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暗戀邡尋的毛頭小子,麟川默默吐槽,原來omega的魅力這麼大嗎?
他在醫院聽說了許多關于邡尋的傳聞,比如信息素是非常清甜非常受歡迎的荔枝味,然而到27歲了還沒有婚配對象,比如他經常去外星系救治小動物,還懂得許多動物語和外星語什麼的。
不過也是,性格為人這麼好,工作能力還這麼優秀,身邊有桃花也很正常。
“你們倆别站着啦,快坐下說話。”邡尋拉開兩張椅子,笑眯眯地招呼遠處的兩個人。
被紮了一針老實了的近真也對着剛坐下的兩人笑笑,說:“謝謝你們來看我……樂之,尤其要謝你,那天要不是你,我活不下來。”
樂之突然被點名,社恐又犯了,支支吾吾半天才說:“沒什麼,不用謝。”
麟川見他坐立難安,就挨過去和他坐得近一些,對病床上的人問候:“你現在感覺還好嗎?”
近真點頭說還好,用另一隻活動自由的手摸了摸頭上的紗布,短短的寸頭把他襯得愈發濃眉大眼。
邡尋一下子就打落那隻手,教訓他:“哎呀,誰讓你碰傷口的!”
“喔……”近真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放下手之後還時不時拿眼睛瞟着對方的反應,一看就是從小被教訓大的。
他心裡依舊惦記着工作,開口問邡尋:“阿尋,這段時間暫時我不在,師兄有沒有找人暫時接替一下啊?”
軍務向來繁重他是知道的,更何況出了事以後,壓在師兄肩上的責任,隻會多不會少。
邡尋給另外兩個倒了熱茶水,回複道:“我向他推薦麟川了啊,可惜你師兄這個人一向認死理,不把人家底細查個一清二楚是不會用的。”
麟川一驚:“啊?找我?”
“對啊,”邡尋笑着,拍拍他肩膀,“那晚的狀況大家都了解,也都清楚你的能力,隻是大将軍那一關難過呀。”
近真已經知曉這兩人的真實身份,心中同樣覺得震撼,但在麟川這件事上,他的想法卻和邡尋一緻:“師兄一向謹慎,這也沒辦法,可如果麟川真的能接替我,我就安心多了。”
麟川并沒什麼興趣,隻是冷笑:“他若一直懷疑樂樂的為人,我不會留下的!”
樂之聽他這樣說,低着頭沉默。
“這件事,我會去和師兄商量,”近真決定争取一番,“等他空了我就盡快跟他聯系!你們放心!”
一句話說得太急,他嗆到了喉嚨,急急地咳嗽了好幾聲。
邡尋“啧”一聲,撫了撫他後背,最後警告他:“你不準再談工作了,不然明天多挨兩針!”
近真害怕針頭,也怕對方真的生氣,就和幾個人閑聊了起來。
脫離工作環境後,他就是一個簡單又直率的普通人,講起自己的事情來滔滔不絕,說自己從小就跟在兩個哥哥身後當小弟,說要為了自己家族振興而拼命努力。
麟川莫名其妙就跟他聊了起來,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最後聊成了朋友。
邡尋不知何時消失在了病房裡,隻剩下樂之還在一旁靜靜聽着兩個人談天說地。
忽然,病房門口出現了一個纖瘦的影子。
“來人了。”樂之扯了扯對方的袖子,然後指了指門口的人。
麟川和邡尋同時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見到一個十三四歲的漂亮少年站在門口,身上穿着病号服,手裡抱着醫院的白色枕頭,長長的紅發垂落在胸前和手臂上,他的眼神怯生生的,遲疑了很久才張開嘴問:“請問,邡尋哥哥在哪兒啊?”
三個人隻當他是某個病房的病人,盤算着該怎麼處理這個情況。
麟川走過去把人先帶了進來,讓他坐在軟軟的墊子上。一低頭,才發現他還光着腳。
“你是哪個病房的,是不是迷路了?”麟川繼續追問。
紅發少年睜着碧綠的眼瞳不說話,隻是伸出手給他展示自己的藍色手鍊:“哥哥說叫我用這個聯系他,我不會。”
手鍊裡應該是鑲嵌了光腦,但這孩子搞不明白。
“近真,你能聯系上邡尋不?”麟川轉而詢問身後的人。
“嗯…可以吧。”近真用自己的光腦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邡尋果然飛速趕過來了。
“洛藍,你怎麼在這兒?”
“哥哥……”
少年見到他就撲過去,手裡的枕頭都掉落在地上。
近真看到兩人這麼親近,臉上似乎有些失落,捏着光腦戒指沉默不語。
麟川瞪着眼珠子看這場面,心說不會吧……
隻有樂之不敢看那少年,心裡感到一陣恐慌,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點害怕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