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勳言覺得這個想法很有意思,他本來也就沒有想非要壓元越一頭的想法,他覺得這樣“有來有往”的很有意思。
“你走吧,我要回去給項目打工了,我是偷溜出來的,被華教授發現又要挨罵。”元越雙手插兜,徑直往前走。
“一塊吧,我找華佳文有事。”聶勳言的衣服已經穿好了,快步跟了上去。
元越:?
你還真是時間管理大師,來一趟聯盟實驗室直接幹兩件事是吧?
不過他倆也沒有一塊走多久,元越要回得回華佳文的實驗室跟其他人一起盯實驗進度,而華佳文本人在她自己的辦公司不知道在搞些什麼東西,聶勳言得去她辦公室找她。
聶勳言推開華佳文辦公室門的時候,映入眼簾是一地的紙質資料,亂七八糟的,擺的他都快要沒地方下腳了。
他是聽他表哥說過華佳文一直很喜歡用紙質的資料,無論是畫圖還是筆記她都不喜歡用電子屏。但是他沒想到會有這麼多。
華佳文從一堆紙中間回頭看一眼聶勳言,然後開口:“稍等一下,我先收拾收拾。”
然後聶勳言就親眼看着華佳文用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就把這擺了一辦公室的紙質材料全部都分門别類的放好了。很明顯雖然她擺的亂七八糟,但是擺法是有她自己的規律的。
“好了,找我有什麼事說吧,你這個大忙人也隻有現在被‘貶’回首都星了才能有空見到你。”華佳文喝了一口水,示意聶勳言坐。
“說得好像我是個什麼忘恩負義人一樣,華教授當年可是救了我,我再忙也得來抽空看看你。”聶勳言往軟沙發上一坐,長腿随意伸展開。華佳文的辦公室大,不用他刻意曲着腿。
“别給我戴高帽子,我擔當不起,你的病我也沒治好,别跟我在這兒陰陽怪氣的。”華佳文的嘴也是跟人對上就從來沒輸過,“再說你也不怎麼配合,明明當時那個項目可以再拉長期限看看遠期效果的,結果你不幹了。”說起這個華佳文還是有點兒小氣。
聶勳言記得當時是那個項目進行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對他的治療效果卻微乎其微,那個時候聶勳言已經确定要進軍隊了,于是他就直接叫停了。他是那個項目的主要研究對象和數據來源,他不參與這個項目就算是黃了。
“那現在機會來到了華教授的面前,華教授要接嗎?”聶勳言挑眉。
華佳文一愣,然後抱臂往後靠在柔軟的轉椅裡,“所以你現在的意思是你願意治你的老毛病了?”
“對,願意治,而且想盡快治好,所以我沒有找專業的醫生直接找到了你這裡,因為我知道常規的治療方法還是會像以前一樣沒什麼效果,但是你這邊一定能夠拿出一劑‘猛藥’。”
聶勳言知道華佳文這麼多年還是一直在從事信息素相關的研究,如果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内看到效果還得是華佳文。但是如果這次依然不成功,那他就真的隻能認命了。
“你小子真的很會挑時間,我這次招生其實就是想重啟當年的項目,那次可是我唯一一次沒有進行到底的項目,我可不想我的履曆上留下這麼一個有頭沒尾的東西。”華佳文修長的手指在辦公桌上輕敲了兩下,顯然是有些愉悅。
當年因為聶勳言的退出導緻項目擱淺,這次她設計的項目方案從一開始就沒把聶勳言考慮在内,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實驗體”自己跑來說要加入了。
“那剛好,我回來完成您履曆上的這個污點。”聶勳言微笑,說漂亮話他很擅長。
華佳文沒接他這句話,反而是收起了一貫慵懶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是不是要有什麼大動作了?不然你這次因為信息素紊亂被從前線撤回來都沒想着要治你這病,這個時候突然想了?”
聶勳言知道華佳文對于政治方面是很敏銳的,雖然她是個科學家,但是聯盟的有名的科學界大佬背後都是有世家的支持。她和聶家和卡特家走的近,就算她不站隊别人也會認為他們是一派的。
不過這都不是重要的,因為就算一黨落敗大概率也清洗不到她這地位的科學家身上,她關心這個應該還是因為他表哥沃克利·卡特。
“我表哥要是知道肯定得感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