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
但,桂大娘又不在這兒盯着他看,尹文不必完全按照她的吩咐做事,比如,他不必真的掀開看……
這樣想着,尹文心中好受很多,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用力把手往下探去——那個誰剛好翻身 ,腰往上一拱,恰巧把那個位置撞到尹文手心中。
“刷!”
尹文猛地把手抽回來,垂在身側不停哆嗦,臉上的熱意仿佛傳入腦中,燙得他有些發暈 ,腿腳發軟,幾近站不穩。
他暈暈乎乎地轉過身,剛邁開腿就踉跄一步,差點把自己絆倒,扶住門框才勉強直起身。
我不該做這種事,我不該,我不該,下作,太下作了。
尹文同手同腳地走出自己的小屋,剛出去沒兩步,涼風吹拂臉龐,将上面的熱意散去,他的心跳才平複幾分,就被人截下——桂大娘不知從哪個暗處閃出來,拉住他的胳膊問:“如何,是男是女?”
尹文的腦子大抵還是不大清醒,聞言他脫口而出:“硬的。”
我在說什麼?話一出口,尹文的腦子就白茫茫一片,他攥緊了手掌,方才那一瞬,摸到的東西,硬邦邦的觸感仿佛還存在于掌心之中,仍舊硌得慌,這樣一想,他又慌忙松開手,耳根發紅,羞恥得不行,幸好此地陰暗,桂大娘看不清他的神色。
“怎麼會,”桂大娘有些不信,追問,“你可看準了?”
尹文不想嘗試去脫另一個男人的褲子,然後去瞧他的下面這樣羞恥的事,他一口咬定:“看準了!”
“唉。”桂大娘吐出一口氣,不知是遺憾還是别的什麼,她擺擺手:“無事了,你也去歇着吧。”
尹文看着桂大娘離開,繼續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吹風,他還不想馬上進去,不想,看到那個人,那樣會時刻提醒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樣的蠢事!
屋内,李獵睜開眼,神色清明 ,哪有半分困意,她的手在被窩裡摸索,伸進裈的内側 ,裡面齊整地縫了一個袋子。
摸着硬邦邦的龜殼,李獵低聲竊笑:“讀書啊讀書,記你一功,回去給你吃肉!”
尹文動手快,根本沒摸清楚,他那裡知道,他以為的東西竟是小龜的殼,這可不硬嗎?不過這一切睡得昏天暗地的李讀書自然一無所知。
另一邊,沈月榮平躺在床上,桂嬸躺在她身邊,桂大娘雖已發了話,叫她别管這姐弟倆的事,可桂嬸到底不甘,想到錢從袋子裡跑了,心就如割肉般生疼。
因而獨她同這邬二娘待着時,先前的心思又活絡起來,桂嬸伸指戳了戳沈月榮的胳膊:“喏 ,你睡了沒有?”
沈月榮的睫毛微顫,半睜開眼,溫吞道:“桂嬸?”
桂嬸有些激動:“姑娘,現如今隻有我們兩個,說些體己話,嬸子問你,你是不是看上文子了?”
她說的這話對于一個才認識沒一日的姑娘來說簡直太過孟浪,生性腼腆的邬二娘怎麼可能回答?
沈月榮咬着嘴唇,扭頭看她,溫柔地反駁:“桂嬸,我,我沒有。”
瞧這嬌滴滴的模樣,她的話。
鬼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