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勳言向元越這邊走過來,元越這才發現他今天是真的有點兒不正常。
聶勳言隻穿着一件黑色的襯衣,領口開的有些大,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件襯衣是修身款的,能把他的胸肌,腰腹的線條全部都展現出來。他的頭發有些淩亂,再配上現在在自己房間裡的這種松弛感,簡直是要把“勾人”這倆字明晃晃地寫在臉上了。
連元越這種情感方面有些遲鈍的人都看得出聶勳言現在非常撩人。而且不是那種非常刻意的感覺,就是那種由内而外的松弛感再加上這個人完美的皮囊所帶來的那種吸引力。
元越一時沒反應過來,突然眼前出現一個小東西在晃悠他才回過神來。
聶勳言把什麼東西放他眼前了?怎麼這麼眼熟?
“眼熟吧?”
聶勳言拿的不是别的東西,正是那天雨夜元越為了怕他醒不過來被人發現才貼心給放的那個小蘋果鬧鐘。
隻不過原版的已經被他捏成碎片了,現在手上這個是他之後買的新的。
元越這才想起來這個東西是什麼,“你留着這個玩意兒做什麼?”
“小紀念品吧,不過這不是你當初放在我身旁那個,那個已經被我醒來的時候捏碎了。”聶勳言在元越身旁坐下,長腿随意一伸就碰到了面前的茶幾腿,無奈隻能再次曲起來。
元越伸手把那個小蘋果鬧鐘拿了過來放在手裡把玩。他哪裡不知道聶勳言的意思,這人是在跟他套近乎呢。
“我有信息素紊亂的情況,已經持續很多年了。如果發作的比較嚴重,到意識不清楚的情況下會出現獸化症狀,”聶勳言頓了一下,伸手在耳朵上比劃了一下,“會出現獸耳或者是獸尾,再進一步的話還有可能胳膊和腿上也會出現獸毛。”
“為什麼會有這個情況?獸化特征不常見吧?”元越本來是軟着身體半靠在沙發靠背上的,這會兒也坐直了身體。
聶勳言輕笑了一下,“很小的時候被仇家綁架過,他們應該在我身上動了手腳,信息素紊亂也是因為這個。但是我當時太小了,還不太會走路,記得的不多。隻是腦海裡偶爾還會出現一些有關實驗室和一些看不清的人臉的模糊畫面。”
“還不會走?那麼小的事情你怎麼會記得?”元越表示驚訝,難道他們這裡的人還有這個點不一樣,很小的時候的事情都記得?
“按理來說是不應該記得的,應該也是因為他們對我的身體動了什麼手腳吧。”說起來自己小時候這個給當前的自己留下了痛苦的經曆,聶勳言的情緒并沒有什麼起伏。
“那...你這個獸化的動物是什麼啊?”元越發誓他絕對不是因為當時聶勳言長出的耳朵和尾巴手感太好才問的。
聶勳言不知道元越問這個做什麼,不過還是回答了:“應該是洞獅,找過一個這方面的專家看過。”
“哦。”洞獅啊,在他那個星球他記得已經滅絕了,“那你,會全部變嗎?就整個變成洞獅?”
元越自己都沒發覺他現在眼睛亮亮的,談到獸化的具體細節整個人就像是個好奇寶寶一樣。但是坐在他身旁的聶勳言自然是注意到了。他有些疑惑,元越問這麼多細節幹什麼?
元越是洗過澡才來找的聶勳言,因此穿的是睡衣。他的睡衣沒有任何亮點,因為這根本就是巴滕軍校發的,雖然跟聶勳言上學的時候發的有所不同,但是大差不差。隻不過聶勳言家境好,他自然是沒穿過學校發的一般貨,現在看着元越穿着這個才想起來元越是個孤兒,還拿着學校的補助。
元越的頭發最近長長了一些,尤其是脖子後面,兩邊的頭發也有些蓋耳朵。由于剛剛洗過澡,頭發上還能感受到殘存的水汽。而且洗過的頭發非常服帖,很柔順,襯的元越整個人都非常地乖巧,雖然他整個人跟這個詞就完全不搭邊。
但是這不妨礙聶勳言看的心裡一陣柔軟,他解釋道:“應該不會,目前還沒出現過全面獸化的情形,最多也就是胳膊和腿上也會長出淺淺的獸毛。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我就好奇。”元越心想絕對不能讓聶勳言知道自己剛剛心裡想的是他能不能變成大貓讓自己撸。
聶勳言沒在意元越的小心思,突然伸手整理了一下他耳邊的碎發,驚得元越下意識地往後推了一些。聶勳言也沒在意,“我該說的都說完了,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