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需要。”
水泉蝶花道。
不需要?
怎麼可能?
宮野明美心中頓時閃過無數念頭,她像是才認識水泉蝶花這個女人一樣,皺着眉打量她。
難道說水泉蝶花有什麼更不可告人的陷阱和圈套嗎?
志保會有危險嗎?
宮野明美不清楚水泉蝶花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不知道她的深淺,隻是大概知道這是個自己惹不起的家夥。
要不然等妹妹回來之後帶着她逃出去吧?但是組織應該是不可能放他們走的。
宮野明美的眉頭都要皺成一團了,水泉蝶花卻隻是擡手撩了撩自己的長發,将一縷青絲繞在手中。
“放心,我不會對你們姐妹倆下手的。”
她俯身湊過來,宮野明美聞到一陣芳香,說不清是什麼花或是什麼草木的香味。水泉蝶花的膚色極其白皙,又因為她今天穿了一身魚尾裙,恰好露出了精緻的鎖骨和半邊圓潤的肩頭。
“我答應過你的事情,自然會做到。”
兩個人四目相對,片刻後宮野明美離開了櫻花樹隻剩下水泉蝶花還站在那裡。
對于将宮野志保要回國的消息透露給宮野明美這件事,水泉蝶花是經過一番思考後下的決定。
雪川憐芽那邊的進度實在是太慢了,想要等他趕上來,還不知道要猴年馬月才能追上來。
自己可等不了那麼久。
水泉蝶花想到這兒,幽怨地歎了口氣。她也沒想到自個兒養的孩子那麼不靠譜,這都這麼幾個月了還在門外晃悠。
這肯定是不能怪她的,連門都找不到的家夥根本沒資格進入核心。
算了,看在是自己的孩子份兒上,勉強推一把吧。
不然還能咋滴呢,又不能掐死了。
“你這什麼表情?”
水泉蝶花身邊突然冒出個男人,那男人仍然穿着一身黑色的風衣,着裝就像琴酒一般,隻是他的頭發是黑色的,略長,眉眼冷冽。
“哀怨的表情,看不出來嗎?”水泉蝶花睨男人一眼。
男人:“你,哀怨?”
他的語氣似是不相信又似是好笑。
水泉蝶花很想擡腳踢他一下,但今天美麗的衣服阻礙了她的動作,以至于她想踢也踢不了。
遂,她眼珠一轉,伸出手指點了點男人的胸口,羽毛般輕柔地往上滑,最後指尖落在喉結處。
“你不信嗎?”她嬌聲道。
男人無動于衷,仗着身高垂眸注視着水泉蝶花那張風華絕代的臉,啟唇:“水泉蝶花。”
“我不是你的獵物。”
水泉蝶花輕笑:“呵。”
“走不走?”
男人看也沒看身後的水泉蝶花,轉身徑直就走了。
“冰塊臉,早晚殺了你。”
水泉蝶花在後面嘀咕了一句,擡腳跟上了男人的步伐。
*
除了有酒廠這個黑色組織之外,當然還有其他組織紮根于東京這片大地上。
隻是他們沒有酒廠的勢力那般龐大,也沒有那麼明目張膽。
但這不代表着他們就毫無存在感。
水泉蝶花跟着男人來到一間酒館,她不知何時戴上了面具,隻露出下半張臉和一雙魅惑的眸子。
“蝴蝶蘭。”
有人叫住她。
“你最近還在關注那個小崽子?”
水泉蝶花停下腳步,輕哼一聲:“你這麼關心我?”
“我可沒那個時間,你要的東西到手了,什麼時候來拿?”
“你沒帶在身上?”水泉蝶花看了他幾眼。
“那麼珍貴的東西,帶在身上不安全。”
那倒也是。
這一點水泉蝶花沒反駁,和她說話的人名為睡蓮,這不是真名,隻是個方便稱呼的代号。
她所在的組織規模很小,裡面的成員不過十多個,都是以植物來作為代号。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有人将這個組織命名為植物園。
其中,水泉蝶花是這個組織的創始人之一,另外一個則是冰塊臉男人。
冰塊臉男人的代号是木櫻,真實姓名為白山絢宗。他跟水泉蝶花稱得上是青梅竹馬,但兩個人從小就不太對付。
“那明天你把東西帶過來。”
“什麼時候?”
“就這個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