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秦父并沒有詢問高考成績,一是因為他對秦燈藤的分數還是有點數,二是對西樓是完全的放心亦或是根本沒放在心上。
秦燈藤考得怎麼樣都不影響他上什麼學校。
隻有西母關切地詢問着他兩。
秦父隻是樂呵地喝着酒,他突然道:“兒子啊,我記得你是不是再過一個月就19了?”
秦燈藤有些意外,秦父竟然還記得原主的生日。
“嗯。下月初。”
“那行,你想要什麼盡管給爸說,到時候的生日宴你選地方,邀請你的那些朋友都來玩玩。”
“好。”
原主的生日又不是他的,他并不在意。
秦燈藤突然想到,似乎西樓的生日也在這幾月,他的目光掃過西樓。
他快成年了啊。
吃過晚飯後,秦父與西母外出了散步了,獨留他們兩,讓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
秦燈藤走上二樓,趴在欄杆上,看着下面的人,命令道:“上來。”
西樓的步伐停住,然後轉變了方向往樓上走去。
屬于秦燈藤的房間的門虛掩着,他推門而入。
秦燈藤坐在書桌的椅子上,朝他勾勾手指:“過來。”
西樓沒有動,秦燈藤的嘴角平了下去,琉璃似的玻璃珠滾動:“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西樓這才走到秦燈藤的面前。
“跪下。”
又是一道帶着屈辱的指令,西樓攥緊了手指,目光死死地盯着他,散發着冷氣。
秦燈藤的手指敲打着桌面,有些不耐。
西樓:“你要做什麼?”
秦燈藤靠在椅子上,從抽屜裡拿出那把小刀欣賞着,然後看着他。
“弟弟還真是健忘,這麼快就忘了?”
西樓自然沒忘,相反,他連當時的細節都記得十分清楚。
那時的屈辱感似雙倍反撲而來,令他幾乎窒息。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曲着膝蓋緩緩下滑。
秦燈藤用小刀的尖端擡起他的下巴,看見裡面不屈的神色,仿佛在跳躍着燃燒一切的火苗,他笑了,尖端緩而輕的從下巴慢慢移到他的臉上,力度掌握得很好,經過之處都留下紅色的劃痕,讓他處于疼痛的狀态,卻沒有流血。
西樓的神色沒有害怕,更多的是厭惡與怒氣。
秦燈藤收起尖刃,拍了拍他的臉。
“低頭。”
這下西樓倒是反應迅速。
秦燈藤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東西,傾身,陰影覆蓋着西樓,他隻聞道一陣清涼的香氣,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然後便感受到脖子上一個涼涼的東西。
是一條銀色的項鍊,下面挂着一個圓形的牌子。
秦燈藤蔥白的手指将牌子翻面,那裡刻着一串字母。
——QDT。
——秦燈藤。
銀色的長鍊挂着這個,像是打上主人印記的狗牌。
西樓擡頭,眼底帶着憤怒,抓住秦燈藤的手,有些用力:“這是什麼意思?”
秦燈藤另一隻手拿起挂在胸前的牌子,對着他,眼眸微彎:“還不夠清楚嗎?”
西樓甩來秦燈藤的手,站起身,粗暴地取下項鍊,還沒退出來,就聽見秦燈藤懶散着,帶着盈盈笑意道:“你确定要取嗎?”
“我想要得到的東西我就一定會得到,你越是反抗,我越是想要對你做些什麼,這個道理你不明白嗎?還是說...你喜歡我時刻針對你。”
聽此不要臉的發言,西樓額頭的青筋跳了跳,卻也沒有再有動作。
秦燈藤站起身來,走到他身前,手指勾着他手中的項鍊将他放回原位,然後輕輕拍了拍。
“這才對嘛。”他湊近,仰頭,呼吸都噴灑在西樓的側臉,令他不适地偏了偏,秦燈藤帶着輕柔而纏綿的語氣道,“我喜歡聽話的小狗。”
“兩年,給我當兩年的狗我就放過你,如何?”
他的手指勾着項鍊,一圈一圈卷着,卷到西樓的喉嚨處,過于緊的項鍊圈禁着他的脖子,此刻,他仿佛真的成為了秦燈藤手下的一條狗,這個項鍊就是束縛他的繩子,讓他窒息,他的生死都掌握在秦燈藤的手中。
有些喘不過氣的狀态讓他大腦缺氧,有些眩暈,一片恍惚之中,他聽見自己回了一句:“好。”
喉結滾動,還能感受到那過于緊的項鍊以及秦燈藤的手指。
回答後,卷住項鍊的手指松開,他重新吸入了大片的氧氣,剛剛的窒息感也消失了,面前隻有笑意綿延,有着滿意神色的秦燈藤。
冰涼的項鍊被那雙手将它塞入了西樓的内裡,緊貼着皮膚,也時刻提醒着,他現在的身份。
馴服一條野狗最好的方法不是暴打也不是以柔對待。
而是以絕對的高位壓制他,在精神上讓他放松警惕,給他一條生路,然後再一點一點地将他的爪牙砍掉,等他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沒有了攻擊的勇氣,隻會甘願低下頭為自己套上繩索,等待着主人的垂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