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欲望秦燈藤看得一清二楚。
驚訝之餘又是濃厚的興趣,不同于前幾次有誘因,這次是實打實地因為秦燈藤而産生的欲望,橫在他們中間,顯眼得很。
秦燈藤仰頭笑了起來,他的手指抵着西樓的凸起的喉結,近得呼吸都噴灑在他的臉上。
“你喜歡我的臉?還是……我?”
西樓不語,隻是一雙眸子愈發深沉,帶着滾燙逼人的欲,又從眼裡蔓延,将整個氛圍也帶得色/氣了起來。
秦燈藤抓起他的頭發,很用力,拉扯的刺痛将他的眼睛都眯了起來,随後感受到一根手指從他的脖子處滑落,溫涼的指肉在鎖骨處打轉。
“西樓,你知道的,在我這裡隻有乖狗才會得到獎勵。”
西樓痛苦地呻吟了一瞬,卻也讓他想到了前兩次的獎勵,他不顧頭皮的撕扯,偏着頭,将臉貼近秦燈藤的手,眼眸看向他,剛剛的撕破表面的野性被另一種情緒所替代,鋒芒依舊,卻隻為一人低頭。
“我會聽話的,比任何人都要聽話。”
“主人。”
秦燈藤松開了他的頭發,因為大力拉扯還有幾根發絲粘在了手上又迅速掉落,他的手重新覆在西樓的發頂,溫柔地順着,跟從前一樣喚一聲:“真乖。”
雖然過程有偏差,但結果一樣就行,秦燈藤漫不經心勾着項鍊,将他踢了下去,然後直起背來,看着重新半跪着的西樓正亮着眼睛,帶着期待看着他,似乎是在等着下一刻的淩辱。
他一時有些語塞。
是不是調得有些過頭了?
若是系統還在這,肯定要氣得休眠。
他好好的一個主角怎麼被訓成這樣了。
秦燈藤的想法也隻是劃過一瞬,他有些期待四年後揭開真相的那一刻,西樓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光是想想秦燈藤就感覺每一個細胞都在興奮跳動,他眼眸深處不斷閃出紅光,又被壓了下去,這滿是情/欲的氣息仿佛也影響着他,。
秦燈藤向來是個享樂主義者,自然不會委屈自己。
他呼出一口氣,聲音也有些沙啞道:“去卧室。”
冬日的暖光帶着一些沉悶,從卧室的一角移動到另外一角。
昨晚折騰得有些久,一直到下午秦燈藤才悠悠轉醒,一睜眼就看見某個人放大的臉,他毫不客氣地将他踹了下去。
因為疼痛了轉醒的西樓一睜眼就聽見一道冷漠的聲音。
“誰允許你睡我的床。”
他習慣了秦燈藤的翻臉不認人,積極地認着錯,然後蹲下身幫他穿好鞋,修長的手指拖着白嫩的腳,又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最後被賞了一耳光才老實地穿鞋。
秦燈藤啧了一聲。
酒精害人啊。
昨晚并沒有做到最後,隻是互幫互助了一下,但多少有點酒精加興奮然後沖擊了大腦。
他看着那雙手,比他的膚色暗沉了幾個度,背上是凸起的青筋,仿佛還能感受到停留在自己身上那靈活的手指,秦燈藤舔了一下幹渴的唇瓣。
雖然是沖動,但西樓的技術還不錯,至少讓他感受到了爽意。
爽歸爽,今天的秦燈藤依舊翻臉不認人。
......
新年結束後再次見到秦燈藤,黎洋發現,他身邊的那條狗似乎又活躍了起來,明明一學期結束時,他已經近乎放棄了西樓這條狗,怎麼又會重新站在他身邊。
他将手中的禮盒舉了舉:“藤哥,新年快樂。”
“嗯,新年快樂。”秦燈藤沒有接,而是他身邊的西樓伸出了手,想要接過來,黎洋偏開手,西樓拿了個空。
黎洋在西樓沉默冷寂的眼神中對視了一瞬,然後撒嬌似的帶着抱怨:“藤哥,這是我給你東西,有些人病菌多,被染髒就不好了。”
意有所指,仿佛西樓是個什麼病毒攜帶體一樣。
西樓收回手,沒再如往常一般沉默,而是直直對上黎洋,認真道:“我是主人的狗,也居住在秦家,你的意思是秦家很髒嗎?”
沒有任何羞恥與代稱就這樣直直地說出,讓黎洋一愣,也讓周圍陷入詭異的沉默,随後才反應過來,他急忙向秦燈藤解釋道:“藤哥,我不是他說的那個意思,我隻是說他一人而已。”
秦燈藤也有一瞬呆滞,狗這個稱謂不過是對西樓人格的一種侮辱,但從他口中洋洋自得地說出,仿佛是一種親昵的稱謂,失去了原本的味道。
“行了。”秦燈藤掃過西樓,帶着壓迫,“不要耍小聰明。”
“好。”西樓順從地低下頭,看不出任何不悅。
黎洋目光看着西樓閃過一絲陰狠,他看出來秦燈藤與西樓之間的變化,像是帶着一股排擠着外人的屏障,讓他覺得自己融入不進去,明明年前,他才是藤哥最親近的人,西樓憑什麼。
不過是一條狗而已,也妄想得到主人的垂憐。
他瘋狂貶低着西樓,卻閃過嫉妒的因素。
若是能得到秦燈藤目光的駐足,哪怕是一條狗也是好的,他有些貪心地想要得到更多。
黎洋眼神中的變化掩藏得很好,卻被西樓瞧見,他捏緊了手指,眼底閃過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