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燈藤慢悠悠地從地下車庫上樓,本以為沈牧早就進了屋,卻沒想到看見他靠在門上,低垂着頭,活像一個落單的小狗。
看見他來後便讓開門鎖,讓他開門。
跟在秦燈藤身後進了屋。
剛脫完鞋,秦燈藤的腰上就多了一雙手,從身後抱住他,發絲落在他的頸後,有些發癢。
“哥。”
沈牧黏黏糊糊地叫了一聲。
“怎麼不叫我小媽了?”秦燈藤調侃着,畢竟這麼久以來,沈牧都是叫自己小媽,仿佛隻有這樣他們的關系才會比常人更加親近一點。
“不要。”在秦燈藤看不見的地方,沈牧的耳尖都紅了起來,他用頭蹭着秦燈藤,僵硬地撒着嬌,“我再也不要叫你小媽。”
“你也不許給我找後爹,就算我爹死了,你也是我們沈家的人,不許另外再找。”
今天穆修的話确實讓沈牧有了警心。
秦燈藤是一個自由的人,他還那麼年輕,不可能一輩子為他爹守寡,他會另外在找,會将所有的目光移到另外一個家庭中,他會有更加親密的人,會親吻,會做一切愛侶應該做的事情。
沈牧的眸光偏暗,帶着偏執的依賴。
秦燈藤是他的。
“我不想你離開我。”不想讓其他人比他更親近秦燈藤。
“不想别人靠近你。”不想有人親吻秦燈藤。
“你不是喜歡我爹嗎?”沈牧靠在秦燈藤的背上,呢喃着,“那你就為我爹一直留在沈家,好不好?”
本以為會得到肯定的回答,卻聽見秦燈藤說:“不行。”
沈牧怔住了,他抱住秦燈藤的手臂收緊:“為什麼?”
秦燈藤擁着寵孩子般的語氣道:“小牧,我是個正常的人,有正常的需求。”
“什麼需求?”沈牧腦子沒轉過來,接了一嘴,但随後又想到了什麼,他的臉瞬間爆紅,手臂都有些僵硬,他道,“我會給你找人,但你不允許跟他們談情說愛。”
他固執得像是一個偏要得到答案的孩子,執着于自己所想要的。
秦燈藤沒回話,沈牧的心落了落。
“這樣也不行嗎?”
誰知道隻是同意讓秦燈藤找人他都壓制住了多大的怒氣,隻要一想到有人會擁有秦燈藤,他就想要殺了那人。
他不想讓任何人碰秦燈藤。
沈牧的手漸漸下移,猛地捏住了那個東西,下流地揉了揉。
“那我呢?”沈牧深深聞着屬于秦燈藤的香氣,“既然哥不要人,我也可以幫助哥解決一切需要,我很幹淨。”
秦燈藤推開沈牧,眼中是震驚:“你瘋了?!”
沈牧被推得身形不穩地晃了晃,好大的身軀竟看起來有些可憐,他哭喪着臉:“哥,我隻是想讓你不要離開我。”
這樣示弱的沈牧讓秦燈藤心軟了,他皺着的眉舒緩,流露出對沈牧深深地無奈,他拉着沈牧來到沙發上坐下,揉了揉他的頭。
“我答應你,在你成年之前絕不會離開沈家,也不會離開你。”
“一年,不夠,”沈牧緊緊拉着秦燈藤,眼角閃着暗意,“哥,根本不夠。”
他想要的是永遠。
沈牧将秦燈藤拽下,一個側身壓在他的身上,一隻手将秦燈藤的雙手固定在頭上,他傾身而下,兩人面對面貼着,近到彼此間的呼吸都交融在一起,熱氣噴灑着臉,沈牧像一隻狗,在他的身上到處聞着氣味。
“哥。”他輕輕叫了一聲,靠在秦燈藤的頸側,嘴唇磨蹭着,眼皮微垂,“你是看上了穆修嗎?”
“你說什麼糊塗話!”
可惜沈牧沉浸在自己的混亂中,根本聽不見秦燈藤的回複,他自言自語着:“穆修他憑什麼,他又怎麼可以。”
“既然穆修可以,為什麼我不行?”
“我們才是最親密的關系。”
“唔——”秦燈藤嘴裡發出悶聲,咬着牙,警告着,“沈牧!”
沈牧移開嘴,秦燈藤白皙的脖子上是一個很深的咬痕,一圈的牙印可以看出來制造它的人牙齒十分整潔,他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然後伸出舌尖舔了舔,将那一圈都舔得濡濕,感受到秦燈藤在自己手下微微的顫抖,他的心這一刻意外的滿足。
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填滿。
“哥,”沈牧親了一下那個印記,嘴角挂着笑意,另一隻手開始移向隐秘地帶,他輕聲道,“我會讓你舒服的。”
秦燈藤的雙眸微睜,眼睛裡是暈染出的淚光,他掙紮着:“不可以,沈牧,我是你小媽!”
沈牧的手果然頓住,他身體僵硬,像是回過神來,指尖都有些顫抖,秦燈藤趁機掙脫他,坐了起來。
隻是眼睫還垂着淚水,讓沈牧伸出手拂去。
空間裡隻有秦燈藤平息呼吸的聲音。
“我...”
沈牧開着口,卻被門打開的聲音打斷。
兩人齊齊望去。
門口那人穿着一身合體的西裝,将他們兩人一一掃過,帶着笑意。
“我似乎來得不是時候?”
“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