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來頭,但是脾氣很硬。”
“啧。”
這個時候又是一聲消息提示音響起,沈正誼一位躺着的那位的朋友又發信息找人了,沒想到這次卻是聶勳言的通訊器。
聶勳言垂眸迅速浏覽了信息,然後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果然還是,能瞞住的人怎麼都瞞得住,瞞不住的人從一開始就瞞不住。”迎着沈正誼疑惑的目光,聶勳言緩緩開口:“利昂·霍亨佐倫到圖南星了,邀請我去參加他舉辦的慈善晚宴。”
沈正誼聞言臉色也變了,“他怎麼知道你來圖南星了?”
“我哪知道?我從一開始就不敢小看霍亨佐倫家族,也不敢小看這個利昂,這不人家都直接找上門了。”聶勳言冷笑一聲,神情不辨喜怒。
“那你要去嗎?”
“我肯定得去啊,甚至連你都得去。人家的邀請函上明确寫着‘帶着朋友一塊來吧’,看來我們這次見面對方是了如指掌啊。”利昂對于他這邊行蹤的掌握程度讓聶勳言心裡升起了滿滿的危機感。
“艹,我在這兒他也知道?媽的屬狗的嘛,鼻子這麼靈?”沈正誼顯然沒想到自己的行蹤也暴露了,而且對方還大搖大擺地邀請他出席晚宴。
“那現在怎麼辦?騎虎難下,你不去估計行蹤他就透露給虎黨那邊了,你去又跟正大光明宣告你來圖南星了有什麼區别?”沈正誼有些煩躁,本來今天夜裡是出來放松的,結果卻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要去,但是你可以不去,我覺得利昂是想跟我談談,以我的行蹤為籌碼。”雙方都是聰明人,所以利昂想幹什麼聶勳言隻要稍加思索便能猜到。
“你先撤吧,直接回前線,後續的事情我來處理,免得夜長夢多。”聶勳言很快就做了決斷。
“好。”關鍵時刻對于聶勳言的決策沈正誼是從來都沒有異議的。
沈正誼走了之後沒多久元越就醒過來了。一睜開眼看着整體黑金色調的酒吧包廂元越還有點兒沒緩過來,不過眼前的聶勳言和後脖頸殘留的疼痛立馬就喚醒了他之前的記憶。
元越一隻手捂着有些發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直接就拿起了桌上的一瓶酒,不帶任何猶豫地直接在大理石桌面上敲碎了,然後用酒瓶鋒利的缺口直接怼在了聶勳言的胸前。
昂貴的酒液順着光滑的大理石桌面上流了一地,也順着元越的指尖流到了沙發上。
“給我個解釋,否則這事沒完!”
元越怎麼也不會想到聶勳言會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去咬他的後頸,就算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沒有那麼在意後脖頸這個地方,這也是不是聶勳言可以随便标記他的理由。更何況那麼疼。
元越自認為不是一個害怕疼痛的人,而且Beta後頸也沒有腺體,所謂的“臨時标記”和真正意義上Alpha對Omega的臨時标記也是不一樣的。但是他是頭一次體會到陌生的信息素就那麼橫沖直撞的注入他的體内,他根本就沒有空隙去體會這種感覺有多奇怪就已經被疼得無法思考了。
想到這裡元越還是忍不住去摸了摸自己的後頸,隻摸到了有些破皮的咬痕。他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所以不知道這會兒他身上聶勳言信息素的味道散了沒有。
無論有沒有散他都不喜歡别人在他身上留标記的行為。剛剛穿越到這裡得知Omega會被自己的Alpha伴侶終身标記時,他還慶幸自己穿越成了Beta,他根本沒辦法接受被人标記,也沒有想要标記别人的想法。
但是沒想到穿成Beta也依然沒有逃過這一劫。
“是我沖動了,我跟你道歉。你先把酒瓶放下來,别割到自己的手。”
聶勳言想要去把元越手中的碎酒瓶拿走,然而元越直接用力往前,酒瓶鋒利的豁口已經刺破了聶勳言身上身上穿着的白襯衫,聶勳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聶勳言,你說你喜歡我想追我,說得信誓旦旦的就是這麼個追法?”
元越沒想真的一酒瓶子捅死聶勳言,當然他也做不到,所以他手下的力道自己是有把握的,不過聶勳言今天肯定是得見點兒血的。元越看到酒瓶的豁口與聶勳言的襯衣接觸的邊緣已經隐約滲出了一點兒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