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jk并沒有感覺異常,也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然而,不久之後,怪異的事情發生了。
朋友突然在上課的時候大吼大叫,大冬天裡大喊着好熱脫掉衣服跳進泳池裡,在體育課上發瘋似的吃沙池裡的沙子,甚至口喊自己是狐狸仙的侍者……
乍一看,就像是……
“去了醫院之後,醫生也查不出什麼問題,說是可能學習壓力太大,精神失常了。”說到這,眼角已經長出了皺紋的夫人喉嚨哽咽,“我本想帶她去看心理醫生。”
“但她現在的狀态,完全沒辦法溝通,醫生給她開了鎮.定的藥物……”
意識到這樣的話,不應該對半大的孩子們訴說,女人露出了勉強的笑,轉移了話題,“這個時候,由依應該還清醒着。”
在沈沫提出,想要看望一下同學之後,女人沒有阻攔,反而很快收拾好了心情,帶她們上二樓女兒的卧室。
三人踏上了木質的樓梯,沉默的腳步聲響起,重疊。
沒人說話,狹窄的樓梯忽明忽暗,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浪花……”
明日香下意識抓住了沈沫的手,雙眼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卻始終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存在。
沈沫也忍不住繃緊了神經,看起來不像是污穢作祟,但人心說不定比鬼怪更可怕,她回握住搭檔的手,看着拾級而上的身影。
微弱的陽光,落在帶路人的肩膀上,投下一片陰影。
腳步聲不緊不慢地響着,一步,兩步,女人踏上了最後一層台階。
“三條桑,山本桑?”
像是發現了兩人的掉隊,女人轉過身來,輕聲問道,她的聲音很輕,像害怕驚擾到什麼似的。
逆着光,看不清她的神色,隻隐約能感覺到,注視着她們的目光慢慢冷了下來。
靜默。
空氣仿佛凝固了下來,微妙有種恐怖片即将來臨的氣氛。
突然,一聲尖銳如同嬰兒啼哭的聲音響起,站在高處的夫人臉色大變,轉身消失在了樓梯口。
急促的奔跑聲響起。
沈沫和明日香不約而同地追了上去。
“由依,由依,由依!!!”
走廊盡頭,房門大敞着,被床單捆住四肢的少女弓着背,不斷掙紮,嘴裡發出野獸般的聲音,她扭曲着面容,雙眼翻白。
“赫赫。”
剛才還在樓梯口吓唬她們的夫人,沖上去抱住了少女,手上卻是異樣娴熟地、輕柔地給她灌下了無色有沉澱物的液體。
液體精準地送進了女孩的嘴裡,像演練過無數遍一樣。動作間,女人的袖子滑下了一截,露出了小臂上被抓撓的傷痕,她卻是不甚在意,隻半跪在床邊,溫柔地拍着女兒的背,“沒事了,沒事了。”
效果立竿見影。
女孩慢慢安靜了下來,像斷電的機器人,軟軟地倒了下去。
堪堪趕到門口的沈沫,眼睜睜看着突然出現的刺目的“兇”,伴随着少女的昏迷沉睡,變成了黃色的“屯”,忽明忽暗。
沈沫握住明日香的手不由一緊。
夫人像是沒發現門口的她們,扶着孩子平躺下來,神色平靜地給女兒掖了掖被角。
站在門口的沈沫都忍不住想,她們是不是走錯了什麼刑偵頻道。
遲鈍如明日香,都隐約感覺到了不對,拉着沈沫,慢慢地往後退。
就在兩人即将遠離女人的視線時,冷不丁的女聲,打斷了她們的動作。
“你們,根本不是由依的同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