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立國标志着我們這一紀元的開始。”

“佛國、希蘭國、南湘國、金朝國、長陽國、北谷國、東凜國、北塔國，還有一些一說起來便再也說不完的微末小‘國’。”

聞人得願在半空中展開地圖，依次說明。

“大陸八州，每一州都由一個修真國度所把持。”

“除了佛國。”

“佛國有‘天上佛國’和‘地上佛國’之分，‘天上佛國’又稱為‘海上佛國’，至于‘地上佛國’，凡有佛教徒和信徒的地界，皆屬于‘地上佛國’。”

“那豈不是……”歸厭意識到了“地上佛國”這一概念的霸道之處，以及其他修真國度為了自己的地位和權勢所必然興起的“滅佛運動”。

聞人得願點了點頭，點到為止：“目前隻有希蘭國和北塔國還有佛像供人朝拜。”

“希蘭……”歸厭想起了口口聲聲說着“我們希蘭”的那個修士，以及聞人得願出關後希蘭、佛國當即便戒嚴的消息，還有在地圖上和“玉京”挨得格外近的“希蘭國”和“佛國”，“我們玉京和希蘭是什麼關系？還有佛國。”

“沒什麼關系。”

可這話說得不像是沒什麼關系，反而像是有很大關系的樣子。

但聞人得願不想說，歸厭便也不再提，隻在心裡記下了這件事，等着之後再去探索。

“我聽說玉京也是有大乘期的，是在希蘭坐鎮嗎？”

“……在希蘭和佛國。”

剩下的聞人得願不再說了，歸厭也不需要他再繼續說了。

能夠讓高端戰力出去坐鎮，家裡隻留合體的關系，這已經不是關系好不好的地步了。

可聞人得願對此避而不談，想必這關系是他排斥，卻也默許的。

——這種态度，與他對玉京這群晚輩的很肖似。

歸厭心中有了猜測，終于不再問了。

聞人得願呼吸了兩次，才找回了話頭：“……總之，修真界立國後，戰事便不再頻繁，有也僅在修真國與修真國之間進行。那些号稱‘國’的彈丸之國無需多提，按照修真界承認的立國标準，隻有擁有渡劫期或大乘期修士的國度才能有資格立國，所以玉京沒有渡劫和大乘。”

“玉京不想立國？”歸厭問，但這并不是一個問題。

聞人得願果斷搖了搖頭：“不想。”

他走了會兒神，又自己回了神，招呼道：“我帶你去修煉室。”

歸厭順從跟上，不再多言。

他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問，但那些都不着急，現在的重中之重是要突破到金丹，然後盡快修煉到金丹後期大圓滿。

這一路沒有任何人來打擾歸厭并不是因為聞人得願那些武力充沛的“家人們”立地成佛，放下了刀戈，而是因為，

第一，他築基大圓滿且和聞人得願在一起；

第二，他和聞人得願在一起；

第三，他築基大圓滿。

——他們或許有人膽敢試一試雷劫，卻無人敢讓聞人得願立于危牆。

“好久沒來了，五座城池的格局可能和我印象中的都不太一樣了，我是放手交給他們去做的，可能有些心思巧的做了些改動，不過有兩個地方不會變。”

“一個是修煉室，一個是白塔。”

不，應該還有第三個，那就是聞人得願的住處。歸厭在心中想，一面依言循着手指的方向望向了城池中央矗立的“白塔”。

那并不是一座通體雪白的高塔，而是漆黑的，像是一把封在漆黑劍鞘内直沖雲霄的劍。

“白塔是一座試煉塔，最上面那幾層存放着功法秘籍、天才地寶之類的東西充作獎勵，具體有哪些我不清楚，但應該還算豐富。”

歸厭取出那枚白塔的借閱令牌：“所以師尊你給我這個是在作弊吧？”

“以前輩的實力，闖到最後一層是遲早的事情，我隻是提前把獎勵給你了。”聞人得願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問題，“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再闖一次就是了。”

歸厭：……這可不是再闖一次兩次的事情啊，這可是“通天塔”的關底獎勵啊！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隻有闖關通過試煉塔最後一層的人才有資格來面見聞人得願領取去往白塔上層的獎勵吧？

歸厭可算是徹底明白為什麼聞人得願越是想要對玉玄好玉玄越是凄慘了，不過，區區這種優待而已，他接得住。

“修煉室就在白塔周圍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