麼?”

小女孩胸無城府,且一直誠心待人,自然料想不到小雀會诓她,又問道,“果真嗎?阿父擇的是誰?小雀知道麼?”

大約是‘小雀’二字,最終狠狠刺了她心。

她笑中帶淚,開口道:“真的,就在齊府書塾裡。阿章過來些,我告訴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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