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之以為自己逃不過這一劫,便決定破罐破摔,沖上去與那人決戰……
“樂樂!”
沒想到迎接自己的是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嗓音,樂之瞬間呆愣在原地,手裡的刀“叮叮咚咚”掉在地上。
反而是麟川見到清瘦的人,一陣風似的跑過來,把人緊緊抱在懷裡。
“我終于見到你了!你有沒有受傷啊!怎麼瘦了這麼多啊!自從你被抓走,我每天都在擔心你,所有人都勸我你是安全的,可是我每晚都要做夢,夢見你的身影離我越來越遠!他們……是不是沒給你飯吃啊,是不是又經常嘲笑你、欺負你?有沒有啊?你快告訴我!”
許久未見,這仿生人居然是一副搬運工人的打扮,很顯然是為了混進來。
樂之聽着他喋喋不休的關心,大腦停止轉動了兩秒,不過很快又恢複鍊接,找回了語言系統:“麟……麟川……真的是你?”
仿生人拿起他的手,往自己臉上放,說道:“你摸摸看,是不是真實的我?”
樂之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機械般摸了摸對方的臉和頭發:,嘴裡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噢……”
所以,麟川是過來救他的?!
他的大腦瞬間又飛快運轉起來。
麟川還惦記着來之前的打算,小心翼翼開口詢問:“我可不可以先親你一下?”
樂之的腦子成功上了高速,踮腳一把摟過那個脖子,對着人就是一頓狂啃。
麟川不知道他是哪裡學來的野路子,不講章法還不講道理,一心就往嘴裡闖,舌頭冒冒失失地鑽進來,把口腔舔了個遍,這完全是把自己當成了一盤美食吧!
他任由着對方把自己推到了擺滿實驗用品的桌子上,又縱容對方把全部的重量都壓到自己身上,猛烈的唇齒交纏讓兩個人都無法思考任何問題,彼此隻剩下沉重的呼吸和心跳聲。
樂之好像不知疲倦,換氣不過兩秒就要再繼續,跟吃了興奮劑似的。隻是再往後倒下去,桌上所有物品都會被他倆大幅度的動作掃到地上。
“不是,等會……撞到東西了啊!”麟川稍稍用力氣把正在咬自己下唇的嘴分開,企圖起到提醒的作用。
樂之此刻什麼都聽不進耳朵,依舊我行我素,重新覆蓋上自己的嘴,把在說話的那張嘴又堵了起來。
什麼實驗,什麼藥劑,他統統都不想管了!
雙唇相貼的柔軟觸感激化了暧昧的氛圍,後面樂之不再那麼着急,從迫切的渴求轉變成了溫柔的厮磨,仿佛是在傾訴着這一個多月來的思念。
麟川慢慢從震驚狀态回過神來,伸手扶住上面那顆頭去回應這個吻,想用這個方式告訴他,我也想你,絕對比你更想。
不知不覺間,他翻過身把樂之壓在了下面,用更熱烈的深吻去撫平了那顆毛躁不安的心,桌上的東西幹脆被“清理”得一幹二淨。
他們兩個大概都瘋了,見了面什麼正事都不管,一句正經交流都沒展開,隻管跟着真實的内心走,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欲望。
樂之緊緊拽着麟川肩上的衣服,拽出了褶子,迫使對方往自己的方向倒,他從來沒有對一個人有那麼強的占有欲,不惜丢掉往日的理智,幾近瘋狂地想,他們這樣就算被人發現也無所謂的,愛進來就進來,愛看就看吧!
這段時間發生太多事,他滿腔的憋屈、痛苦被理智壓制得死死的,這一刻的放縱是他心底深處最真實的回音,他不去想自己是誰,不在乎還要完成什麼使命,讓這些無關緊要的狗屁事統統都靠邊站!
後來,麟川覺得這樣容易消耗太多時間,記起來要先說要緊事了,樂之卻仍不肯放過他,隻要兩人分開超過三秒,又會貼上來接着索要,輕輕點兩下唇就想撬開嘴進行下一輪接吻。
麟川擔心他會跌下去,于是及時攬過腰,讓他挂到自己身上,無奈地滿足着他的要求。
直到很久之後,樂之才耗完所有體力,面紅耳赤倒在桌上微微喘息,手裡還抓着被他扯得淩亂的衣服。
麟川把自己的手墊了在他的頭底下,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态将整個人護在安全範圍内,兩個身體的溫度都有些高,再靠近一些就會燃燒起火,他抵着微燙的額頭,輕聲說:“我真的很想你,樂樂,每天都想。”
也每天都在悔恨,為什麼那天晚上沒有把你帶在身邊。
樂之的右腦正式停止轉動,喪失的理智重新長了出來,他毫無預兆就把身上的人推遠,然後從桌子上坐了起來。
“這裡到處都是監控你必須馬上離開房間裡沒有監控你原路返回就行待在這裡很危險随時會有人過來德雷克很快就要回來被他發現你就走不掉了!”
他這輩子頭一回一口氣說完一段話,流暢到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撫着氣息不穩的胸口,擡手指了指窗戶的方向,示意眼前的人可以從那裡離開。
麟川這被驚人的語速震撼了,張張嘴許久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我……我要帶你一起走啊,你要是還有事沒完成,我可以等你的,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怎麼剛來就要趕他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