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勳言真的沒想到面對他的表白,元越在震驚之餘居然是非常理性的給他分析了一遍他的應該有的擇偶觀念,他是不是還得謝謝他?
“你說的這些都沒錯,這是權衡各方利益最好的選擇。但是這種考量唯獨沒有考慮我本人的意志,我喜歡誰不遵從你所說的這個優先級。”元越既然要跟他用理性分析利弊,那他就跟他好好說道說道。喜歡這件事不能完全遵循理性的選擇。
“可是你家裡人總會反對的啊?”這話元越是順口就說了出來,基本就沒太經過孬子的思考。
他覺得他現在好像是個人機AI一樣,腦海裡有這麼一套話術,于是便非常絲滑的說了下去。其實是他自己不知道怎麼回應聶勳言這突如其來的表白。
“哦,這個你可能不知道,我家老頭子雖然還掌權,但是沒人能拿捏我。聯盟裡你都找不出幾個人,聶家就更别說了。”對于自己的話語權聶勳言還是相當自信的。
他看着元越有點兒懵懵的樣子忍不住想逗他一下,“再說我隻是跟你表白,又不是跟你求婚,你管我家裡幹什麼?”
這下子元越徹底下口無言了,他下意識地開口反駁:“可是……”可是可是完了他也不知道說什麼,于是就卡在這裡了。
聶勳言覺得有意思,但又不想把人逼得太緊了,于是彎腰摟住了元越,把人從馬桶蓋上帶了起來,附在他耳邊緩緩說道:“你可以慢慢考慮,我又不要求你現在就給我答複,我隻是明确告訴你,我要追你了。這樣OK嗎?”
元越點了點頭。他真的不知道怎麼應付目前的情況,他母胎單身的數據庫裡沒有眼前這種情況的處理辦法。而聶勳言的聲音有很低沉,循循善誘的,還很有包容感,于是他就順着點了點頭。
聶勳言眼角一彎,側頭就在元越的耳垂上輕輕親了一口。在心裡感歎了一句:好乖。雖然隻有這一會兒。
“但是我覺得你現在這個情況在這個酒吧裡不太安全,你跟我走或者我給你做個臨時标記,這樣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就不會來纏着你了?好嗎?”聶勳言依舊湊在元越耳邊低聲說,好像惡魔低語。
隻不過元越沒那麼好騙就是了,“臨時标記?沒有必要吧?我不喜歡别人在我身上打标記。”元越眉頭狠狠地擰了起來,非常抗拒這個行為,“但是我也不能跟你走,至少不能直接跟你走,北淳還在外面等着我呢。”
元越面對這樣暧昧的情況有些不會處理,反應有些慢,但也是僅僅限于他現在被聶勳言整個人摟在懷裡都沒有反抗。至于聶勳言給他的那兩個選擇,他一個也不選。他哪是那麼好拿捏的一個人。
“時北淳比我都重要嗎?我剛剛跟你表白完,想和你有單獨相處的時間都不可以嗎?”聶勳言語氣沒什麼變化,但仔細聽的話好像能聽出來裡面有一絲很刻意地委屈意味在裡面。
元越突然伸手把聶勳言推開了,看着他的眼睛,“你這就有點兒得寸進尺了吧?而且你跟時北淳有什麼好比的?他是我室友啊。”
元越的本意是一個要追他的人和他的室友完全是在不同維度的兩個人,沒法放在一塊比較。但是聽到聶勳言耳中這句話就變成了,他是我室友啊,我們關系那麼近你怎麼可能比得了?
然後聶勳言就趁元越不注意的時候一口咬上了元越的後頸,咬破了皮膚,想要往裡面注入他的信息素。
元越不知道為什麼說的好好的聶勳言突然咬他的後頸,“艹,疼死了,聶勳言你是不是瘋了……”
隻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後頸像是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然後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聶勳言看着暈在懷裡的人後頸上的牙印。皮膚被他咬破了,整個廁所的隔間都彌漫着濃郁的苦茶香氣。如果元越是個Omega早就被他完成标記了,可是他是個Beta,他的信息素隻能在他的後頸停留很小一段時間,然後就會散去,一點兒不留。
他隻能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很短暫的臨時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