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不凡真的吓得半死,鼻涕眼淚一起流,狼狽的要死: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
誰來救救他!救命啊!誰能救救他!
令人窒息的瞬間,陽台上的甯靜被一聲震耳欲聾的“砰——”所打破,空氣都為之震顫。
陽台的玻璃窗在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下猛然爆裂,碎片四濺,緊接着,數道寒光劃破空氣,從不同角度如閃電般疾射而來,那是幾顆緻命的子彈,帶着死亡的氣息,讓人心頭一緊。
有敵襲!
克司頓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即便是以他的敏銳與速度,也未能完全避開。他幾乎是本能地展開了那對平時引以為傲的翅翼,那翅翼在陽光下閃耀着金屬般的光澤,堅硬無比,曾無數次為他抵擋過緻命的威脅,即便是猛烈的榴彈也難以在其上留下痕迹。
然而,這一次,情況卻截然不同。
子彈一旦觸碰到那對翅翼,便如同點燃了劇痛的火焰,讓克司頓瞬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仿佛有千萬根針同時刺入,令他幾乎窒息。
翅翼雖堅,卻對這特制的子彈無可奈何,疼痛讓他一時之間動彈不得。
“警戒!小心!”
克司頓朝着後面大喊,
“快去保護二殿下,去隔壁!!”
那幾個軍雌面面相觑,馬上做出決策,破門而出,立刻去隔壁。
孰輕孰重,當然是二殿下的生命安全是最重要的!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徐不凡目睹了這一切,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劫後餘生的喜悅。
他意識到,這可能是他逃脫這死亡陷阱的唯一機會。
于是,徐不凡毫不猶豫地向着陽台邊緣爬去,穿過碎玻璃,雙手緊緊抓着邊緣,準備一躍而下,逃離這個死亡之地。
但命運似乎并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就在他即将脫離危險之際,又是四顆無情的子彈,如同死神的使者,毫不留情地穿透了他的大腿和肩膀,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衫。
“啊啊啊啊啊!!!”
徐不凡的慘叫劃破空氣,極其凄慘,聽着就痛。
鮮血噴湧而出。
就在那電光火石的一刹那,陽台下方猛地躍出一個矯健如飛的身影,其動作之迅猛,仿佛自然界中最靈敏的獵豹,瞬間躍起,鐵鉗般的手指精準無誤地鎖住了徐不凡的咽喉。
正是休文。
休文身着作戰服,勾勒出他滿身挺拔又是肌肉的身材,臉上則帶着面具,因方才徒手征服四十五層高樓而留下的痕迹——幾道細長的傷痕隐約可見于他的手掌之上。
此刻,天空烏雲壓頂,灰蒙蒙的光線投射在他身上。
他死死掐着徐不凡,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感。望向徐不凡的目光,宛如冬日裡刺骨的寒風,沒有絲毫溫度,隻有無盡的深邃與冷漠。
本來休文就身形挺拔,比徐不凡高出整整一個頭,這樣的身高差使得他站在那裡,就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嶽,給人以無形的壓迫感。
“徐不凡。”
面具之下,休文突然笑了笑,看着徐不凡身上的傷口,神色很是痛快。
随即——縱身一躍,翻出陽台!
這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不費吹灰之力便将毫無防備、連掙紮都來不及的徐不凡整個身軀拖拽向下面。
“啊啊啊啊啊啊——!”
失重感襲來,徐不凡的尖叫聲在喉嚨裡打轉,驚恐萬狀的他甚至未來得及辨認那如鬼魅般的身影是誰,便已置身于無盡的失重感之中,四周的景物迅速抽離,變得模糊不清。
這,可是高達四十五層啊!
一想到從這令人眩暈的高度墜落,摔落下去,等待徐不凡的,将是無法想象的慘痛,即便僥幸不死,恐怕也逃脫不了重度傷殘。
瘋了吧,這是瘋了吧!!!
徐不凡硬生生地被吓暈了過去。
——
對面。
信号塔。
西瑞眉目冷峻,射擊的時候,臉上神色很是冷淡,完全褪去了平時那副吊兒郎當、不着調的模樣。
仿佛是蒙塵的寶劍驟然出鞘。
他的下巴靠在槍後,手中的槍口還在冒熱,剛才有四槍是他開的,打那個刀疤臉,他一開始開了兩槍,還有徐不凡肩膀上的那兩個彈孔也是他打的。
深藏功與名。
西瑞的準頭非常好,信号塔頂端和對面的四十五樓水平距離隔了至少九百米,中間還有風對彈道的影響,而且剛才徐不凡又滿地亂爬,又是在動,如果肩膀上那兩槍打的不準,徐不凡當場就會挂掉。
事實證明,軍校的訓練還是能讓西瑞維持日常水平的,打的稍微偏了一點,但是還行。
看見休文得手,西瑞又碰了碰耳麥,
“三組四組,準備接應,一組二組,快速撤離。”
信号塔非常高,上面,說句實話其實還挺冷的,西瑞打了個寒顫,嘶了一聲,默默地退到了信号塔後面,趕緊收好槍支和彈藥。
槍支和彈藥整理完畢之後,他把東西全部放進背包裡,又背在後背,看着下面毫不猶豫的就往下跳。
直接跳在了一個飛馳而過飛行器上,飛速離開。