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沫突然有種确實是在做夢的虛幻感。
人的成長就在那麼幾個瞬間。
可能是走了幾條街都沒找到燒烤攤,于是随便找了家面館湊活,結果那面貴的要命還難吃。
也可能是嫌某件衣服太貴沒買,走出幾條街想想還是咬牙回去,結果被店員告知,最後一件被人買走了。
還有可能是追的文斷斷續續地更着,追着追着忘記了,突然有天币退了,好奇回去再看看,看到最後一章,才恍惚意識到,丫的,這鴿子寫得是真的好啊。
以上。
都不是重點。
你這出現得是不是太突兀了點?
沈沫看着頗有精英範的男人,說不上是美人,就是那種很罕見的,倦怠中又帶着點冷漠,冷漠中又帶着點自傲。
上挑的眉眼暗藏鋒芒,像是冷不丁就會發出暴言,看似彬彬有禮,實則攻擊性強還會陰陽怪氣噎死人的類型。
老實說,她以前挺吃這款的,但進了社會,挨得毒打多了,她現在更喜歡慷慨的男媽媽。
“……如何?”
吉羅曉彥話語微頓,看向和他看上了同一本書的女人,語氣沒什麼起伏,雖然對方也有着東方人的面目特征,但他并沒有試探[那人是否來自故鄉]的想法。
準确的說,他并不喜歡做多餘的事情。
微妙感覺到了男人隐藏的不耐,沈沫也就直話直說了。
“Can you speak japanese?”
總之,在一通不怎麼愉快的溝通之後,并沒有特别執着這本書的沈沫還是退讓了,隻是,就這樣……還沒等她心裡生出不爽的情緒,男人遞過來一沓美食節的兌換券。
“感激不盡,女士。如果不介意的話,請收下我微薄的謝禮。”
沈沫:……
“或者,你會喜歡哪場音樂會?”
按照古早文的套路,沈沫這時候就該嚴詞拒絕,反手将錢,啊,不是,将美食券甩到對方身上,怒斥道,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能随便侮辱别人。
然後霸道總裁震驚,憤怒,怒極反笑,反手挑起女主的下巴,冷冷地說道,女人,從來沒人敢拒絕我,很好,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沈沫滿心複雜地收下了“謝禮”。
這麼你來我往确實挺帶感的,要是還年輕的她,說不定會激動地哇哇叫,但她現在對男的有點敬謝不敏,多說幾句都有點不得勁。
更别說對方毫無預兆的生硬出場,尤其在她獨享假期的時候,讓沈沫有種領導看不得員工閑着,非要塞點事情讓人瞎忙活的即視感。
吉羅曉彥微微颔首,從書架上拿下看中的那本藏書。
他一貫信奉,免費的才是最貴的,雖然隻是小事,但他并不想因此和旁人生出什麼關聯。
沈沫還不想完成什麼邂逅美男的kpi咧。
于是,兩人就相安無事地挑了相隔得最遠的位置,各自看書去了,直到圖書館閉館也沒再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