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沉卓在自己房間照鏡子的時候，忽然發現他頭上的圈圈有三分之一都變成綠色了，不僅脫離最低的黃線還多了一小半，這實在是個好消息。

“有進步。”小蝴蝶在他肩膀上一通亂踩：“全是我的功勞。”

這時候沉卓就不跟他搶了，趕緊附和：“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不行，你得跟我擡杠，不然今晚我要失眠了怎麼辦？”

“……”

這仿生人類犯起賤來也真的是賤啊！

“照這樣下去，你很快就能獨立完成任務了。”

沉卓摸下巴：“好像這段時間确實能感覺到進步。”

幾分鐘的複盤似乎讓任務者看到了希望，連小蝴蝶都被他薅在手裡摸了一圈又一圈。

“……”過于溫柔的手法讓系統趕緊蹿出來逃命，嘴上還喊着：“那你就再接再厲呀，争取早日幫我把KPI一舉拿下。”

沉卓點頭答應。

——

HGR大樓外，高博怒氣沖沖的抓着一個beta後衣領子，他的力氣相當大，那個beta幾乎是被他直接拎着上到頂樓，加上一陣專業的拳打腳踢以後，beta性命堪憂，滿口是血的讨饒：“高博士……救命……”

抓他過來的高博已經算是溫柔了，如果不能得到機會，接下來會由羅志陽親自處理，那才真是必死無疑。

“你們老闆藏哪裡去了！”高博實在是不想看見有人死在自己的實驗室裡，打算再給他一次機會。

此刻Beta的眼睛耳朵也開始流血了，他的臉幾乎是貼在地上，嘴裡發出痛苦地呻吟：“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求您……放過我……”

“别問了。”羅志陽從外面走了過來，他毫不客氣的伸出腳踩在beta的頭上，直到踩到他的臉都爛了，才肯停下來，“派多點人去找吧，這些做老闆的要是有點良心，就不會丢下一個小弟在這兒替他受罪了。”

“好。”高博看了地上的人一眼，還是叫助手過來擡走了。

“高博，你跟我來。”

羅志陽的語氣很不友善，顯然是那件事把他刺激到了。幸好高博心裡也有底，并且在進入實驗室後立即将門關緊，全身心的釋放出信息素去安撫他有些不穩定的情緒。

“收起來！”羅志陽頭一撇，似乎是比較抗拒他這樣的安撫方式，除了在床上以外，他極其讨厭表現出依賴alpha的一面。

“你今天吃藥了嗎？”高博察覺到他捂住胸口，知道是他不舒服了，連忙就要打電話去讓人送藥上來。

“别打了，我今天已經把藥吃下去了，有可能是最近天氣變化太快，我沒什麼大事。”羅志陽猛然咳嗽幾聲，“你放心吧！”

高博怎麼放心呢？連忙拿出放在抽屜裡的醫用器械給他探測，看到數據正常才肯停下手來。

“行了，看也看完了，跟我說說你的研究成果。”

這次羅志陽來他的實驗室是帶着别的目的，他想盡快知道前不久提出的實驗理論到底能不能有實驗成果。

上回利用強制性手段讓一個高階alph和低階omega結合以後，生出竟然是死胎。盡管羅志陽已經找足了基因數據，可仍然無法做到他想要的結果。這些年來失敗的例子過多，每一次都在打擊他的耐心。

在翻看完往年的實驗研究後，羅志陽就提出了基因互換的想法，即是通過高科技手段實現基因突變，從而使基因發生實質性的改變。

如果這個想法能夠成功，那麼未來所有出生的人類身上可以自由選擇基因，不論是高階還是低階，隻要在出生前注入數據，人生得以改變。

換句話說，他們的後代在未來都将會有公平的人生。

而羅志陽覺得目前最好的實驗對象就是趙欣榮，如果他的大數據分析沒有錯誤，趙欣榮以後絕對是個高階類種。雖然世界上的高階omega數不勝數，唯獨近親中全是低階基因的高階omega是極其稀少的存在甚至是沒有，這樣的實驗體在他近二十年的研究中也從來沒有遇到過。

或許趙欣榮是唯一能滿足這項研究的人選，羅志陽對此相當有執念。必須先在其他實驗體身上獲得成功案例，否則他不能輕易将人抓過來。

高博的沉默讓羅志陽情緒轉變為了煩躁，甚至還扇了他一巴掌：“你給我說話！”

“成功率為百分之五十，你和他之間的基因分析報告還沒有做，所以不能完全确定是否能繼續提高效率。”

“那就盡快弄到他的基因樣本來。”

這下換高博情緒激動了：“志陽，基因改造實驗目前隻有一半的成功率，如果失敗了，你會死的！”

“那就不許失敗。”羅志陽看着他。

“……”

高博強咬着牙關不肯說話。

到最後還是羅志陽摟住他的脖子，再摸摸隐秘的腺體位置，加上二人多年糾纏的熟悉氣味，才讓氣氛緩和下來。

“我們努力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這項實驗能夠成全你我，成全所有因血統而無法公之于衆的底層人嗎？”羅志陽歎了口氣，“這是一直關在囚籠裡的初衷，你忘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