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摸了摸腦袋,道:“當然可以,麻煩你們了。”
得到可以離開的許可,雪川憐芽特意去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背,懷着在工藤新一看來笑裡藏刀的笑容走了。
臨别前雪川憐芽拉着降谷零找店長結了賬。
“嗯嗯嗯,波本你帶錢包了嗎?”雪川憐芽苦惱地歎口氣,“我今天的衣服沒有口袋,都沒帶錢包。”
“還想着去便利店買個冰美式喝的呢。”
降谷零沒多想,把自己身上帶着的錢包拿出來道:“喏,我帶了,出門在外你怎麼能不帶錢包呢?”
雪川憐芽說:“今天是意外啦。”
他看着降谷零打開錢包拿出現金結賬,錢包裡有一個夾層裝着硬币,另外的夾層放着紙币和銀行卡。
沒有照片。
“好像沒見你換過錢包啊波本。”雪川憐芽戳了戳降谷零,“這個錢包用了很久了欸。”
降谷零不解:“錢包難道是什麼一次性用品嗎?”
“當然不是。”
“那我沒有換它的必要。”
雪川憐芽垂眸,既然零醬一直都是這個錢包,那琴酒想讓自己偷的照片應該也在這個錢包裡。可是為什麼沒有?
是降谷零将那張照片取出來了,還是琴酒在騙自己?
晚上十一點,雪川憐芽倚着路燈接通了琴酒的電話。
“晚上好呀,琴酒。”
琴酒的聲音一如既往冷漠陰沉:“赤霞珠,東西呢?”
雪川憐芽聳聳肩,随口道:“你不是知道嗎,交易地點發生命案,那人太膽小沒敢來。”
“你在找死嗎赤霞珠。”
雪川憐芽挑眉:“怎麼會呢?琴酒老大,你可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呀!我怕死得很,最珍惜生命了。”
“情報已經到手了,現在回老地方?”
琴酒道:“現在就過來,我在這裡等你。”
“你?”雪川憐芽聽出了琴酒的意思,他看了看降谷零,“什麼意思琴酒?孤男寡男的不合适吧?”
琴酒:“……一個小時之内我要見到人。”
嘟。
電話被挂斷了。
聽到對話的降谷零伸手揉揉雪川憐芽的腦袋,開口道:“我不用去,對嗎?”
雪川憐芽無精打采地點點頭,默默詛咒武斷獨裁的琴酒喝水塞牙縫出門踩香蕉皮。
“那憐芽醬一個人要小心些啊,有什麼事兒随時給我打電話,我會立刻趕到你身邊的。”
降谷零沒有懷疑琴酒的用意。比起自己,身為赤霞珠的雪川憐芽在琴酒那裡更受歡迎。
這種隻要赤霞珠一個人彙報任務的情況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剛開始的時候降谷零還會擔心是不是幼馴染一不小心暴露了什麼,後來發現沒有别的意思,純粹隻是琴酒想這麼做罷了。
“知道啦知道啦,不要操心我啦零醬~”雪川憐芽彎着眼睛,“零醬快點回去洗個熱水澡,躺在舒舒服服的床上睡覺才是正事兒!”
“其實是我想這麼幹啦,不過琴酒那家夥肯定不會早早放我走,今晚一看就是個加班的夜晚。”
“所以零醬要把屬于我的那份清閑一起享受了!不然我真的會毀滅世界的!”
他嘟嘟嚷嚷,活像個氣炸了的河豚。
降谷零又好笑又被他可愛到,輕笑着彈了彈雪川憐芽的額頭,惹得後者捂着腦袋瞪圓了眼睛。
“那我回去了,憐芽醬。”
“晚安,零醬~”直到降谷零走了很遠後,回頭還能看見雪川憐芽路燈下揮手的身影。
降谷零走後,雪川憐芽打了個電話叫人來接自己。大約十五分鐘後,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雪川憐芽面前。
開車的是個黃毛,沒有代号,名叫秋山也禮。
“老大!”秋山也禮搖下車窗,手肘搭在外邊,“上車吧!”
秋山也禮是雪川憐芽的下屬,日常工作是司機,負責接送雪川憐芽上下班,插播一句題外話,雪川憐芽會開車,他隻是懶得開。
按照某人的話來講,如果會開車就要自己開車的話,那要司機來幹什麼?他這是為社會創造了更多的就業崗位!
當然,肥水不流外人田,提刀嚯嚯身邊人,作為雪川憐芽的專屬司機,秋山也禮時常需要包吃二十四小時通訊良好,方便雪川憐芽随叫随到。
怪可憐的沒有節假日的社畜。
(——雪川憐芽流下鳄魚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