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被分開關了起來,秦燈藤被推攘着進入一個房間,身上被注射了松散劑,整個身體隻能靠在牆邊動彈不得,他半垂着眼睫,能感受到身邊還有幾道呼吸聲。
其他人的情況應該與他一樣,就算能使用異能,但一根手指頭都擡不起來也無用,所以這些人這麼放心地就這樣将他們關起來。
他在想着秦仙的計劃,現在他們完全是被壓制的情況秦仙是否預料到了,他可不信主角會這樣坐以待斃。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
隻是還沒等來秦仙,張勇就先來了。
外邊的鐵門被重重地拍下,将屋内的幾人震醒,那幾個人原本麻木的神情變得很害怕,連連往後退。
在看見秦燈藤沒有情緒的眼瞳後,張勇的臉色猙獰:“一個瞎子擺什麼譜,賤人,”他看着那張臉,眼底的狠戾幾乎溢于臉面,他咬着牙,“不要以為有人保你我就動不了你。”
聽見這話,秦燈藤眉毛挑高,有些驚訝。
有人保他?
“誰?”
他真是的疑惑讓張勇笑出了聲,帶着惡意:“怎麼,勾引的人太多了,記不住自己抱過哪條大腿?都是些任人爛艹的玩意,真惡心,被男人上的滋味怎麼樣?”
秦燈藤的神色始終平淡,并沒有因為這些話而被激怒,反而是張勇,在他有些憐憫的眼神中暴怒,像是一個情緒不穩定的精神病,他抓着鐵欄,神色癫狂:“真想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塞進你的屁股裡。”
終于,秦燈藤擡起眼眸,道:“你喜歡?”
“我怎麼不喜歡,我最喜歡的就是折磨你們這些小白臉。”他舔着幹裂的嘴皮,眼神殘忍,仿佛已經看見了秦燈藤被他折磨到不成人形,嘴角裂着笑了起來。
秦燈藤也勾着唇,極冷。
兩人對峙間,又走過來一個人。
“張勇,大人已經在了,動作快點。”
張勇這才收起笑,然後拿出鑰匙打開門,立刻有人進去将秦燈藤架起來拖了出去。
這棟樓一共才七層,他們來到的是第六層。
架着他的人直接拉開門将他扔了進去。
全身無力的他連翻身都做不到,他聽見了喪屍的嘶吼聲還有鎖鍊晃動的聲音。
“這些人真是粗魯,”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來到他身邊,“小藤,沒摔疼吧。”
他的身體被抱起來,然後放在了沙發上。
“王二?”秦燈藤道,“或許不該叫你王二。”
王堀捂着唇笑了起來,挂在他身上:“小藤,這麼久不見你的演技怎麼變得這麼好,差點以為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面對秦燈藤的沉默,他的目光冷而戲谑,手指摸在他的眼角上:“你不會來真的吧?”
“如果是呢?”
沒開玩笑,他是真的對面前這人毫無記憶,否則在當時也不會将所有懷疑都引在王二的身上,但現在看來,他們似乎真的是一夥的。
王堀後退了幾步,上挑的眉眼眯着:“我就說你的任務怎麼一直沒有完成,還以為你真的叛變了,原來是失憶了。”
“任務?”秦燈藤呢喃着,然後道,“所以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我之前的任務?”
“這隻是順便。”王二伸出手指頭,盯着他,“我的主要任務是處理叛徒。”
他依舊笑着,手指點在秦燈藤的背後:“看來這麼久的時間秦仙也沒有相信你,這一箭隻有一個月能活。”
秦燈藤聽此也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有些糟心,不完全的劇情讓他受限。
他無力地倚靠在沙發上,明明是受制的狀态,卻輕松得像是在自己家中,眼眸微睥,帶着譏笑:“所以上面這是決定放棄我了?”
王堀插着兜道:“看在我們共事這麼久的份上,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秦燈藤笑了出來:“你以為将秦仙引到這裡就已經完成任務了?愚蠢,你隻是在他面前暴露了這個地方的存在。”
“這倒是不用你費心,一個連記憶都沒有的失敗者又憑什麼說出這些話。”
“你确定嗎?若是沒有抓住秦仙反而讓他毀了這裡,那位會放過你?王二,說到底我們才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現在的情況不是你一個人可以掌控,秦仙他沒你想得那麼簡單,我可以死,但你能承受得住失敗的代價嗎?”
王堀完全沒有了最開始的笑意:“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合作。”秦燈藤繼續道,“你從最開始就已經暴露,你以為秦仙對你會沒有防備嗎?這一次的幕後手不是你,是他。”
王堀沉默。
他走到一邊撫摸着關押着喪屍的鐵欄,眼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然後按下開關,喪屍緩緩下降。
“要活的。”
……
“這不是去四樓的路。”
秦燈藤的話并沒有得到回答,那些人隻是沉默着将他帶到了另外一處。
大門被關上,裡面漆黑着一片。
他握了握逐漸恢複感知的手,撐在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