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正是如此。”
于聲,“這麼說,你見過完整的訓練室?或者應該說,見過……這個遊戲的設計圖?”
因為見過設計圖,知道訓練室完整的樣子,才會認為之前的訓練室不完整。
灰點點頭,于聲才思敏捷的表現令他感到舒适,“見過。”
于聲,“能畫出來嗎?”
倘若灰的情報無誤,設計圖無疑能成為今後通關的關鍵。
灰眨眨眼,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商業機密。”
不可說。
于聲頓了頓,無奈地瞥他一眼,聳聳肩,“行吧。”
罷了,我再找别的線索。
有疑問的人沒有深入追問,被問了的人卻不依不饒起來,“嗯?您不繼續問我了嗎?”
奇怪,我分明向您透露了至關重要的線索。
通常情況下,不是應該拔了我的舌頭也非得問出個一二嗎?
于聲,“怎麼,我不問你你還不樂意了?”
灰如果願意說,無非是提供了一條捷徑,皆大歡喜。
若他不願意說,倒也還沒落到非要強人所難的地步。
灰與他對視,見于聲既沒有避讓自己的目光也沒有欲擒故縱的意思,納悶了片刻改口道,“情況特殊,我認為可以洩密給諸位。”
我允許了。
兩人的一問一答速度極快,一點兒格楞不打。塞勒斯愣是沒跟上,當他聽灰說出一句商業機密,心都涼了半截。好在灰接着就莫名其妙松了口,塞勒斯認為機不可失,趕緊朝抱着本子的斯文青年伸手,“筆和本子快借來用用?”
動作快點,萬一灰又變卦了呢?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斯文青年斷然拒絕,“這個不能借!”
“啊?”塞勒斯似乎對他格外沒耐心,當即垮了臉,沒好氣地說,“借一下又不是不還你?我們為了畫地圖逃命啊,小夥子你分不分的清事情的輕重啊?”
一本破本子而已,又不是金子。
青年抱緊本子後退,眼神警惕非常,仿佛對方問他讨要的不是普通的記事本,而是他的命根子。
“本子是我的,不可以給你們。”
于聲注意到,青年即便是在後退的時候,仍然不斷在紙上寫寫畫畫,筆畫沒有規律可循,隻是手上的動作一刻都不停歇。
于聲,“這本記事本,還是說寫寫畫畫的過程與你的病症有關?”
“!”青年被戳穿了心事,臉上露出驚惶之色,他瞪大眼睛不再說話。
青年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于聲攔下咄咄逼人的塞勒斯,勸道,“不用勉強他,我有别的辦法。”他擡手臂,想指着走廊的白牆建議灰在牆上畫個大概。
沒有紙筆或許不太方便,但灰有手術刀,能刻。以牆為紙,以刀作筆。雖然對牆壁不太友好,但這點程度的小破壞而已,相信系統不會介意。
然他話未出口,塞勒斯立刻會錯了意,且嘴比誰都快,搶着當了一回不稱職的嘴替,“對對對,畫手上,他小氣不借我們本子,我們畫了也不給他看!”
塞勒斯是個厚臉皮的自來熟,他毫不見外地推一把于聲,硬是把人準備指向牆面的手,拐到了灰面前,他催促道,“快畫快畫!畫他手上!”
于聲,“……”
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