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既然人群已經散了,元越剛好也可以離開了,反正他的身體都已經恢複好了。雖然他們倆本來是準備聊正事的,但是現在還有人在這裡看着,他再單獨找聶勳言肯定是不可能的。
不過元越在走之前還是回頭看了聶勳言一眼,那眼神傳達出了一個信息:沒想到你還挺會編的。
元越走了之後那些來看望元越的人自然也就跟着走了。聶勳言站在大廳門口的台階上看着那幾個人立馬就湊到了元越身邊不知道在說什麼,尤其是元越那個室友和布裡奇斯,這兩個人一人一邊挨着元越走。
但是他這會兒已經沒空去生悶氣了,他還在回味元越剛剛看他的那個表情,非常靈動,又帶着點兒狡黠,真的是看的人心癢癢。
雖然知道元越是在揶揄自己編的借口,但是元越會這樣本身就已經向他釋放了一個信号,那就是針對他試探他這件事翻篇了。這才是讓聶勳言真正高興的點,反正不管怎麼說先把人給哄好了。
這邊時北淳,布裡奇斯,卡牌三人組五個人都圍着元越噓寒問暖的,元越就差給他們現場表演一套軍體拳來證明自己的身體真的已經沒有問題了。
确定完這件事之後這幾個人除了弗莉達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想問什麼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但是這個目前不方便告訴你們,以後有機會了再說。”元越率先開口,直接把這個問題的進程推到了底。
這幾個人無非是也不相信聶勳言給出的那一套說辭,想向他詢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至于布裡奇斯這個略知内情的,直接換了一種問法,“那聶教官是知情的嗎?不然他怎麼會給出這麼一個解釋?”
元越轉頭看着布裡奇斯的眼睛,“我不知道,但是他身為總教官是有義務處理學生群體的争議的,至于他選擇怎麼處理那是他自己的事。”
元越是絕對不可能對其他人承認他和聶勳言有任何關系的。他們倆之間是始于那天雨夜,而那天雨夜涉及他們兩個人身上最大的,所以他不會讓人往他倆有關系這個方向想的。
“聶教官為什麼會在醫務室?”布裡奇斯接着問。
他知道的信息多,他的視角是高于其他幾個人的,所以他總覺得元越和那位上将大人之間有點兒關系。今天這事是最明顯的,他們來探望元越卻被攔在外面,元越明明就沒有什麼大礙,而上将大人卻是從醫務室出來的。這不是他應該出現的地方。
元越瞟了布裡奇斯一眼,“我怎麼知道。”其實元越每次說謊的時候語氣都稍微有些沖,隻是他自己一直沒有注意過。
布裡奇斯沒再繼續說,因為他也意識到元越好像有些不高興了,于是他就順勢閉嘴了。
“你們的後幾組的比賽結果怎麼樣啊?”
元越轉移了話題,雖然他知道轉的有些生硬,但是現在确實不能再和他們聊這個了。如果有人還有疑問,私下裡他願意多說幾句,但現在這幾個人都在這裡,他什麼都不能說。
都看得出元越想轉移話題,也并沒有拆穿,薛陶先開口:“時北淳在第二組,第二組是Beta獲勝,我們三個都在第三組,”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布裡奇斯,“我們跟布裡奇斯一組,這組Alpha勝了。剛剛最後一組也是Alpha赢了。”
“本來算是AB平局的,但是剛剛教官把你們第一組的成績取消了,所以這場考核算是Alpha赢了。”
弗莉達平常真的很少開口說話,她這一開口就帶着滿滿的怨念,看着布裡奇斯的眼神也非常不友善,仿佛裡面藏着刀子。
對于弗莉達這樣的眼神布裡奇斯早就見怪不怪了,他根本不在意這個女人是怎麼看他的。
“那沒事,其他人的狀态呢?這幾組的對抗怎麼樣?”考核成績被取消是為了遮掩幫自己遮掩,輸了就輸了,元越比較關心的是其他Beta的狀态或者說是鬥志。
“大家都挺努力的,雖然輸了但是整體的氛圍還算不錯。”時北淳知道元越關心這個,所以即便是在醫務室外面等元越他也沒有忘記關注一下其他的Beta們。
元越聞言算是稍稍放下心來,至少沒有因為他的原因和聶勳言搞出來的幺蛾子讓之前的努力前功盡棄。不過人的鬥志和力量就是這樣,隻要被激發出來短時間内是不會消逝的。
“元越,你有空嗎?之前跟你說找你有事,現在可以嗎?”弗莉達突然開口提到了之前約元越的事情。
元越這會兒沒什麼事,本着絕不拖沓的原則,把事情都往前趕,所以他就跟着弗莉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