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燈藤放下酒杯,道:“我上樓休息一會。”
“我也去!”黎洋并肩走在秦燈藤的身邊,他突然靠近秦燈藤嗅了嗅,道,“藤哥,你是噴香水了嗎?怎麼感覺有點香味。”
不是有點,而是好香,像是開在幽谷中懸崖壁上的花,清冽的冷香。
“可能是妝造師剛剛沾上的味道。”
“是嗎?真的好香,你幫我問問這個牌子,我買一個。”
“行,得空了我幫你問問。”
秦燈藤帶着黎洋來到了休息室,門是打開的,有些虛掩。
他停住,然後加快了速度走過去,一開門,裡面的景象映入眼簾。
裡面有些淩亂,西樓雙手是血的站在那裡喘着粗氣,而在他的腳底,是滿臉都是血的季科,他帶着微弱的呼救聲,看起來快不行了。
西樓眼睛都充斥着血色,看起來就有些不正常。
秦燈藤臉上完全沒有了笑意。
他慢慢走過去,西樓警惕地看着來人,弓起背,似貓科動物般想要攻擊人,兇狠着神色,帶着殺意。
黎洋拉住了秦燈藤,道:“藤哥,先叫救護車。”
秦燈藤甩開了他的手,面容泛着冷色:“你先叫,記得讓他們快點來。”
說罷,他繼續向前。
西樓有些暈乎的腦子看清是秦燈藤後有一瞬間的僵硬,低頭不語,像是一個做錯事的罪犯,等待着最終的判決。
秦燈藤看都沒看他一眼,蹲下身,看着季科。
季科的眼睛腫到幾乎隻有一條縫,在看見是秦燈藤後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有些激動,他指着西樓,口齒不清地說道:“是他,藤哥,是...他,救,救救我,藤哥。”眼淚混着血液一起流出,“他要...殺了我...”
他抓着秦燈藤的手,上面的血将秦燈藤的手都沾上,在白皙的皮膚上有些刺眼。
秦燈藤扯下他的手,在季科求救的目光中笑了,笑得有些冰涼,他用髒掉的那隻手,按上季科裂開的傷口,往裡戳,引起季科的一陣慘叫。
“藤...藤哥?”
他似乎不可置信,為什麼秦燈藤會這麼對他。
秦燈藤一拳砸向他,眼底的暴戾抑制不住,邊砸邊質問着:“誰讓你私自動他的,嗯?”
“不知道他是我的東西嗎?”
“打狗還要看主人,季科,你這是一點都沒把我放在眼裡啊。”
在最後的呢喃裡,季科直接被再次湊混了過去,
現場殘忍血腥的一幕,現場觀看的兩人害怕,黎洋是習以為常,畢竟身為一個大家族裡,誰家沒有經曆點肮髒的事情,都不是什麼清純大白花,而西樓完全是有些懵。
體内的熱氣噴湧讓他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赤紅的雙眼一動不動地盯着秦燈藤,口中的喘氣聲越來越重。
秦燈藤站起身來,平複了心情,抽出幾張濕紙巾将手擦拭幹淨,道:“黎洋,這裡等一下就拜托你了。”
“你呢?”黎洋盯着他,“手有事嗎?”
“我沒事,都是季科的血。”
說完,他走到西樓的面前,粗暴地扯開他的扣子,然後掏出那根銀色的鍊子,手指一勾,讓西樓彎了頭。
秦燈藤就這樣扯着他往外走去,對黎洋道:“等一下我父親問起來就說我等一會再去找他,現在誰也不要來打擾我。”
黎洋看着他們奇怪的一幕,有些轉不過來,隻能幹幹地應道:“好。”
休息室在二樓,秦燈藤的房間在三樓。
外面熱鬧的氣氛被很好地隔絕,裡面隻有安靜,還有西樓粗聲的喘息。
卧室門被重重關上,他扯着西樓進入了浴室。
冷水噴開澆在西樓的身體上,讓他瑟縮了一下。
秦燈藤踹向他的腿,讓西樓站不穩直接單隻腳跪了下去。
“蠢貨。”秦燈藤彎着身靠近他,任由冷水将他淋濕,水順着他的手臂又流在西樓的身上,他掰着西樓的下巴,逼他仰起頭,水沖刷着他的臉,将每一處都打濕,“在自己的地盤都能被下藥,西樓,你還真是一條誰都能欺負的弱狗啊。”
被諷刺的西樓沉默着,隻是眼底不屈的光越發濃烈,像是燒不盡的野草,帶着蓬勃的生命力。
這樣的西樓讓秦燈藤呼吸都輕了幾分。
冷水并不能緩解西樓身體的灼熱,反而在片刻的冷寂後燃燒得更加猛烈,他的臉上都浮起一片潮紅,眼眸帶着欲色,直直盯着秦燈藤,有些暗沉,裡面似乎閃着不同尋常的色彩,他的呼吸加促,之後的臉上紅暈更甚。
秦燈藤劃過他的臉,冷笑一聲,直接扇了過去,力氣大到直接将他的臉都側向一邊。
他抓起西樓的頭發,神色有些陰沉:“你還真是大膽啊,西樓。”
西樓被迫仰着頭,裡面充滿了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